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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醒來的時候,太陽西下,動一動酸疼的身體,幾乎可以感覺到每一根叫囂的神經在向她報怨著昨夜的運動過量。
?還好他已經不在床上了,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其實她沒有想象的勇敢,面對這樣一個惡魔,每一秒鐘,她都需要拿出努力壓抑捅他幾刀的沖動。
?掙扎著好不容易從水床上爬下來,確切的說是掉下來的,坐在這上面就像一只在大海里隨時翻滾的小船,毫無安全感可言,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東西。
?她抱著被子從地上爬起來,可剛一站起來,雙腿就是一軟,本能的她想去拽住什麼,卻發現拽住一只褲角,柏文堇得意洋洋的撈起她,又丟回到大床上,嚇得她又連忙趴了下去。
?「寶貝,既然這麼累,就不要下來嗎,我會讓他們進來伺候你的。」
?大床一陷,又劇烈的搖動起來,秦雙覺得眼前一片燦爛,雙手想要抓住什麼,可卻跌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他好像很喜歡吸煙,其實聞慣了,這煙草味並不難聞,還帶著淡淡的薄荷的清香。
?「你太瘦了,得好好補補,我讓廚師給你炖了燕窩,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他的大手又開始在她的身上亂模,對此,秦雙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自覺,其實反抗了又能怎麼樣,只能帶來更大的麻煩罷了。
?被他這樣子胡亂模了一陣子,秦雙感覺他沒有再下一部的意思,這才小聲開口說道,「我想去洗一下。」
?「嘿嘿……」
?他笑得異常的**蕩,秦雙不知道為什麼她說的每句話,他都可以將那件事情聯系在一起,或者這就是禽獸與人的區別吧,柏文堇一翻身,將她也連帶著抱了起來,「我幫你擦背。」
?「不……要……」
?後面的那個‘要’字說得幾乎可以直接消音了,因為他已經抱著她進了浴室,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巨大的浴缸,卻是桑拿室、熱氣浴、溫泉池樣樣齊備,他簡直是把整件洗浴中心給搬進了自家的浴室里。
?兩個人先是在桑拿室蒸了一會兒,又洗了一個鴛鴦yu,別想歪了,他並沒有做任何事情,可是卻趁機將她看了一個遍,害她羞得整張臉都變得紅彤彤的,任由他怎麼恐嚇、哄騙都再也不睜開眼了,直到她被他用一條大浴巾給裹了出來,她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一條縫。
?坐在陽台上,黃昏的最後一縷金色陽光映在他身後嬌女敕的鶴望蘭上,橘色的花瓣、藍色的花蕊,宛如仙鶴翹首遠望,果然是有錢人才能養起的花,記憶里,她還是跟岳玲去植物園才見到過這種會在冬季的溫室里才會開出的花。
?圓型的水晶桌面上已經擺好了美食,看著這些東西,她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吃東西的她也開始不自覺的咽起了口水,雖然她很想拒絕糖衣炮彈。
?「餓了吧,快吃吧,吃完了你就睡吧,放心,結婚之前我是真的不會再踫你了。」柏文堇用筷子挑了一塊牛腩放進她的碗里,至于他說過的話,完全可以忽略。
?秦雙拿起筷子,立即狼吐虎咽起來,她是真的餓了,光燕窩就喝了兩大碗,不過前提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燕窩,還以為是甜湯。
?當柏文堇端著飯碗,笑得嘴角快要嗑到耳根了,當他終于低頭去夾菜時,‘唬’,美女居然也會像餓死鬼一樣吃飯。
?‘嗝、嗝、嗝……’
?秦雙有些不好意思的打著飽嗝,低著頭說道,「我去休息了,你吃吧。」
?「好……」
?柏文堇弱弱的說了一句,用兩只筷子無奈的剜著白米飯,這感覺好像有點像……受氣的小媳婦?
?秦雙小心翼翼的爬回了床,抱著被子躺在上面,感覺他是吃完飯,站起來自己將餐具一樣樣放進餐車里,沒想到他會做這種事情,她還以為他得讓人進來收拾呢,不過,他一定是眉頭緊皺、一臉厭惡的模樣。
?她翻了一,偷偷睜開一條縫想看看是不是如此,卻發現柏文堇一臉的淡定,收拾好之後又優雅的將餐車推了出去,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大少爺,看他熟練的模樣,還以為他是精于此道的waiter呢。
?他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迷,你永遠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喜歡什麼、或者討厭什麼,但惡魔好像應該是這樣子的,他們總是標榜另類,以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吧。
?秦雙躺在巨大的水床上,看著吊在頭頂的法式繁花水晶吊燈,怎麼睡也睡不著,當黑夜來臨,也不見柏文堇回來,房間里只能听到空調‘嗡嗡嗡’的聲音,讓生活在巨大空間中的她很不舒服。
?她從床上爬下來,想打開燈,卻不知道開關在哪里,只能靠著牆壁慢慢的模索著,用蔚藍色天鵝絨覆蓋的牆壁模起來也不似尋常人家的冰冷,卻怎麼找也找不到開關,她只好拉開了房門,借著從走廊里傾泄進來的燈光終于看清楚了衣櫃的位置。
?從里面模了一條白色的長裙換好,倒不是因為她喜歡電視劇里女主角長裙翩翩飛起的鏡頭,而是她的父母去世才兩年,做為他們唯一的女兒,按照S市的風俗,她要守孝三年,如果沒有必要,她是不會穿其他顏色的衣服的。
?雖然外面是陰冷的冬季,可整個別墅卻永遠是溫暖的初夏,踏著昂貴的長絨地毯,秦雙下意識的找尋唯一熟悉的背影,明知道他是一個惡魔,但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居然讓她懷念起他的胸膛。
?真奇怪,別說是柏文堇,一路上居然連一個佣人都沒有踫到,只是听到遠處好像有聲音傳過來,當她穿過漫長的走廊,再回頭望去,一間又一間相似的房門已經完全讓她找不到剛才她到底是從哪里出來的了,看來她的找一個人問問了。
?「……oh,oh,oh……I-llgethimhot,showhimwhatI-vegot……oh,oh,oh……can-treadmy……」
?當今最勁爆的樂壇人物ladygaga的新曲從不遠處飄進了秦雙的耳朵,同為音樂人的她雖然有些听不懂她的歌,可至少證明不遠處會有人。
?她順著拐角下了樓梯,興沖沖的推開透出五光十色霓虹燈光的玻璃門,當看到坐在樓下真皮沙發上的熟悉面孔時,居然頭一次很高興的叫了一聲,「柏文堇……」
?「……love,love,love,Iwantyoulove……」
?這時,一個半果luo的女人突然跳上了他面前的酒桌,整個人挑逗似的扭動著身體慢慢的爬到了柏文堇的身上,一顆一顆解開他胸前的梅花銀扣。
?面對這樣香艷的景色,柏文堇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只是眯著眼笑著看著眼前女人的表演,旁邊的皇甫聖華還揶揄著,「你丫的真的為了一片樹葉,放棄整片森林了嗎?」
?在他大手的**下,身邊女敕模的半圓已經完全暴露在外,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出現在柏文堇身邊的汪詩雅,禽獸,真的是禽獸,他們居然把女人當成玩具來玩,那是不是有一天他對她的身體厭惡了,也會把她換給其他男人。
?溫聿晏也輕輕吻了吻掛在身上的女人,安撫了一下她那顆已經煩躁了的心,也追問道,「別怪哥們不夠意思,給你開了這麼一個香艷的party,即使結了婚,該玩還得玩呀。」
?「你們這些人,有本事結一個給我看看……雙雙……」
?就在女人快要解開他褲子時,柏文堇終于不忍煩的推開了她,拿起酒杯靠在沙發上,視角……45度!
?身後,又有一個女人纏了上來,幽紫色的燈光滑過,秦雙清楚的看到了她……身無一物,手正順著敞開的衣襟探了下去,一直到屬于男性的特殊部位,紅艷的雙唇還旁若無人的吻著他的臉頰!
?秦雙靜靜的看著這樣的鏡頭,胃里有些東西好像要涌出來,可是她卻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對他擺了擺手,扭身淡定的從來時的路又走了回去。
?「嘔……」
?一出房門,她便驚慌失措的抱著旁邊的垃圾桶吐了出來,他居然用同樣的一張嘴、一雙手、一個身體踫她!
?那感覺就像是跟無數女人同時做……愛,太髒了,真的太髒了,當她覺得整個胃都被倒空,也沒見到柏文堇追過來,是呀,充其量她不過是他一個標了身份的玩具而已,又有什麼資格讓他覺得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有些茫然的,她踩著頭重腳輕的步伐出了別墅,寒冷的空氣終于帶給她一些清醒的感覺,可也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呵嚏……」
?她呶了呶鼻子,才想到只穿了一條裙子就出來了,她是死過一次的人,知道活著的珍貴,更何況她這條命不是她一個人的,是爸爸、媽媽、哥哥共同跟死神搶回來的,即便活著很艱難,她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清醒過後,她便轉身推開了別墅的玻璃門,只見柏文堇快步的從眼前走過,扣子似乎還被扣錯了,衣襟歪掛在胸前,應該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吧,不然怎麼能讓他柏大少爺從女人堆里出來。
?不想再回到原來的房間,也根本找不到,秦雙隨意推開了其中一間的門,干淨而整齊的臥室應該是經常有人來打掃,床頭還擺放著一張照片,是一個小男孩,里面的小男孩攬著貌似是爸爸、媽媽的脖子,興奮的在空中踢著腿。
?「好可愛哦。」
?她坐在床邊,用手指輕輕模著可愛的小男孩,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難道是柏文堇的孩子,可照片里的男人又不是,應該是親戚家的小孩子吧,之前或者住在這里,將照相落在這里了吧,不過今晚她想借用一下他的床,想必他應該不會在意的。
?秦雙躺了上去,結實的木床終于讓她感覺到了踏實,拿過旁邊放著的毛絨長鼻狗攬在懷里,神奇的她就這樣子睡覺了。
?夢里好像也回到了童年,爸爸、媽媽陪著她一起去郊游,一家人坐在暖哄哄的陽光中曬著太陽,而她則拿出漂亮的衣服給自己的洋女圭女圭精心打扮著……
?……
?當柏文堇焦急的回到臥室,卻發現秦雙不在,他立即叫來管家,吩咐所有人去找,當剛才他看到她站在樓上時,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以為她會沖下來質問一番,可該死的,她居然還對他笑著擺了擺手,淡定的轉身離去!
?難道她就一點也不在意嗎,她可是馬上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是唯一對他有吃醋權力的女人了,在那一刻,他甚至希望她沖下來再甩他一記耳光。
?他TM的就是犯賤,為了她寧願被皇甫聖華、溫聿晏嘲笑,最後還是追了出來,誰讓他愛上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他現在是懂得那句話,誰先愛,誰先輸!
?當管家從監控里看到秦雙進了房間,便急忙的跑過來匯報,柏文堇听完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听到里面傳來低低的嬌喃。
?「……媽媽、媽媽,你看,漂亮嗎……」
?媽媽?
?好遙遠的字眼,也好痛的稱呼,柏文堇不知道岳玲是怎麼對秦雙的,但對于他,這兩個字只有痛苦的回憶。
?來的時候急匆匆,回去的時候,他的腳步有些孤獨,這一夜,她好眠;而這一夜,他獨醉黑色之中,原本就不是同一軌跡的人,生硬硬的被拖到同一個世界里,就連步伐也很難搭配在一起。
?當第二天清晨,秦雙終于在佣人的幫助下回到了原來的房間,柏文堇已經去公司了,換好衣服,她不得不乘坐柏家的豪車來到學校,管家通知她,今天下午要跟柏文堇拍婚紗照,至于學校那里……
?話說,自從她跟‘柏文堇’這三個字聯系到一起,她就成了學校的‘貴族’,有一次她遲到了,結果老師居然跟她道歉,還說下課幫她特殊補習,免費的,搞得當時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除了劉小錢之外,現在所有的同學更是以一種極其復雜的目光看她,那種感覺比吃了惡心的東西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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