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先生 石 板(四)

作者 ︰ 籠中虎

來到王三家,老孫頭隔著窗戶喊道︰「王三家的,我是你老孫大哥。」「老孫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屋里傳來王三老婆的聲音。不一會兒大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是王三媳婦,把老孫頭讓進堂屋並問什麼事?

老孫頭說︰「前兩天,王三拿著塊石板到倉庫里換,我想問問王三,他放到倉庫里的石板是從哪里弄來的?」

「啊,石板,什麼石板?老孫哥,我不知道,王三他到外地去販煤去了。一時半會的回不來。」王三媳婦高聲應道。

老孫頭悻悻地說︰「那等王三回來再說吧。」

老孫頭又來到爺爺家,又是無功而返,爺爺似乎不著急了。勸老孫頭,別管別的了,今晚先降妖。等王三來了,你說我找他。

爺爺緊忙活他手里的活,一旁的老孫頭低頭不語,神情有些恍惚。

爺爺呵呵笑道︰「你信不過我能收服那個惡魔,是吧老孫?」

老孫頭呆呆的看著爺爺,不置可否。

爺爺看來是得找點事讓老孫頭轉移一下注意力。

「老孫,你想過沒有,倉庫房梁上刻符的人,他能刻出這麼厲害的符,估計也能收服這個惡魔。」爺爺說。「你說的是黃家莊的黃友年師傅,可是,他說不知道啊。」老孫頭回答。

「他一定知道,不信你再去找他問問?」爺爺肯定的說。

老孫頭心里燃起了一線希望!老孫頭沒做推月兌,二話沒說再去找黃友年。

老孫頭這次去黃友年家可以說和上次一樣毫無收獲。連黃友年的面都沒見上。據黃友年的兒子說是去了十幾里外的女兒家了,這一去可能一年半載都回不了。並且留話說就是回來了也沒用,告訴來找的人說他只是會刻這道符,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來回的路上老孫頭的心情可以說是失望透頂。

再回到我家,爺爺已經完成該做的工作,正閉目養神,喝茶休息。

老孫頭三言兩語講完去找黃友年的經過。反問爺爺︰「你不是說他一定知道嗎?」

爺爺笑呵呵的問老孫頭︰「他為什麼這時候走女兒家?還一年半載不會來,躲誰呢?他如何知道你會重回去找他?還讓他兒子帶話給你,你不覺得奇怪嗎?老孫。」

「哎,對啊。我怎麼沒察覺呢?姚爺,是不是黃友年干的,弄出惡魔來嚇唬人?」老孫頭一下子來了精神頭。

「老孫,咱先別胡猜,今晚我先降服了那惡魔。其它的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爺爺安撫老孫頭。

在看爺爺準備好的家伙事,其中個像傘一樣的東西最惹眼了,說得它像傘吧又有點像布袋子,用幾根木條撐開,就如打開的雨傘,不過,里面貼滿了紙符。正當他們納悶的時候,二子睡醒覺,見他爹還沒回來,二子認為,肯定在我家,于是就往我家來,順便到碼頭上買了幾斤狗肉,當然也少不了二斤燒刀子。

二子見到布袋子說道︰「姚爺爺,這個是用來收鬼魂用的?」爺爺點點頭,並不說話,說著拿起了另外一樣東西,是用木頭做的,和我差不多高,碗口粗細,上面插了一根細棍子,棍子的頂端用繩子綁了一根橫向的小棍子,小棍子的一端貼了一張符。

爺爺的東西有什麼用?我們都不懂,一道道符,別說是老孫頭爺倆,就是天天和爺爺在一起的我,都常常感覺神秘、莫測,還有就是感覺不舒服。

二子前腳進門,和爺爺剛說了幾句話,古靈精怪的丫頭後腳就來了。

丫頭見人多也不稀奇,看見老孫頭和二子,都認識,打過招呼。

爺爺繼續說他造的東西。說木棍上貼符,這個可以用來感應髒東西的方位,髒東西在哪里?符子揚起的一端就會指向那里。二子試探著問爺爺︰「姚爺爺,先前您說我被蒙了眼,看見鬼,是不是能看見鬼是有講究的?還有,我和您一起上陽青山上收魏克媳婦那只惡鬼,我看見了。另外,棺材鋪蓋新房沖路,晚上我也見著了,這不,前段時間,黃爺爺被鬼附身我又經歷了。」

二子吐吐舌頭說︰「我跟著您,見得鬼可不少了。是不是人人都可以見著鬼啊?」

爺爺說︰「二子,讓你看見鬼,是我暗地里開了你的眼,所以是別人看不見,你能看見,你膽子確實不小,在你所說的那幾次除鬼滅妖的過程中,你很勇敢。」

丫頭插話問︰「神仙爺爺,看來是您讓誰看見鬼,誰就能看見,是嗎?」

爺爺說︰「我所能干的,所有的能力,都是一種技術,誰掌握了,誰都會。」

丫頭再追問︰「看見鬼,誰都能辦得到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掌握了這門技術。」爺爺回答丫頭說,「我先前也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是我的師父給我開了天眼,我便成了現在的我。」

我問爺爺︰「任何人都有可能利用技術被開眼嗎?」

爺爺說︰「我的技術不是求財,求富貴,否則,我不會有開眼的機緣,懂嗎?」

我點點頭。

其實,開天眼的方法很多,丫頭,你把酒菜擺好,我和二子爺倆喝著,給你們講講開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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