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只是隨便說說,自有不三不四的人跳出來為自己辯解。」那人不冷不熱地說道。
「你——」紫鈴為之氣結,人家又沒有提名道姓,自己這一攪和可不是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攬嗎?
「哈哈……」那個東瀛人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利,登時眉開眼笑,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看他的樣子,說不定會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東瀛人,尤其是東瀛武士,多是一些心理不健康之輩。
「哈哈……」人妖得意非凡,意氣風發,「小姑娘,看你長了一口潔白的牙齒,恩,不錯,嘴型也可以,假以時日的話,口才一定可以向老夫……」
「咳!」搖頭丸咳嗽一聲打斷了人妖的話,人妖也覺自己口誤,忙住了嘴。
「陛下,」搖頭丸站出來,向華聖大帝深深行了一禮,掩飾住嘴角的得意,開口說道︰「這一場比斗,您看勝敗如何?」他明知故問,場內所有人眼睜睜看著大山落敗,勝利已經屬于東瀛人一方了。華聖帝國上至華聖大帝,下至侍衛僕役,均覺臉上無光,接連兩場失利,華聖帝國士氣大跌。
「咳!」華聖大帝咳嗽一聲,正要開口說話,一個微弱的聲音突然傳來︰「等、等一下,我、我還沒有輸……」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我懷中的大山,不知何時他已蘇醒過來。
「大山?!」我一陣驚愕,大山卻要掙扎著下地,此刻他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呃?」搖頭丸一愣,明明這小子已經不省人事,怎麼又睜開了眼楮?他把眼楮望向華聖大帝,想要向他討個說法,卻見印象中威嚴、大度的華聖大帝正看著腳下出神,搖頭丸又去看其他大臣,卻見他們不是欣賞自己的指甲,就是在仰頭望著殿頂,只听其中一個說道︰「咦?第一次發現殿頂也是這麼漂亮。」「是呀,」旁邊一個人馬上接道,「你看上面一個個人物雕得,就跟真的一樣,哎,快看那個小天使,小**真是活靈活現呀!」搖頭丸差點沒吐血。
「咦?死胖子還沒死?太好了!剛才誰也沒輸,繼續打!」紫鈴看出搖頭丸心中所想,便毫無憐憫地大聲叫起來。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山都傷成這個這個樣子了,還讓他打?你們皇家可真是不拿百姓的命當命。想到這里我忙沖著華聖大帝說道︰「陛下,大山已經身受重傷,請您允許他退出。」
「誰說我要退出了?」大山搶著說,「我還能繼續打!」
「不要再說了!」我粗暴地打斷他,「雖然明知他沒有傷到內髒,但看他一副虛弱的樣子,我仍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汗。我沒有幾個朋友,豈能眼看著他去送死?下一次,說不定猴太郎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我們爭執,華聖大帝倒為難起來。雖然他急切盼望大山能夠獲勝,假若他再失敗的話,自己將臉上無光,日益背離自己的大臣會走得更遠,無能的帝王談何駕馭群下。但他見大山傷的如此之重,再讓他出馬,人們會認為自己冷血無情,不懂體恤臣下,也會寒了一些人的心,因此他左右為難起來。
「黑帝斯!「大山忽然停止了在我懷中的掙扎,看著我的眼楮,一字一字地道︰」我必須要打下去,為了尊嚴!」滿眼都是堅定與決絕。
我呆了一呆,從來見大山都是嘻嘻哈哈的,何時如此嚴肅過?
「我跟你提起過,我從小就是孤兒,受盡了人間苦難,當別的孩子被媽媽抱在懷里又寵又愛的時候,我卻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寒冷的街道上徘徊。我真的好想有個家,有個疼我愛我的媽媽!」說到這里大山已經泣不成聲。「所以,你可以打我,可以殺了我,但是絕不可以叫我野種!」大山面露猙獰,這句話完全是沖著猴太郎說的。「黑帝斯,」大山更加激動,「我必須要戰斗!我必須要打敗他!為了我的尊嚴!我相信,我一定有個家,一定有個愛我的媽媽!」
在某一個時刻,某一個地方,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主角,只要他的恨意足以摧毀一切。是的,每個人也可以成為英雄,只要他不要命,心中有恨!現在,大山就是主角,就是英雄,因為他心中有恨,更有敢于舍棄一切、面對一切的氣魄,只不知他所演出的是一出喜劇,還是悲劇……
「唉!」我深嘆一口氣,先哲曾說世人皆執著,誰又不是呢?對于一個心堅賽石的人,我們除了無奈的嘆氣,以及想一些先哲的話,我們還能做什麼呢?祈禱吧,也許這才是我們的出路。
不得已,我只好放下大山,看著他還有些搖晃的身體,我忍不住就想上前扶他一把,但他堅定的眼神卻回絕了我。
「小心。」我苦笑一下說道,小心翼翼地站到大山身旁,站在他和猴太郎中間,一旦情況不妙,這個我精心選擇的地方,將成為我全力救助大山的最佳出發點。
搖頭丸見華聖大帝等人**果庇護大山,也覺無可奈何,雖心中不滿,但在人家的屋檐下,想不低頭都難。仔細想想,人家也沒有說要停止比試,更沒有說要認輸,對方只是暈了過去,如此想來,自己剛才的舉動倒是有些一廂情願了。沒辦法,只好讓猴太郎再辛苦一趟了,最好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打殘,還不能打死,好好羞辱一下華聖帝國的君臣。
想到這里,他一揮手,殺生丸手一松,猴太郎就蹦到了地上。被殺生丸抓著脖子拎了這麼久,他的脖子酸疼得不行,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兒。但他不敢找殺生丸報仇,殺生丸可不是省油的燈,再說那麼大的個子,比自己要高很多……他把一口惡氣全撒在大山的身上。
「死胖子!剛才居然沒有把你的腦袋撞爛,嘿嘿,看我這次不扭斷你的骨頭!你這野種!我……」
「住口!」我忽然出言喝止,聲若霹靂,加之對猴太郎運用暗黑斗氣,他的耳朵被我震得嗡嗡作響。「你要是嘴里再敢不干不淨,小心我擰斷你的脖子!」每一個字都是一個炸雷,震得猴太郎搖搖欲墜。暗黑斗氣有個非常顯著的特點,既可凝氣為一攻擊一個敵人,又可散布開來打擊一大片。當然,當著這麼多人,能享受暗黑斗氣殊榮的只有他猴太郎一個人。大凡對戰,攻心為上。大山已經被猴太郎辱罵氣得失去了理智,直欲拼命,那麼也就怪不得我對猴太郎使些手段了。從第一眼見到東瀛人,我就用極為不爽四個字形容我的心境,那一眼,我見到了世上最令我惡心的東西。問世間朗朗乾坤誰最惡心,舍東瀛人其誰?
然而,我的手段無論如何也瞞不了流川春雨、密探頭子等高手,從我一躍而至大山跟前,他們就看出我身法高明,因此都對我凝神打量起來。我暗嘆一聲,想在流川春雨這等絕世高手面前藏私,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索性我就破罐子破摔,即使暴露我的身手,也要護得大山周全。
見我只用斗氣就令猴太郎膽戰心驚,密探頭子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他已經決定,此間事情一了,他就要集中全力調查我的身世,這是當務之急,因為,愈多一個強者加入,華聖大帝的計劃就愈多一份成功的希望。而流川春雨,他對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過了一會兒,猴太郎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睜大了一雙猴眼不可思議地望著我,然後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就把目光轉向大山。
利用這段時間,大山稍稍恢復了一下,雖然周身疼痛,但沒有受內傷,他還是能忍的,看著猴太郎的一雙眼楮充滿了仇恨。
「哼!」猴太郎從鼻子里發出一個哼聲,又偷偷瞟了一眼好整以暇的我,咬了咬牙,他決定對大山痛下殺手。雖然明知這樣做我肯定不會放過他,但他深信,身後那個人會保護他的。想到那個人的恐怖,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嘿嘿,你這頭蠢豬,既然一味找死,那可怪不得我了!」猴太郎獰笑起來。
「該死的猴子,我要讓你為你的話付出代價!」大山咬著牙道。
「代價?哈哈……我會打得你滿地叫媽媽的!」
兩人雖斗嘴,但手上卻沒閑著。只見猴太郎手腕一抖,原來一尺多長的五胴猿獠竟然迎風而長,化為近兩米的一把血紅色東瀛武士刀。
「這是什麼邪法?人們紛紛猜測。
大山也不含糊,手中寶劍自左至右揮出,然後就再也不動。
「他這是干什麼?」人們又紛紛議論。
「嘿嘿……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剛才放出殺生丸的那個東瀛人陰笑道。
「納命來!」猴太郎也不管大山耍什麼名堂,往前蹦了一步,揮舞著大刀向大山奔來,口中還不住發出一陣陣鬼叫。
以實力來論,大山和猴太郎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曾經得手,但那是趁猴太郎不備,出其不意,一旦猴太郎有了警覺,想要再佔他的便宜,那可是難比登天。眼看著猴太郎滿臉殺氣地一步步挨近,而大山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少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當然,東瀛人除外。大山這小子,一不小心又讓自己成為公眾矚目的焦點。
猴太郎近了,血盆大口噴出的臭氣已經不偏不倚地光顧大山的臉面,他的東瀛刀也舉到了人生中的最高點,原因是他跳起來了,高高跳起來了,一蹦老高,借著下落之勢揮刀劈來。這一刀力大無窮,蘊涵了千斤力道,就算擋在他前面的是一座小山,也會毫不客氣地闢成兩半。猴太郎氣勢驚人,奮力一擊,勢不可擋。
但大山,面對急風暴雨般激射而來刀氣,仍然無動于衷,這一時刻,我腦中靈光一閃,難道大山被大理石柱撞傻,不知道躲避了?正當我要飛起一腳把猴太郎遠遠踹開的時候,就在這時,大山動了,不,不是動,而是猛的睜開了眼楮。他的眼中一片橙紅,更確切的是火焰一般的鮮紅,兩團絢麗的火焰。火焰不是在向四外燃燒,而是如同兩個深海中的旋渦,一左一右,恐怖地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
這是什麼?我一愣。恰在此時,猴太郎的長刀劈落,刀鋒直指大山頭頂,刀氣隔得老遠就將大山的頭頂割破,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啊!」大山暴喝,突然揮劍上撩,和猴太郎的長刀重重撞在一起。大山仿佛戰神附體,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竟撞得猴太郎倒飛出去。還沒待人們反應過來為大山喝一聲彩,猴太郎落地突刺,猴刀合一,去若流星,第二輪攻勢又起。
這時的大山在一劍逼退猴太郎之後,手中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舞動起來,速度比猴太郎快了數倍,而且越來越快,招式也越來越精美、深奧,古樸中還帶著滄桑。諸如流川春雨、密探頭子、博爾哈斯等使劍的高手都沒有見識過這麼完美、神奇的招數,不由得睜大了一雙貪婪的眼楮。大殿上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見識過此種神秘劍法,一個個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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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麼?!這、這不可能!」乍一見大山的動作我嚇得差一點兒跳起來,一張嘴巴張得老大,大山舞動的不是別的,正是我的獨門劍法「暗黑屠龍劍」的起手式。
果不其然,一股股凜冽的暗黑斗氣從大山的體內噴涌而出,浩瀚的暗黑斗氣瞬間蓋住了猴太郎的殺氣。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從他一劍逼退猴太郎,再到猴太郎暴起再攻、大山的「暗黑屠龍劍」起手式施展完畢睜大詭異的雙眼,這整個的過程,人們只是眨了幾次眼楮。
「不,這不是‘暗黑屠龍劍’!」我馬上在心里推翻剛才的想法,雖然招式模仿得百分百準確,但卻徒具其表,並沒有領會「暗黑屠龍劍」的真髓,因為「暗黑大劍」每一劍的起手式都是只攻不守,以攻代守,「暗黑大劍」一出,就算是神,也要叫他行神俱滅。孤注一擲正是「暗黑大劍」的真髓,劍光一起,必當勇往直前,輝天滅地。反觀大山,「暗黑屠龍劍」的起手式的真諦,本應攻的劍法他卻用來守,在身前形成一道光亮的結界。「暗黑大劍」的起手式雖然也是究極防守劍法,但真正的殺招卻是起手式結束後的那全力一擊。另一個原因,我之所以認為大山使用的不是「暗黑屠龍劍」,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暗黑斗氣。這些所謂的暗黑斗氣出賣了他。每次我使用「暗黑大劍」時,體內奔涌出的暗黑斗氣都是陰寒而詭異的,而大山的暗黑斗氣,雖然也是暗黑色的,但卻沒有一絲地域的氣息,相反,更像是普通斗氣的幾十倍、上百倍的擴大。饒是如此,「暗黑大劍」神秘莫測,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讓大山的戰斗力提高了上百倍。據說,「暗黑大劍」傳自冥界。
「呀!」明明見眼前出現一道神秘的結界,但猴太郎還是悍不畏死地沖了上來。他這一刀有個名堂,叫「牧野流星」。此時的猴太郎已經不再是只簡單的猴子,而是將生命融于刀中的「猴刀」,猶如一顆劃過荒野的流星,星速空痕,擋者披靡。
奈何,他快,「暗黑屠龍劍」更快,搶在他攻來之前結成一道堅固的結界,猴太郎曾經刺穿過一個重達千斤的石獅劍招,在大山的結界面前土崩瓦解。他只覺撞到了一堵無法逾越的牆壁,這堵牆比當年的那個石獅不知堅固了多少倍,這個一向自負的猴子直被撞得氣血翻涌,金星亂閃。
堪堪就在這時,大山的「暗黑屠龍劍」起手式正式完成。我悄悄嘆了口氣,的確是有形而無神,「暗黑大劍」雖然舞起來極快,但每一劍都是深厚而凝重,切不可為了追求速度而忽略了質量。而大山卻把一顆心放在了速度上,一氣呵成,力道大打折扣。「暗黑大劍」同樣是考驗人的氣魄和耐力的劍法,面對敵人的凌厲攻勢,要有視死如歸的氣魄和一沉到底的耐力。
隨著大山將金烏劍從左至右劃過,然後猛的自上而下劈下,口中暴喝︰「暗黑屠龍劍!」(媽的,氣勢學得倒挺像!)他倒精明,見識過「暗黑屠龍劍」的巨大威力,對上次碎石翻飛的情形心有余悸,趁著猴太郎沒有反應過來,飛起一腳踹得猴太郎倒飛出去,同時自己向後一躍,這一來「暗黑屠龍劍」的威力大減。
「亢!」一聲嘹亮的龍吟突然傳來,整個「國泰民安殿」頓時回蕩起一連串的回聲。劍終龍現,「暗黑屠龍劍」的殺招終于隆重登場!
(拼了老命今天才敲了五千多字,腰板好酸啊。本來我想敲八千字,然後再大吼一聲︰拼命上傳八千字,敢笑黃巢不丈夫!呵呵,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