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妃,朕要吃定你 第4卷 皇後之死1

作者 ︰ 水幽清清

空氣中開始彌漫血腥的氣味,李應本能地揮手攔下車隊,眼觀八路,以敏銳地眼力迎接一場殺擄的來臨。「李將軍,怎麼了?」皇後發覺轎輦突然停了下來,心中一驚,遂探出頭來尋問。

李應並不看她,只小聲答︰「娘娘,請小心坐好,此處有埋伏!」話剛說完,大批勁裝武士從四面八方撕殺著襲來。「保護皇後娘娘!」李應大叫一聲,舉劍迎向敵人。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殘酷的撕殺,對方派出了大量高手,皇宮的禁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眼看著侍衛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李應急了;派了一小隊死士護送著皇後先撤出,他自己則孤軍奮戰,李淑賢流著淚,到此時才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為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

猛然間,箭支如雨般射來,轉眼間便包圍了皇後等人,李應匆忙間無法過來抵擋,只來得及喚一聲︰「賢賢......」

血,染紅了西邊的晚霞,空曠的四野只剩了李應與心口中箭的皇後。在這蒼茫的天地間,人的生命顯得如此的渺小,渺小到你還未抓住人生最美好的一幕、未燃燒生命中最燦爛的一瞬,它就嘎然終止了。

「賢賢......」李應絕望地叫著,抱緊了懷中的女子!多少次午夜夢回,他都渴望能這樣抱著她,可是如今,他寧願此生不踫她的衣角,只盼她能平安活著!「賢賢,賢賢,你別死,你還有大仇未報,你不能死!」

皇後的面上卻是帶著笑的,舉起滿是鮮血的手,輕輕撫模了他的臉,淒涼地說道︰「可惜,我無法報答你對我的恩情了,告訴皇上......我的仇...由他來幫我報!李大哥,你...要全力輔佐皇上,只有你才能助他......」

「皇上,皇上,為何這個時候,你還是記掛著他,他有對你好過嗎?你為何這般傻?」李應的淚水如雨下,生平第一次,他的淚水終于可以當著心愛女子的面流淌而下。

「李大哥,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世,我......我......」我定做你的妻!這句話她終究沒有力氣再說完,便垂下了無力的手絕塵而去,只是嘴邊依舊帶著一絲淒涼的笑容,這笑與嘴角邊觸目驚心的血形成鮮明的對比,狠狠刺痛了李應的心!任他如何想,也無法相信,皇後就這樣離棄了那個囚禁了她一生、也讓她愛了一生的皇帝而去了。

噩耗傳到皇宮時,婉貴人正在崇禎殿參拜。也不知怎麼了,自皇後出了宮後,她的心就再也未平靜過,容梅出了宮替自己辦事,奈兒,她還未完全相信于她,心里有煩事,自然還不能與她多說。于是,她只好祈求大順的列祖列宗顯靈,讓今日一天平安度過,千萬別出事才好。

事實證明,往往你越擔心的事,它發生的機率就越大。殿外奴才似極力壓仰的聊天聲,終于讓婉貴人不耐煩了起來。「奈兒,出去看看,外面哪些奴才在喧嘩?」一旁的奈兒趕緊應了一聲,即出了去,片刻後又進了來,但神態已沒了方才的鎮定。婉貴人不解,問︰「怎麼了?」

奈兒臉色發白,吱吱唔唔地答︰「主子,您千萬要節哀順便啊!」

婉貴人一稟,喝問︰「到底什麼事?」

「皇後娘娘...出事...晏駕了!」奈兒知瞞是瞞不住的,只得低頭小聲回道,回完話已是嗚咽不已。

 ,婉貴人手上的木魚棒滑落地上,擊在木魚的身上,發出渾厚的敲擊聲,心跳與血液在這一刻同時停止了運動,她就那樣呆呆地立在原地,呆若木雞。久久後,才听她無力地問︰「皇後娘娘現在何處?」

「回主子,正在奉移回宮的路上!」奈兒已滿臉是淚,當初柔儀殿被一把火毀淨,婉貴人進了冷宮,皇後曾住過永和宮一段日子,也算是奈兒的主子,皇後為人和氣;從未將她們當奴才使喚過,如今听到她遇害的消息,她怎能不傷心?

婉貴人幾乎是拼了全身的力氣,奔跑著向奉先殿而去。皇後的梓宮將運往那里。只一刻光景,先前金碧輝煌的皇宮已被銀蒿素裹所代替。到處是哭泣聲,婉貴人也沒心思去計較這哭聲里,到底誰真誰假,她只是奔跑著,腦子里不斷轉著一個念頭︰皇後甍了,這個仇該由誰去報?

奉先殿里,四處已掛起了白色的惟幔。微風吹過,絲絲布條迎風飄搖,讓悲痛的人心里更加蒼涼落寞。婉貴人到達的時候,皇帝早已帶著滿朝文武及一干後妃等在了宮門前,現場除了皇帝外,所有的人一律著白衣黑鍛,摘金去銀;每個人的表情都帶著沉重的哀傷,默默地呆立一旁。

「皇後娘娘梓宮奉安,百官下跪...皇後娘娘梓宮奉安,百官下跪......」通傳聲此起彼伏,在場的人听言紛紛下跪,哭聲四起。龍允軒依舊呆立著,顧念琳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朝通傳方向望去。

前方一隊人馬,護著一口楠木棺緩緩而來。「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婉貴人不住搖頭,口中念念有詞。直到那一隊人馬來到眼前。「姐姐......」一聲撕底竭理的吶喊,她的人同時沖上前去,楠木棺並未上蓋,皇後那張無半點血色的臉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平靜,如果細看,甚至還能發現一絲淺淺的笑容。

婉貴人婉拒了一切宮中禮儀,親自為皇後的遺體淨身、換衣、梳妝......手在機械地動著,腦中浮現著與皇後相識、相處以來的點點滴滴︰皇後的寬容、皇後半夜咳的嗽、皇後與她合的樂、皇後為她求的情,皇後的好、皇後的恩、皇後的恨......一切的一切仿佛還是昨天的事,可為何一睡醒來,一切都變了呢?

皇上宣了李應已離了奉先殿。滿朝的文武皆散去,各宮嬪妃依舊跪在大殿中,或低聲哽咽,或竊竊私語。「太後有旨,各宮嬪妃即刻散去,回宮準備大喪事宜,此間宜肅穆,忌喧嘩......」傳侍太監揚著一把尖細的聲音在宣讀太後懿旨。

「太後...」婉貴人雙手握緊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下一刻已見她沖出內殿,風一般地出了奉先殿,直奔寧壽宮。

「娘娘,您要去哪里?」容梅與奈兒趕緊跟上。

寧壽宮,陽太後撫著疼痛的額角,輕輕靠在長臥椅上,雙眼懶懶地閉著,問一旁侍候的佩容︰「誰下的手?」

佩容也百思不得其解,答︰「太後,您懷疑誰?」

太後顯得疲累,說︰「哀家很累,不想費神去猜!」過了片刻,又自言自語道︰「如此一來,李家可真的是無一幸免了,唉!」

佩容很驚訝于太後的表情,侍候了太後一輩子,因此,在主子面前,她向來有話說話,此時便問︰「太後,您這是在為李家婉惜,難道您希望皇後好生活著,一步一步邁向強大嗎?」

太後輕咳了一聲,答︰「雖然哀家並不希望她強大起來,可...也從未想過要讓她死!四年前的那一場對李家的殺戮太殘酷了,哀家每每憶起都覺心寒;這一次,到底是誰呢?難道這宮中還藏著另一只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婉貴人鐵青著臉,每遇上上前來阻攔她的奴才,就以冷眼相對,那眸子里的寒光能將人的血液凝結成冰,嚇得那些奴才竟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拽著她的手,甚至連通傳也忘了喊,任她直接闖進了太後的寢宮。

「藥童食後送雲漿,高殿無風扇少涼!古人尚且如此,太後,為何你的心就那麼狠?為何你一定要將這些仇恨加深延續下去?我真是後悔,我不該為你精心配藥,讓你有足夠的精力去害人!」婉貴人一進去,就不管不顧地就質問起太後來。

房中的太後與佩容見婉貴人就這樣沖了進來,本已驚住,此時再听她這一番話,更是百莫名其妙之極。但下一刻,已見太後反應了過來,怒道︰「婉貴人,你好大的膽子,可知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胡闖亂來嗎?」

婉貴人已被仇恨激紅了眼,此時哪將這話放眼里,瞪眼回過話去︰「不錯,寧壽宮是絕不能胡闖亂來的,可是怎麼辦,我已經闖了,太後要殺了我嗎?哦,我記起來了,太後剛剛還下了殺手,要了一國皇後的命,人家是皇後,命在你的眼里尚不值錢,我顧念琳賤命一條,你自然更不會放眼里,怎麼,要叫侍衛嗎?要殺了我嗎?」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太後氣白了臉,心里暗暗叫苦︰這個顧念琳,她簡直就是我的克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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