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古老的魔法書記載,大陸上曾經有一群神秘的血魔法師,他們以血為媒介,能夠施放威力強大的魔法。但是,根據傳說,他們因為得罪了神魔,在神魔的共同絞殺下,已經于幾千年前滅絕了。據傳,血魔法師有一種極為厲害的禁忌魔法——死循環,號稱天下第一魔法。凡是被這種魔法打中的人,都會不間斷地從事同一件事情,直到死去。看小武等人的異樣,再聯想到兔子的身份,兔子極有可能對他們施展了死循環。
就在我沉思的這一陣工夫,小武他們已經絲毫不差地將剛才的事情重復了十幾遍,而且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異常。
「兔子,是不是你的魔法在作怪!」我還是第一次見識這麼奇怪的魔法,一時也沒了主意,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去問兔子,雖然明知道他也是自己魔法的受害者,同樣自身難保,但仍希望能夠出現奇跡。
「啊——」兔子像剛才一樣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斷斷續續地說道,「真、真是丟死兔子了!天、天、天妒英兔子!啊——」
「兔子?!」听到兔子的話我心中一喜,他還能說出別的話來,說明他被自己的魔法傷得不深,或許真能找到解救的辦法。「兔子快告訴我怎麼破解你的魔法。」
「唉,丟兔子呀!我再也沒臉見獸兒了!啊——沒辦法破解的,這是血魔法師的終極魔法,誰都沒有辦法破解。」
「真的嗎?」听到兔子的話,我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小武他們可真的生不如死了。
「是呀,只要魔法發動,方圓百米範圍的獸兒、人、神、魔都要跌入死循環,啊——,痛死我了,永遠重復一件事情,直到生命的結束。唉!」
兔子的語氣中充滿絕望,可見所言非虛。
「那就沒救了?」我還是不甘心,追問道。
「沒救了,沒救了。我們都一樣,很快就會死去的,就算餓也餓死了。咦,等等,你為什麼會沒事?啊——」
「我?」經兔子一提,我這才想起自己來。如果真如兔子所言方圓百米內的人都會陷入死循環的話,為什麼我沒事呢?
「奇怪?」兔子又說話了,語氣中滿是疑惑。「兔子能說話是因為兔子是施法者,有這個特權,可你為什麼會說話呢?」兔子一直面朝下,因此看不到我,于是我走進幾步來到他的跟前。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蹲下來問兔子。
「難道你對我的魔法免疫?想想剛才我用魔法猛烈攻擊你的情形,很有這種可能。」
「當真?」听到兔子這麼講,我立刻想起杜邦老師曾經對我說過的話,由于我的身體里擁有兩重封印,任何魔法進到我的身體里都不會對我造成傷害,難怪剛才他們的魔法傷不到我。
「你這個可惡的人類,既然知道自己對我的魔法免疫,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害我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寶貴的血液。」一旦兔子想明白事情的原委,立刻對我發起火來。不過這家伙也是個人物,腦子一轉就想到了破解的方法。「管他什麼終極不終極魔法呢,只要你對我的魔法免疫,就可以破解這道魔法。」
「真的嗎?」我的心一動,急忙問道。
「呸!兔子為獸兒坦蕩蕩,從不打誑語。喂,那個人,按照一般破解血魔法師魔法的方法,你只要把你的鮮血弄到我嘴里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我懷疑地看著兔子,「你不會咬我吧?」
「呸!我兔子是那種獸兒嗎?我從來不好那個調調兒!」
「好吧,我可以試一試。」我看小武已經跑得筋疲力盡了,只好嘗試一下了,「不過在此之前,錢票還是要還給我的。」說我從兔子的手里拿回了屬于自己的錢票。
「啊!可惡的人類!卑鄙的家伙!小氣鬼!……」
「小氣鬼?哼,十萬枚金幣,換誰都會小氣的!」我把錢票揣回自己的懷里,又放心地拍了拍,這才要破食指,放到兔子的嘴里。
「到底行不行?」我還不放心地問兔子。
「可惡的人類!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壞的!就我一個是好的!」兔子口中不清不楚地自語道,但還是從我的食指上吸了一口血,然後嘴里喃喃著,不知在念什麼咒語,一直念了足足有一頓飯的光景。
「好了嗎?」我見兔子念著念著聲音越來越弱,竟似要睡著了,不由得出言相問。
「啊?什麼?他兔子女乃女乃的,總也不念咒語了,差點睡著了。」兔子說著,從苗條的身子底下抽出胳膊,打了一個哈欠。
「撲通!」那邊小武跑了好久,終于累得趴在了地上。
「哎呦,累死我了!」他無力地說道。
「小武?」我欣喜地看著他,卻見他趴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魔法我已經解除了,快讓這頭豬從我身上下去,兔子的骨頭都要斷了!」
「隊長。」苗條抬起頭來看著我。
「魔法解除了?」我問兔子。
「那當然,兔子的魔法天下無敵!」
「很好。」我看著兔子陰笑道,「苗條繼續壓著他,用力點,別讓他跑了,我去找繩子。」
「什麼?」兔子听到我的話差點氣暈過去,「可惡的人類!兔子上了你的當了!啊,血魔法……」
兔子剛要咬破嘴唇施放魔法,卻被我趁機塞進嘴里一截短槍。
「可惡的兔子,收起你的血魔法吧,只要不讓你接觸到血,你就等著我們把你炖了吧!」
「唔唔……」兔子說不出話來,氣得用力扭動身體,無奈苗條的體重實在驚人,折騰了半天,他終于無力地垂下了頭,呼呼睡著了。
「這個可惡的兔子!」看到他睡得正酣,我不由得咬牙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