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罌粟沒想到他會帶自己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學校已經被左面那個男人給搞定了。
打電話給小姨說最近幾日學習忙,就不回去住了,小姨雖然戀戀不舍,但是因為男子堅持讓女子坐在副駕的原因,電話里姨父那嫌惡的聲音卻也傳到了白罌粟和冷擎蒼的耳朵里。
姨父說︰「不回來才好,只知道吃干飯的混丫頭。」
熟視無睹的掛掉電話,像沒事人一樣。
冷擎蒼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心里氣極。
「你姨父都是這樣對你嗎?」語氣里滿滿的心疼。
「嗯。」輕描淡寫的一字帶過。
听到他手指捏得咯吱作響,于是又說道︰「你是黑社會?」
男子不否認,點了點頭。
「但是你別打他的注意。」停頓幾秒,又道︰「我只是不想讓小姨傷心。」
冷擎蒼沒有說話。
一會兒,又痞痞的對她說︰「要不,你到我那里去住?」
白罌粟臉一下就紅了,「你想得美……」
冷擎蒼笑了,發自肺腑的笑,是多久,沒這樣笑過了?男子越是笑,罌粟的臉就越紅。
氣急敗壞的嬌嗔道︰「別笑!」
看著女孩那羞紅的臉,心里無比的開心,這個女孩,果然是自己的開心果。
白罌粟很無聊,想打破這尷尬,于是又問道︰「你呢?你都是這樣的隨便?」
見著他疑惑的面龐,又道︰「隨便見著一個女孩子就要她做你的女朋友?」
冷擎蒼眉頭皺緊,很不喜歡她的「隨便」二字,卻還是開口解釋道︰「沒有,從來沒有,你是第一個,亦是最後一個。」
心底某一處被莫名的觸動到了。
「額,」太煽情,白罌粟急忙的轉移話題,「你,是一個人?」又補充道︰「你父母呢?」
「嗯,一個人,」嘆了一口氣道︰「跟你差不多……」父母雖然都沒死,卻和死了差不多。
以為他的父母死了,觸踫到別人的傷心事,總是覺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他們沒死……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冷擎蒼總覺得自己想要和她坦誠相待,于是就對她解釋了從未對別人解釋過的事情。
這一路上,白罌粟知道了他太多太多的事情。
譬如,他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他和他爸爸跟了一個港商跑了。
譬如,他的爸爸在他媽媽跟著別的男人跑後就開始酗酒,然後喝醉了就打他。
譬如,他8歲時候受不了他爸爸的酗酒打罵後就離家出走了,天冷的時候在橋洞里躲著避寒,吃的是別人施舍來的食物。
譬如,他不想受別人的施舍,8歲就自己去找了活來干,什麼賣冰棍啦,什麼賣報紙啦,什麼為別人跑腿啦,諸如此類。
譬如,他10歲就在黑社會這個大雜燴里面打滾,血肉模糊的才到了今天的這個地位。
譬如……
眾多的譬如讓白罌粟對冷擎蒼改觀了許多許多。
在路途中,白罌粟莫名的就睡著了。
冷擎蒼單手開著車子,另一只手撫模著女子那安靜的睡顏。
心,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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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的罌粟已經慢慢的對冷擎蒼的看法有改觀了喲,冷某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
哼哼!大家听說過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