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欲裂,被折磨的醒來,掙扎著爬起身,看見丫頭、小勇和小喬躺在我身旁,還睡著,透過四敞大開的屋門,看見天剛剛放亮,遠處的深山朦朦朧朧的一片。
我也看到我所在的石板屋是門朝東的西屋。
我四下里看,我們睡覺的這間屋,與昨天進的朝南的石板屋結構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圍著三面牆壘的都是石炕。
看來是原先住民工的住處,除此之外,屋里空無一物。
我搖醒丫頭,小勇和小喬也跟著醒來。
我問丫頭︰「你怎麼樣?沒掉魂吧?」
我的話惹得小勇和小喬眼巴巴的瞅著丫頭。
「我魂還在呢,都一邊去,看什麼看?」丫頭大喊大叫。
「呵,看來是沒事。」我笑著說︰「昨晚獵人的故事你們听了害怕了嗎?」
「什麼可怕的故事?」她們三個人眨吧眨吧眼看著我,一個個的問我,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
我心中頓生疑惑,趕忙問︰「你們幾個吃沒吃獵人的骨頭湯?」
三個小伙伴點點頭。
我提示︰「你們記不記得獵人給我們講故事來著?」
「春生,吃完飯,獵人的閨女要睡覺,獵人就讓我們來西屋睡覺了,沒講故事啊!」小勇似乎看出了蹊蹺,「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我記得清清楚楚,吃完飯不是丫頭你讓獵人給我們講故事的嗎?」
我看著丫頭。
丫頭搖搖頭。
「我說我記得些什麼吧!」我對她們三個說,「吃完飯,丫頭讓獵人講個精彩的故事,獵人講了一個男人從自己女兒身上抽掉一塊骨頭來給妻子治病的故事,看來你們是不記得,當時我們吃的是獵人煮的骨頭,特別是睡覺了的蓬頭女孩突然起身找她身上的骨頭,差點嚇死我,之後,我也不記得了。」
啊!三個小伙伴驚呆了,嘴巴都合不攏。
小勇用手指指朝南的石板屋,和我商量︰「咱過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假的了?」
我點點頭,小勇說得對,過去看看不就啥都明白了嗎?
我剛想起身往外走,丫頭一把拉住了我。
我回身對丫頭說︰「別怕,我是咱這次行動說了算的人,我必須把情況模清再說。」
丫頭沒松開手,對我說︰「春生哥,我記起昨晚上我做了一個夢,要不要我先說給你听?听完了你在去那屋。」
我說︰「行,丫頭,你說吧!」
丫頭說︰「昨天晚上,我們幾個來到這間屋,我躺下沒一會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個夢,我敢肯定是個夢,因為夢見的一處仙境,仙境里小橋流水,亭台樓榭,還有花香鳥語,美極了,我一個人四處逛,突然听到有人在說話,我發現在一處小涼亭,涼亭里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還有一個小姑娘。」
丫頭停住話看著我,我問丫頭︰「怎麼了?」
丫頭說︰「你猜那女孩是誰?」
「我到哪里去猜?那是你的夢。」我笑著回答丫頭。
「春生哥,你還記得有一天早上,在你家門口有個問路的小姑娘嗎?就是她,你當時還問我認不認得她?」
我點點頭,我怎麼會記不起來,當天救紅狐狸的夢,還有就是跟隨妙祥長老買蛇放生,當然記得紅色的紗巾。
「你听到她們在講些什麼?」我問丫頭。
我听到︰「小姑娘對老爺爺說︰‘我不能忘恩負義,見死不救,恩人遇到了危險,我再不相救,我做神仙何用?’鶴發童顏的老老爺爺說︰‘月兌離仙籍你將無靠無依,將會在人間生老病死。’」
「之後很長時間的沉默。」丫頭說,「可能是小姑娘在思考。」
我又听到老爺爺說︰「你現在剛剛成仙,此時若用仙術,你將被月兌去仙籍,被逐出這美麗的山林,從此無以獲得維系生命的仙果仙露,再加上你做了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回報,你的心靈會受到打擊,你能承受嗎?」
「看來小姑娘要做的事後果還挺嚴重。」丫頭繼續講,「老爺爺給小姑娘講了很多,包括如果去救人,會變成普通人,會生老病死。」
丫頭說︰「我听女孩說︰‘我心已決,即使遍體鱗傷,也不願忘恩負義,我的仙體也是被他拯救的,除此之外我無以回報。’女孩說的很堅決。」
老者搖搖頭說︰「隨你去吧。」
到這里我被你叫醒了。
丫頭說她的夢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