凌熙憤恨的眼神,看在筱然的眼中更加的令她生氣,他恨伊魯,恨他為何離開了還要在他們之間制造障礙,更加恨凌熙肚子里的孩子,對于他那孩子便是恥辱,是不能允許活在世上的,孩子要是存活下來一定會是魔界的心月復之患,他才殺死孩子的父親和女乃女乃,不能允許孩子活下來,筱然如同中邪一般的端著藥走向凌熙。
凌熙看著端著藥的筱然如同催命使者一般的要奪去她孩子的命,她立刻飛奔著想逃離,一下子被筱然拉住,之後把她禁錮倒在床上,拿著藥逼迫她喝下,凌熙雙腳不停的掙扎,雙手卻被筱然的另一只手禁錮,凌熙的手不停的想要逃離他手的束縛,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流過臉龐,「筱然,放開我,求你,讓我生下他好嗎,求你,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你殺掉他,我會跟著去死的。」
「你要是敢死去,我一定會要你身邊所有親近之人去跟你陪葬,包括我,熙兒把藥喝掉,這個孩子不能留,他將會是我們魔族的心頭之患。」筱然一點也不畏所動的把藥放到凌熙的面前。
凌熙看著藥如同看見最可怕的魔鬼一般,瞪大雙眼,由于極度的激動,手的力量倍增,她忽然在床頭看見父王送給她匕首,她想也沒想一只手逃離筱然的束縛,立刻拿起枕頭下的匕首,向筱然刺過去,由于她很激動,也沒注意自己到底用了幾分力,她只是希望可以趕快逃離他的魔爪,抱住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點寄托。
刺過去正好刺中筱然的手臂,手臂被刺的血跡斑斑,藥被打翻,筱然似乎被刺醒一般,望著處于極度崩潰狀態的凌熙,血如噴泉般汩汩流出。
筱然立刻用手巾把傷口包扎,望著凌熙心中充滿絕望,他一直以來對她的愛已經變成傷害,他想守護的東西,似乎與凌熙的觀點已經不一樣,還要繼續嗎?或許他真的該靜靜找個地方想想。
「凌熙你居然為了那個孩子如此的傷害我,難道他對于真的那麼重要,我是不是永遠也沒有希望?我這樣執著的為你保護魔界又是為什麼呢?」頓時覺得似乎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他心灰意冷,如同沐浴在最寒冷的冬季一般。
「凌熙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我或許之前做的一切都錯了,我決定離開你,離開這里一個人好好的靜靜,我實在不想再管這些事實是是非非。你願意繼續保留他的孩子也好,我都不會再阻攔你。我不想再繼續看見你如此傷心的容顏,對不起,如此的傷害你,我會立刻永遠從你面前消失。」筱然說著拿出玉璽放在桌上。
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走出凌熙寢宮。冷月懸空,陰風習習,他的心猶如冰塊一般被塵封,「熙兒或許我們注定了今生有緣無份,我該離開了。」
凌熙一直都在極度的恐懼中,不知道筱然到底跟她說什麼,她只覺得好累好累,她要好好休息,總算保住了孩子,她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帶著微笑的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