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的就不清楚了,只是她臨死留下一封血書。」
楚旭把那寫在布帛上的血字看了,蹙眉道︰「她說是惜情平日待她不好,所以心生怨恨,故意誤導子遠。」
這話跟之前大同小異,楚旭是一點兒也不信,他看了眼妻子,「夫人怎麼看這事?那個杜仲說是有人故意以賭債脅迫他做事,那人便是張三,好像就是張全吧?」
張氏詫異道︰「這話是如何說?周媽,張全不是從不賭錢的麼?」
周媽在一邊點頭道︰「老爺,這人是個酒色之徒,平日里慣是賭博借債,這樣的人說的話怎麼能讓人相信?他分明是污蔑。不信待會奴婢敢與他對質。」
「子遠,他可說過這樣的話?」
「伯父,我是听他提起,但是第一次他不是這麼說的,第二次說被人逼迫。」
張氏哼了一聲︰「這種人說的話怎能信,誰知道他會不會是被人給收買了?我看這事怕沒那麼簡單,子遠,你是不是跟這個杜仲有仇,所以他才故意污蔑惜情,這不是明顯報復你麼?」
朱昂欲言又止,他自己親耳听到的話怎麼會不記得。「我跟他並不相識。」
「不相識可不一定他不會對你懷恨在心,有時候無緣無故就會得罪了一些人。」
楚惜情垂眸,她看著低著頭的楚惜顏,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已經不再害怕,偶爾還抬起頭,用一種帶些怨恨的目光看著她。
楚惜情直視著她,她便低下頭去不再看。
怨恨?
哼,她對她這個姐姐做的事情簡直是人神共憤,她又憑什麼還怨恨她?
楚旭沉聲道︰「等杜仲來了再說吧。」
誰知這時之前派出去的姚向一瘸一掛回來了,一手還捂著頭,頭上用白紗布纏了一圈,見到楚大老爺就跪倒在地哭訴︰「老爺,那個杜仲他跑了!」
果然。
楚惜情深吸口氣,她原本以為今天能夠起碼把張氏和楚惜情給弄得一身腥,順帶著把周媽他們全給拿下了,沒曾想,張氏技高一籌,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兩個最重要的人證給弄沒了!
現在死無對證,拿什麼來教訓他們?
楚旭也不傻,听到這個答案,他死死地瞪著姚向,猛一拍桌子,「要你去拿個人,你倒把人給弄沒了?」
姚向跟楚旭哭訴︰「是小人沒注意,想著這邊就是家門口,那廝太過狡猾,拿著說事情來由的緣故跟小人說要我給他松綁,小人想自己身手不錯,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就應下了,這都到後門口了,這廝居然打破了俺的頭,逃走了。」
「你看你做的什麼事兒?怎麼能叫他逃走了!」張氏氣道︰「這沒了他待會怎麼對質,怎麼把事情弄清楚?」
姚向連忙道︰「小人已是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