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打得火熱,白布里面卻沒了動靜。我擔心苗條的安全,輕抬手發出一道斗氣,割破白布,立時露出里面的洞天。
「哦!」
有眼尖的兄弟首先看見了苗條背後露出了一條雪白大腿。再看苗條時,還和剛才一樣,把女子擋在身前,只不過地上多了兩個申吟的人,此外還有一地碎牙。
「隊長!」苗條見我進來,正要邁步向我跑來,卻忽然想起背後的女子,一時又不敢動,尷尬地笑起來。
三個油頭粉面的家伙看見我進來不覺一愣,手中手弩全都對準了我。弩箭湛藍,像是抹了劇毒。
「隊長小心,他們的弩箭上有毒!」苗條提醒道。
「地痞流氓!」我罵了一聲,將隨手斬斷一塊白布,將女子裹了起來。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嗚……」被這麼多男人看見身體,女子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一手掩面痛哭起來。
「怎麼回事?」我皺了皺眉問道,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幾個惡人想要調戲人家。
苗條還未回答,一個猥瑣模樣的年輕人就張口大罵︰「不長眼的東西,敬敢壞了你家大爺的好事!你知道我是誰嗎?弟兄們,給我宰了他!」
他還沒有發現他的弟兄正被我的弟兄暴打。
「我管你是誰呢?天下人管天下事,看見路不平我就要踩!大庭廣眾調戲婦女,你們不知道王法嗎?」我冷著臉問這幾個人。
「嘿嘿,王法?王法只是管束老百姓的,大爺們可不吃這一套!」面目猥瑣的人說道,听他的口氣似乎大有來頭,我不得不細心打量了一下他們。若論相貌,這三人長得並不難看,相反還有些俊俏,只不過氣質不佳,眸子不正,眼光中時常流露出猥瑣的神情,讓人一看就感覺並非善類。但他們衣著華麗,脖子上掛著小指粗的白金項鏈,十指各戴一枚鑽石戒指,十指十色,貴氣逼人。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沉著聲音問道,心道管你是誰,我的後台是華聖大帝,整個帝國有誰比他的權力更大?實在不行把紫鈴搬出來也能頂一陣,那樣一個刁蠻的公主,放眼大陸,誰敢攝其鋒芒。
「大爺我管你是誰呢?我告訴你,再不滾蛋大爺我把你關進大牢活活打死!」猥瑣的家伙囂張地道,「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他高聲喊叫起來,卻怎麼也不見手下出現,仔細一瞧,這才發現他的手下都被我的兄弟們壓在了地下痛扁。「哎呀,小子,你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爹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龍衛副統領桑丘,我是他兒子桑豹,你敢打我的人,就是打龍衛,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龍衛?」我一皺眉,怎麼跟他們扯上了。
眾所周知,龍衛、虎衛、豹衛是華聖帝國三大勁旅,裝備精良,士兵個個英勇善戰,是整個帝國當之無愧最頂尖的三支部隊,尤其是虎衛,直接擁有當場格殺王公大臣的權利,聲譽極高。
「嘿嘿,怕了吧?」桑豹皮笑肉不笑地道。見我沒有說話,他又說道︰「小子,識相的話就趕快把這個小妞放下,立刻給我滾蛋,否則的話,嘿嘿……」
「你想怎麼樣?」我斜著眼楮看著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真要與龍衛翻臉,將來可是後患無窮呀!別的不說,光他老子就能把我的頂頭上司壓死。
「怎麼樣?實話告訴你吧。外面被你們打的那些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龍衛戰士,小子,你打了龍衛,禍可闖大了,哈哈……」桑豹說完得意地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我好笑地看了一眼被打的龍衛,仰天發出一陣大笑。
「你笑什麼?」桑豹惱怒地問。
「我一笑龍衛紀律敗壞,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竟然助紂為虐,幫助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二笑龍衛也不過如此,說什麼以一當十,卻被我的手下像打狗一樣暴打。嘿嘿,我管你是什麼龍衛、虎衛、豹衛,在我面前,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是豹你給我夾著尾巴做獸!」
「小子你好猖狂!」桑豹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破口大罵,「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骨頭,我射死你!」
這小子一向張狂霸道,何曾受過今天這樣的窩囊氣,也不管後果如何,手按機簧,一道弩箭閃著幽藍的光芒就向我射來。與此同時,桑豹的另外兩個伙伴一見桑豹動手,哪還管三七二十一,紛紛揚手將弩箭射出,箭鋒直指我的胸口。
「不知死活的笨蛋!」我暗罵,剛要伸手,卻見眼前人影一閃,一座大山就堵在了我的身前。
「苗條?」我一愣,苗條扭頭對我一笑,道︰「隊長。」然後伸過手來,手上正抓著三支湛藍的弩箭。
「好樣的!」我贊賞地拍了拍苗條的肩膀,卻听機簧連響,五支弩箭分別射向苗條的頭、胸、月復,另有一支射向嚇得魂不附體的女子。
「大膽!」我怒道。這些小子實在歹毒,狠毒到居然連一個女子都不放過。
我怒斥一聲,暗運斗氣從苗條的頭上跳過,一伸手分別抄住那五支弩箭,然後轉身來到女子身前,替她擋下了另一只弩箭。
我的身法奇快,苗條只看見一條人影從他的頭頂上一晃,桑豹等三人卻連影子都沒看到,滿心歡喜地等著苗條和那名女子中毒身亡,待看見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女子身前時,一時驚得目瞪口呆,忘記了發箭。
「該死的小子!」我怒火騰騰,恨不得立刻將這三人一寸寸撕碎。
「這怎麼可能?明明你還在那里,怎麼……你、你到底是誰?」桑豹看我就像看魔鬼,他老子都沒有這樣的本事。
「我是誰不重要,」我舌忝了舌忝嘴唇道,「關鍵是我要如何對付你們。」
「你……」桑豹嚇得說不出話來,雖然虎父無犬子這句老話用在他身上根本不合適,但最起碼的眼光他還是有的,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這個倒霉的家伙終于明白自己遇見了茬子。
「去你的吧!」我也懶得跟他廢話,對付這種仰仗家世作威作福的歹毒小子,唯有給他一頓拳頭才能讓他找回做人的最起碼良知。管你老子是誰呢,看你不爽我就打!
我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但是我心狠起來不是人!我一拳鑿在桑豹的臉上,打碎了他滿口的牙齒,然後又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踹碎他五根胸骨,最後一腳最是狠毒,在他的襠部輕輕撩了一下。叫你調戲良家婦女,下輩子吧!
「嗷!」桑豹已經發不出人聲,像畜生一樣叫了一聲,躺在地上直挺挺不動了。
他的兩個同伴也沒有逃月兌厄運,也被我打碎了牙齒,踹碎了胸骨,踢毀了襠部。
這一切如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苗條還沒有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就見地上直挺挺躺了三個人。
「隊長……」苗條的額頭上冒出了汗。
「記著,苗條,無毒不丈夫!對付惡人你就要比他還要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