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日落的傍晚,雲見早早的回到了家里。听了水大娘的話,才知道陶代下午來過,得知雲見不在家,就一個人呆在附近的野地里不知在弄什麼古怪的名堂。
雲見順著水大娘指的方向走過去,老遠就看見陶代盤腿打坐在一塊地勢開闊的土丘上,周圍插滿了小旗子。這種小旗子,雲見見過,上次陶代給她擺驅寒陣時曾經用過。只是這次密密麻麻的插了好大一圈。雲見悄悄的走過去圍著旗子看了看,也沒看出是什麼名堂,就輕輕的越過旗子走到陶代的身後,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叫道︰「你在干什麼?」
陶代遭到突然襲擊,正在凝聚的內力突然爆開,一口鮮血噗的一下從陶代的嘴里噴出。陶代睜眼一看是雲見,急忙收住快要出手的內力,緩緩壓下,稍事片刻才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雲見被眼前的場面嚇呆了,特別是那口鮮血比電視上的震撼人心十倍,這是什麼狀況?陶代的問話也沒听見。
陶代看雲見沒反應,就伸手去拉了一下雲見,雲見動作超夸張的大叫一聲,然後驚魂未定的看著陶代。陶代也不知所措的看著雲見,不知雲見是發的什麼瘋!
好詭異的畫面!
過了一會,雲見才穩定下來問陶代︰「你沒事吧?」
陶代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幸虧他的功力深厚,不然就憑剛才那一下,足可以使練功的人走火入魔了。突然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擺在眼前,自己剛想出來的新陣勢雲見是怎麼進來的?
「雲見,你是怎麼進來的?」
「好奇怪哦你!當然是走進來的。有什麼問題嗎?」雲見看到陶代看自己的眼神很驚奇,也想到大概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陶代盡量用正常的語氣說道︰「你重新走一遍我看看。」說完自己全神貫注提起運內力,發動陣勢。
雲見不明白陶代的意思還是照著做了。她輕松自如的來回穿梭在旗子中間,感覺很像一種新奇的舞步!再去看陶代的臉色變得凝重,緊繃,雲見心里暗忱到︰難道不是這種走法?好吧,換個方向試試。于是,她又轉身換個步伐走。
陶代的內心快要崩潰了。自己費盡心思苦苦鑽研出來的陣勢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看來將軍交代的任務自己是無法完成了!想到這里,心頭一陣壓縮,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雲見急忙停下來說道︰「就算我走錯了,你也不用傷心吧!那你說,該怎麼走?難道是用跑的?」雲見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戲台上旦角丫鬟那種小碎步來!
陶代無力的擺了擺手,這打擊對于他來說太大了。心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恐怕要斷送與此了。真是想不到啊!
看著陶代滿身的自責懊惱悔恨,雲見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拉又拉不動,勸又不听,雲見怕他做什麼傻事不敢離開,只好坐在一邊看著,心里期盼著桑柔快些來。
也不知這樣坐了多久,反正是月亮當空照,星星在微笑!
一直到桑柔找來。雲見就像見了見了救星般跳將起來快速的說道︰「桑柔,快去看看你師兄。他不知怎麼了,萬念俱灰的樣子!」
桑柔看了看陶代,又看了看周圍的陣勢,心里有了數,她輕聲叫道︰「師兄,師兄,是不是你新研制的陣法練成了?」
陶代這才有些反應,看著桑柔關懷的眼神沮喪的說道︰「沒用的,師妹,這個陣法根本就不堪一擊。你看!」
桑柔起身看過去,只見密密麻麻的旗子就像有了生命開始快速移動,空間瞬間變大,一陣陣逼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天空中也開始風雲變化起來。桑柔一個跳躍,急忙翻身退後,全神貫注,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抵御之勢。
陶代看了桑柔的反應,心里疑惑了一下,接著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發動陣勢,叫道︰「師妹小心!從坤門入!」
桑柔听了快速躍到一側,小心的進去。
只听陶代又說道︰「師妹!注意乾門!」
桑柔急忙彈出隨身的軟劍,對著迎面來的兵器一陣急打,才躲過一關。
陶代又叫︰「師妹,生門出!」
桑柔急忙飛身騰空跳躍,然後再一側緩緩落下。
雲見傻眼了!這師兄妹兩個搞的是什麼名堂?對著空氣在那里指手畫腳的跳來跳去。看了一會,想不通是在干什麼。正要出聲想問,就听到陶代說︰「桑柔你和雲見一起進來試試!」
桑柔猶豫了一下道︰「師兄這樣不太好吧?雲見毫無還手之力!」
陶代說道︰「我自有分寸。你自己要小心!」
桑柔拉著雲見試探著向里面走。雲見甩掉桑柔的胳膊說道︰「干嘛這麼慢?直接走就好了!」說完大步走了進去。
桑柔嚇得急忙伸手去拉,嘴里大叫︰「雲見,危險!」
雲見的身影早已不見了蹤跡,只留下桑柔一個人試探著前進。
雲見幾步走到陶代身邊,不滿的說道︰「陶代,你搞什麼鬼?讓我陪著你在這里圍著旗子轉圈好玩嗎?我要走了。晚飯還沒吃呢!」
桑柔此時已按照陶代的提示走到陣的中央,看到雲見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看風景,內心的疑惑陡然而生,馬上又明白了似的問道︰「師兄,是不是你這個陣勢對雲見不起作用?」
陶代看著雲見備受打擊的說道︰「我辛苦琢磨出來的亂神陣居然在她的腳下如履平地。這要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