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之神三個見我發呆,三個家伙相互對望了一眼,重新變回了人形,頭顱依舊是影子之神的。
「哼!」影子之神的下巴抬得老高,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大搖大擺地向校武場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我急問。
「走走。」傳過來的卻是詛咒之神的聲音。
「不要理他。」影子之神的聲音也從那個身體里發出來。
「那些變成石頭的人怎麼辦?」我追問。
「哼,他們的魔法早就解除了。」影子之神的聲音依舊高傲。
我向四外望去,果然,小武和張小小正驚奇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擔心他們一去不復返,趕緊問了一句。
「晚上!」詛咒之神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們晚上真的會回來嗎?」紅月走到我的身邊輕聲問道。
「這個,應該會吧。」我也不敢肯定,只能猜測道。我所不知道的是,詛咒之神雖然是個有名的大嘴巴,卻從來都是個言而無信的家伙。
「隊長。」小武月兌困,喜極而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擺了擺手,低頭看看月復部的傷口已經愈合,露出不易察覺的一絲笑意,突然想起自己還在比試,便向四周尋去,見櫻男野和櫻男種已經不知所蹤,就是那個受了重傷的姬嬌也跑得沒有了蹤影。
「喂!」我問遠處主持台上的主持人,「這一場比試怎麼算?」
王左和王右早就被覺悟神巨大的蛇形嚇愣,他們發了半天呆,直到我一連問了三遍,這才回過神來。
王左先咳嗽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地道︰「咳!這次的比試……」他在四外尋找了一下,連一個黑滄佣兵團的人也沒有看見,「因為比武台毀壞,這個、這個,這次的比試應該算是平……」
他還沒有說完,就听轟的一聲大響,整個主持台竟被轟得傾斜。
「比賽的結果是什麼?」我冷笑著問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公然袒護黑滄佣兵團,顯然是收了他們不少錢。
「快說!」我說著,又用暗黑斗氣轟擊了一下主持台。
「哎呀!」
王左和王右嚇得大驚失色,慌忙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東西。
王左顫抖著聲音道︰「這次的比試、比試紅月佣兵團獲勝!」
「哼,這還差不多。」我隨口說了一聲,滿心歡喜地期望听到人們的歡呼聲,不想听到的卻是一陣驚呼。
「看,著火了!」
「好大的煙呀!」
「我的乖乖,哪里著了?」
……
我听到人們的喊聲,忙踮起腳尖觀看,果然,在城東的方向升起滾滾濃煙。
「這是哪里呀?」我隨口問道。
「不要多事,還是早點回去吧。」紅月今天受到驚嚇,不敢再待在外面,不論我多麼不情願,強硬地將我拉走。
「別忘了要時時關注大會的消息呀!」主持台上,王右大聲喊道,「千萬不要錯過決賽!」
「記下了!」我回喊了一聲。
「主人,您沒事吧?」剛剛走出校武場,錢繆就領著一群蒙面人
匆匆趕了過來,他見黑滄佣兵團要群毆,急忙返回去叫人,不過回來的卻有些晚了。
「都回吧。」我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看一眼著火的方向,問錢繆︰「這是哪里著的火呀?」
「好像是滅穹佣兵團的方向。」錢繆望了望道。
「滅穹佣兵團?」我心里有些明白了。
等到我們一路走回居住的客店,一進門,正看見兔子和黯書坐在一張桌子旁,兩個素來不善的家伙竟然摟著肩膀熱情地喝著酒,看見我們進來,兔子立刻站了起來。
「你們回來了,我們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
「等我們?」我有些疑惑。
「我包下了一座酒樓,今晚宴請朋友,你們也要去。」兔子不容置疑地道。
「包下了酒樓?」我更加疑惑了,兔子從來都是一個一毛不拔的家伙。
「這件事我可以作證。」黯書嬉皮笑臉地站了起來。
「那件事情不會是你們做的吧?」我突然壓低聲音問道。
「那件事情?」兔子和黯書對望一眼,得意地笑了起來。從他們的表情中,我知道那把火是他們放的。
「小心點,別叫人抓到把柄。」我提醒他們道。
「嘿嘿,我們辦事你大可以放心,嘶,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和兔兄合作原來這麼開心,你說咱們下一步怎麼辦?」黯書嬉笑著敬了兔子一杯酒。
「黑滄佣兵團怎麼樣了?」兔子抬起頭問我。
「全敗。團長被殺了,姬嬌被打成重傷,另外兩個家伙逃了。」我解釋道。
「團長被殺了?你的膽子比我們還大。」兔子想不到我會當眾殺掉一個大人物,驚得站了起來,「他們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應該不會吧。」我見他的反應有些古怪,便安慰他說道。
「哦,真可惜,如果找咱們的麻煩就太好了,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黑滄佣兵團燒了。」兔子無限惋惜地道。
「是呀,是呀,真來找咱們的麻煩,我的心里就稍稍好過一點。唉,為什麼不給咱們一個借口呢?」黯書沉痛地道。
我知道,即使不來找我們的麻煩,黑滄佣兵團也要倒霉了。
「嘿嘿,師兄得了不少好處吧?」雜七溜到黯書旁邊,討好地道。
「嘿嘿……」黯書得意地笑了兩聲,在雜七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再有買賣,師兄一定會帶著你的。」
「多謝師兄!」雜七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乖巧地給黯書斟了一杯酒。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家伙,心思也轉了起來,琢磨著是不是也跟他們一起去做一票買賣。
「咦?那個胖子呢?」兔子發現少了個人。
「苗條……」其他人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全都看向了我。
「唉!」我嘆了口氣,好心地告誡兔子和黯書︰「以後不要惹苗條。」
「為什麼?」他們兩個有點不明白。
「覺悟神醒了。」我低沉著聲音說道。
「啊?」黯書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兔子卻驚得張大了嘴巴,杯里的酒也灑了出來。「不要開玩笑。」
「信不信由你,等過兩天苗條就回來,你就明白了。」我丟下一句,留下其他人回房檢查傷勢去了。
當晚,兔子果然包下了一座酒樓,我們這些和他比較親近的人都被安排在上席,坐在我們旁邊的是神跡佣兵團的人,除了我們,兔子也就和他們最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