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斗︰嫡女有毒 烈女怕纏郎

作者 ︰ 南宮思

楚惜情又羞又氣又臊,雖不是沒談過情,但是偏這人十分認真的口氣說著情話,字字句句都讓人抗拒不得,仿佛帶了魔力,叫她想拒絕無從拒絕,一時頭腦也糊涂起來。

她雖也對楊錦深有些好感,不過,以她的性格,怎麼會這樣就容得他欺身了呢?

這人看著風度翩翩的,怎也有這般無賴的時候?

軟磨硬泡的,直叫人沒了辦法。

怪不得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就是楚惜情這樣的,也是抵擋不住這臉皮厚的不要臉攻勢吧?

「惜情,我走了你會想我麼?」

楊錦深在她耳邊低聲問道,纏綿悱惻,說著食指輕輕抬起楚惜情精巧的下頜,目光仿佛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絲網,將她裹在其中,她就仿佛徒勞無功的飛蛾,怎麼也掙扎不出去。

楚惜情羽睫輕輕顫抖著,波光瀲灩下,她桃腮染上粉色,頗不自在地推了推他︰「放開了,誰想你呀,我們兩個可是沒什麼關系。」

楊錦深挑眉︰「怎麼叫沒什麼關系,我們兩個都要定親了。」

楚惜情嗔怒地飛了他一眼,撥開他的手︰「誰跟你定親啦,再說就是定親了,那也不能。男女授受不親。」

楊錦深見她唇瓣開闔心中一動就想佔據這唇瓣的純美,他也沒有抑制自己的想法低下頭就要吻去。

眼看著他就要吻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時,偏偏一雙縴縴素手擋住了她,楚惜情氣道︰「你當我是什麼人了,不三不四的人麼,如何如此輕薄于我?」

說罷推開了楊錦深氣的朝外面轉去。

「惜情!」楊錦深急忙追了上去,攔住了她,連連道歉︰「是我錯了,唐突了佳人,惜情不要氣我,我只是一時有些情不自禁——」

楚惜情狠狠瞪了他一眼,板著臉扭頭不看他。

雖然說她不討厭楊錦深,對他也有些好感,可是她可不想就這樣如了他的意,也不想就這麼快地就跟他發展到這麼親密的地步。

「惜情——」

見她板著臉不理他,楊錦深有些無奈,他剛剛的確是有些沖動了,也是因為將要離開,心中有些不舍,便有些放縱自己的情緒,想盡快確定彼此的關系。

他怕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到時候萬一惜情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所以他才會剛剛如此放縱自己的情緒,想著自己先佔了少女的芳心,便讓她不會再去想別人,等兩家定親了,也就不用再擔心這些了。

楚惜情當然不知道他這等心思,只覺得楊錦深不尊重自己,才剛剛表白心跡就輕薄自己,未免有些放浪形骸,言行輕薄,看來還真要仔細想想,若他真是這般性情,那她真的需要擔心下他會不會以後花天酒地。

如果楊錦深知道她是這麼想的,肯定要大呼冤枉。

「是我做的不對,我只是想到要離開你,又要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見,心里有些不快罷了。現在方知古人常言相思始覺海非深,當真如此。」

楚惜情神情緩和了些,溫聲道︰「我也不是想責怪你,只是你我還未定名分,如此這般,被人知道卻要覺得我寡廉鮮恥了。」

楊錦深連忙道︰「你放心,這周圍無人的。」

楚惜情哼了一聲︰「怕是世子早就準備好的吧?」

楊錦深也不再說肉麻的話了,笑著說︰「只是想在離開前好好跟你共度一日。」

楚惜情也沒太反對,楊錦深不擺出那樣纏綿悱惻,痴纏的樣子時是很得人喜歡的,說話幽默,又總是體貼,楚惜情也有些遺憾他就要離開紹興了。

楊錦深見她神情愉悅,知道她是不生氣,也有些暗罵自己的急躁,認真耐心地跟她聊天,賞花,說起回金陵後的準備。

听說楚惜情在忙著收拾賬目,楊錦深便道︰「我听母親說你家人想請嬤嬤回去教導楚家千金,不幾日她便會過去,我舅舅家這邊也有盤賬的好手,你若是有些麻煩的,我可以讓他幫你。」

楚惜情卻沒接受,笑了笑道︰「不妨事,我就是自己查查看,要不了多久就能弄明白的。」

畢竟是楚家自己家的事,楚惜情並不想讓外人摻和進來。

楊錦深見她如此說,也知道她顧忌什麼,遂不再提。

只是心里想著總要留些人在這里,也好能經常得到消息,他又擔心楚惜情在楚家受了委屈,但轉念一想,這個女子豈是會受委屈的人,她是個玲瓏心思的可人兒,想來是不會吃苦頭的。

「若是有生意上的事情拿不定的,也可以找老方。不過,惜情,這些事兒豈是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將來我們成親了,難道你還怕我養不起你麼?」

「那怎麼一樣——那是我

娘留給我的嫁妝。」

再說了,男人說得再好,她還是覺得自己有嫁妝,有田地鋪子更好,無他,經濟獨立而已,就是婆家也不能霸佔她的嫁妝,哪怕她無兒無女死了嫁妝也是要退回娘家的。

對于這點楚惜情是很滿意的,在本來就男尊女卑的古代,若是沒有這些保證,又要怎麼活得更好?

「好好好,都听你的。」

說著卻又從荷包里拿出一塊溫玉放進楚惜情手中,輕聲道︰「惜情,這是我楊家祖傳的玉佛,在我八歲那年父親母親親手交給我的,告訴我將來送給我的妻子,希望你時時佩戴著,不要忘記——」

楚惜情一愣,但見那玉佛青瑩透徹,放在手中散發出淡淡的暖意,卻是一塊和田暖玉,少見的澄澈顏色,十分珍貴。

「不行,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怎麼好收下——」

她伸手就想還回去,楊錦深卻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真的不收麼?惜情,你不願嫁給我麼?」

楚惜情一時語塞。

楊錦深見她沒反對,便接過那玉佛,繞過她站在她身後為她佩戴上,玉佛落入衣衫間,似乎貼入肌膚,楊錦深聲音帶了些暗啞,「惜情,以後一直佩戴著它吧。」

楚惜情蚊子般地應了一聲,垂著螓首,粉頰嫣紅。

兩人一直待到快中午時分,膩歪了半天,楊幼寧遣人過來請他們去用飯。

等見到他們兩個,這丫頭就一直笑個不停。

楊夫人也來了,見女兒心情舒暢,精氣神好了許多,又見到楚惜情跟楊錦深郎才女貌,珠聯璧合,頓時老懷大慰,滿意地說︰「都是自家人,一起用個飯,改明兒回了金陵,怕是許久不能見了。」

楚惜情听楊夫人把自己算成了自家人有些不好意思,假裝沒有听見,這邊用了午飯,陪楊夫人說了會子話,見她神色倦怠,去了午睡,楚惜情又跟楊幼寧小歇片刻,一起到園子里賞花吃茶。

眼見日光西斜,楚惜情便想離開了。

「這便要走麼?真舍不得姐姐,若是你能一直陪我可就好了。」

楊幼寧舍不得她,這說著話看了眼哥哥,楊錦深嘆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只盼早日相見。」

楚惜情溫聲道︰「千山萬水,總有相逢之日,不必難過。」

楊錦深含笑看她,「惜情說得對,想來你我很快就會見面。」

楊幼寧咯咯直笑,本來帶些愁緒的心情因此也似乎好轉了許多,笑著過來拉著她的手念叨了許久,這才和楊錦深一道親自送她到了垂花門前。

楊錦深不舍得這般離去,便要護送楚惜情離開,騎上愛駒伴隨車馬左右。

楚惜情想著去看看自家的店子,便讓車把式改道順路去看看。

在紹興府平街上,楚惜情的四家店鋪里有三家都在這街上或附近,只有一個當鋪是在別處。

這里距離城隍廟不遠,是紹興的繁華區,本來生意是不錯的,本不至于落到如今地步。

楚惜情當然清楚其中有些貓膩,不過不親眼看看,也不知其中行情。

先到的是一家糧油店。

梅香和碧柳是一路跟車的,梅香笑嘻嘻擠眉弄眼地跟碧柳說起外面的楊世子,可把楚惜情臊得不行,飛了她幾個白眼,這丫頭才住嘴。

到了地方,為怕生人瞧見,又拿了帷帽遮住,方才下了車。

楚惜情抬眼看這順昌糧油店,佔地不算太大,門臉骯髒,一個沒事兒的小二正在門口打盹,踏進去一瞧,屋里凌亂擺放著米面糧油雜物,灰塵撲面而來,屋里的掌櫃正低頭在盤賬,見到有人來忙罵了一聲;「王二,有客來了!」

說著也是有些詫異,看楚惜情跟楊錦深的打扮該是公子千金,怎麼自己親自來這種地方,家里的僕役呢?

楚惜情皺眉看著這家店鋪里外,又看了眼外面的街道行人,看著看著,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正好這時有個老婆子進來買米,店小二上去有一搭沒一搭地招呼,問一聲答一聲跟個棒槌也無甚不同,老婆子看了米皺了皺眉,又問米不好能不能便宜些,那店小二卻道︰便宜您干嗎還買米,買了小米高粱不是更好?

一句話說得人氣沖沖離開了。

旁邊那店小二見他們二人在這里半天不買東西,就有些不耐煩了。

楚惜情冷聲道︰「走吧,不買了。」

氣沖沖地出來,看見對街的糧油店生意興隆,心里直惱。

「老方在紹興向來消息靈通,你若是想查些事情,可以讓人去找他。」

楚惜情點頭,也沒再拒絕楊錦深的幫忙,「多謝你了,我實不知如今成了這樣。」

楊錦深開解她道︰「經營的人不用心怎麼會好?我想你收回來了,以你的聰明,定然會煥然一新的。」

楚惜情帶了些笑模樣,既然她收了回來,就是找茬來的,現在看到這情形,心里也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又到了下一家胭脂水粉鋪子,見情形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慵懶的伙計,劣質的香粉胭脂,使得這家店變得只有些普通百姓才會光顧,而不是能賺有錢人的錢。

而誰都知道官卿夫人們才是花錢的大主顧。

楚惜情面無表情地出了店面,直接轉去了隔壁繞進半個巷子的綢緞鋪子,這里也是毗鄰主街,可卻又不像主街位置那麼好,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經營的物品如何,進來一看顧客寥寥,貨架上的布匹凌亂擺放著,雖然顏色算是不錯,可是跟別人家的也沒什麼不同,加上沒有人家經營用心,自然生意很差。

楚惜情搖了搖頭,旁邊梅香憤憤地說︰「看他們一個個跟大爺似的,見了人來不知道招呼,可見了這般做生意的麼?」

馬車就停在巷子外面,楚惜情和楊錦深在巷子口站住,楊錦深安慰她道︰「只是一些小毛病,整治一番便好。」

---楊世子,小心樂極生悲哦,你的預感很正確。顧童鞋誰讓你不給親媽俺好臉色的,一直不讓你出場,知道俺的厲害了吧,好吧,下一集顧淵童鞋閃亮登場……今天就兩更了,思思周三大圖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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