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討厭的聲音!」
我忙回頭,一群凶神惡煞臉上明顯帶著「欠扁」神態的不良少年正朝我走來,為首的正是來銀華學院第一天被我打的那幾個小子,其中還有被他們稱為老大的有如鐵塔的家伙。令我吃驚的是流川楓竟然也和他們攪在一起。他們一進來就把人往邊上趕,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你們找死呀?」正在氣頭上的紫鈴已經看不爽了,被我氣了半天又打不過我,終于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哎?小丫頭片子!呦,還挺漂亮!有主嗎?要不要往後跟著哥?」一個小子嘴里不干不淨地道。
「你找死!」紫鈴大罵一聲,突然飛起一腳正踢在那人襠部,「唔」,那人痛苦地趴下。雖然紫鈴跟我比起來還有很大差距,但對付這幫不學無術的不良少年還是綽綽有余的,只不過手段似乎毒辣了點,要是剛才把這招用在我身上……我不敢在想下去,兩手不自覺地放在了前面。
「呀?敢打我們兄弟?兄弟們,上!廢了她!」有人吆喝,這些不良少年亂了起來,拔家伙就要動手。
「不許無禮!」流川楓突然大喝一聲擋在那群人面前。
「你們的對手是我。今天是咱們來決斗的,與別人無關。」
「哼!」不良少年的頭兒「鐵塔」冷哼一聲,踞傲地道︰「媽的,待會兒再收拾你。」
「怎麼著?收拾我?來呀?誰怕誰?姑女乃女乃長這麼大還沒怕過誰。來呀?」紫鈴還是不依不饒。
「紫鈴。」夏夜楚楚走過來爛住了紫鈴。
「楚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事了?」紫鈴反問夏夜楚楚。現在的紫鈴由于受到剛才的挫折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生出些事來她是絕不會罷休的。
「我……」夏夜楚楚低下了頭,偷偷望了我一眼。
「哼!」我冷哼一聲,「你們吵什麼吵?當我不存在呀?」
眾人立刻把目光看向了我。流川楓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我們倆本來就不熟,不用指望在他的眼神中會看到什麼驚喜、驚訝、驚愕、驚顫……,倒是那些不良少年,乍一見到我渾身不由打了個哆嗦,看我的眼神比其他人看我要豐富一些。我的死亡氣息早已在他們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哼!」我又冷哼一聲,「沒關系,你們該干什麼干什麼,繼續,繼續。」我一副等著看紫鈴熱鬧的神態,老神在在。
不良少年們被我一嚇,什麼都沒有說,大氣也不敢出,乖乖地和流川楓走到操場中央,雙方分開,不良少年一邊,流川楓自己站一邊,擺開架勢,要有一場好打。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回來!」紫鈴還是不打算放過人家。
「對,回來。」我也跟著嚷了一嗓子,我十分想看紫鈴挨扁。
「紫鈴。」夏夜超出忙喊一聲,提醒紫鈴不要惹事。
「那你就去找人家呀?」我陰陰地提醒紫鈴,嘴上掛著壞壞的笑。
「黑帝斯。」紅月在一旁不滿地說了聲,我也就把還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正在這時看台上忽然驚起一片女孩們的尖叫,甚是狂熱,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大體叫的是︰「流川楓!流川楓!」「流川楓,我愛你!」「我愛你,流川楓!」「我們支持你!」
「呀!不會吧?那家伙這麼有女人緣?才剛來耶。」大山嫉妒地道。
「哼!誰叫他長得比你帥呢!死胖子!」紫鈴向大山挑釁道。
「你……」大山為之氣結,想想打不過紫鈴,也就咽下了這口氣。
「他們好象要打架呀。」我對紅月道。
「那還用說,傻子都能看出來。」紅月還未開口,紫鈴就先接過了話頭。
我狠狠瞪一眼紫鈴,突然伸長了脖子跟她一本正經地說︰「你說我手上也沒長腳氣,怎麼一見你就想抽你呢?」
「你……」紫鈴被我氣得直跺腳。
操場中央,「鐵塔」像一座鐵塔樣的戳了半天終于說話了︰「小子,不要以為你是特招生就自認為武藝高超可以目空一切了,敢管老子的閑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告訴你,老子就見不得你這種人活在世上。」
「哼」流川楓一聲冷哼,「像你們這種仗著會些武藝就欺負弱小的人才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廢話少說。敢和我們‘猛虎組織’作對,小子,今天看我不把你打殘了!兄弟們,上!」「鐵塔」一聲招呼,一揮手,手下一百來個小弟就把流川楓團團圍住,仗劍的仗劍,挺槍的挺槍,發一聲喊齊往流川楓身上招呼。
「呦,單挑呀!一個挑一幫。厲害!比某個只會使詐的人強多了。」說著我還特意看了紫鈴一眼。這個惡女人正瞪圓了眼楮看過來。
「吧!」我一噘嘴給紫鈴來了個飛吻。
「你、你、你流氓!」紫鈴罵道,氣得臉都綠了。
操場中央正打的火熱。流川楓不愧是特招生中的第二名,武藝自是不俗,一把大劍舞得虎虎生風,刺、掃、劈、砍、磕,耍得密不透風有模有樣,不斷有人被他的劍弄傷,有的兵器被震飛。但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狼多,螞蟻多了也能啃死大象。時間久了,氣力難免有些不濟,防守也不如開始時嚴密,偶爾會被人打上一拳,踹上一腳,不過所幸沒有被兵器傷到過。
「鐵塔」在圈外站了很久,看手下兄弟動手不覺技癢,吆喝一聲也加入戰團,流川楓的壓力大增。
這「鐵塔」果然了得,手使一對大板斧,有聲有色,不斷給流川楓制造麻煩。所有圍觀的人都不禁為流川楓捏了把汗,看台上的少女們更是豁出了命,拼著嗓子喊啞使著勁兒地為流川楓加油。
「流川楓加油!」
「流川楓加油!」
「楓楓加油!贏了我就嫁給你!」(周圍男人側目,女人露出怨恨的目光。)
即使加油聲再高,明眼人卻都看得出來,等到流川楓力竭之時,他勢必要被這些不良少年毆成重傷。
「這會不會出人命?」茉莉走過來擔心地問我。中午請她和大山吃過飯,下午又見到了我超強的實力,在心底她早已把我當成心目中的老大。
「是呀,出這麼大的時學校也不管管。」我問紅月。
「一般情況下學校是不反對決斗的,只要不重傷,不出人命就可以了。不過看今天的樣子他們似乎很難罷休。那些不良少年都是家里有背景的人,他們惹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學校也沒辦法。」
「噢,原來如此。」我明白地點了點頭,看來只要有錢,有背景,在哪里都能吃得開,甭管是干什麼。
「走哇,茉莉、大山,咱們特招生中有兄弟被人欺負,咱們可不能袖手旁觀。上去湊湊熱鬧。」
「好!」茉莉和大山見一群人打一個人早就看不過去了,听我一說立刻竄到我近前。
「黑帝斯,我也去。」紅月忙說道,小雨和阿水也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