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先生 閻羅殿——斷案(七)

作者 ︰ 籠中虎

這幾天,別看著凌志和閻王不停地在斗智斗勇,白天一直沒耽誤出攤賣早點,心夠大的,如今凌志的心理是︰「是福是禍,都來吧!是禍躲不過,只要沒事,日子照常過。」

這天晚上,凌志不知有哪位差役要來收拾自己,就把心一橫,磨起豆子,做起豆腐腦來。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一直用著的甕,不知道什麼時候底掉了,做好的豆腐腦沒地方裝。

凌志找來盛水的瓷盆,裝滿一盆,鍋里還有,他想把剛才裝滿的一盆放到院子里涼著,要不大熱天的,放在屋里一會就壞,然後再找東西盛剩下的豆腐腦。

凌志端著豆腐腦剛一出屋門,不知道為什麼?腳底下像是讓人使了拌一樣,連人帶盆「啪」的一聲,摔到地上。

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凌志無心收拾,起身回屋想躺下睡覺,不在忙活。

凌志一進屋,看見了幾天前來喝豆腐腦的姚爺爺的朋友,已經坐到床邊,看著自己。

呵呵,凌志干笑了兩聲,磕磕巴巴的說︰「您、您就是閻王啊?」

「你現在相信了?」閻王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對凌志說。

「信、信了,你的確是閻王爺。」凌志開始讓自己緊張的心慢慢靜下來。

閻王大喝一聲︰「凌志,既然知道我是閻王爺,還不快跟我上路!」

凌志此時竟然理不理閻王,自顧自地模起一個碗,到鍋里盛了一碗豆腐腦。

「哎,怎麼著?架子不小,放下碗,跟我走。」閻王看見凌志愛答不理的樣子,心頭火更大。

凌志斜眼盯了他一眼︰「閻王,連天庭都規定雷都不打吃飯人,你忙什麼?讓我死也做一個飽死鬼吧。」

閻王沒詞了,只好看著他吃。

凌志的豆腐腦可太香了,閻王爺可是吃過的,曾連吃十多碗,看著凌志把熱豆腐腦盛在碗里,放足辣椒,蒜末,饞得閻王直流口水。

閻王見鍋里還有豆腐腦,就說︰「讓我也吃一點吧?」

凌志冷冷地說︰「不行!」

閻王餡笑著說︰「讓我吃一點,到陰間我從輕發落你。」

凌志一听驚喜地問︰「真的?那你隨便吃吧。」

閻王慌不迭地舀起一碗,猛下作料,三下兩下就扒進嘴一碗。

喝完一碗,接著就再盛,一眨眼,鍋見底了。

「還用給你錢嗎?」一頓飽餐,讓閻王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算了吧!我還敢要錢。」凌志無奈的搖搖頭,說,「走吧,我跟您到閻羅殿听後您發落。」

「算你小子識相,還算老實,我考慮讓你投個好胎。」閻王說著話,轉身頭里走,後面跟著凌志。

就見閻王爺剛把腿邁出去,腳底一滑,一個後倒,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門口撒的豆腐腦是罪魁禍首。

媽呀,閻王想叫卻叫不出聲,不知何時院子的一群小鬼趕忙扶起閻王,顧不上擦洗,就落荒而逃了。

走的時候,不知那只不知死活的小鬼竟然笑出聲來。

大殿之上,閻王全身上下被紗布纏的嚴嚴實實,爺爺在一旁是笑而不語。

閻王看著爺爺陷入沉思。

倆人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

閻王從牙縫里冒出一句話來︰「姚老頭,這里邊是不是有你的事?」

爺爺搖搖頭,依舊是笑容滿面。

閻王苦笑了一聲,說︰「哼,姚老頭,你在陽青鎮怎麼那麼受尊重?為什麼?」

爺爺回答說︰「閻王,你在陰陽兩界,你的權力至高無上,擁用生殺大權,但你為什麼那麼不受尊重呢?」

閻王听罷,啞口無言。

閻王一連幾天都沒上朝,從此也不再提捉拿凌志的事。

我和丫頭听完爺爺的故事,驚奇的合不攏嘴,想不到見天出攤賣早點的凌志,還有這麼離奇經歷,深深為凌志的命運擔心。」

爺爺看我和丫頭沉默不語,怕我們多想,悄聲地說︰「你倆娃想啥?」

丫頭快言快語,沖爺爺說︰「閻王好自私啊!凌志叔叔和他要飯錢,這麼點小事,他就過不去面子,三番五次差點要了凌志的命。」

爺爺笑而不語。

我問爺爺︰「爺爺,凌志知道是您再幫他嗎?」

丫頭大惑不解的看著我,問︰「爺爺幫過凌志叔叔嗎?什麼時候幫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看爺爺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這更印證了我的猜想。

得到了印證,我也笑而不語。

這下可把丫頭惹急了,沖我嚷起來︰「春生哥,你倒是說啊!我沒听出來爺爺幫凌志叔叔啊?」

「唉!」我嘆了口氣,說,「也難怪,連閻王都看不出了,何況是你。」

「奧吆,好春生哥,求求你了,告訴我吧!」丫頭語氣開始變軟,拉著我的胳膊求起我來。

我說︰「好吧!我來告訴你,是誰讓凌志回到家後迷糊著了?是誰大聲呵斥凌志看淡生死?想辦法渡過難關的?是誰讓凌志做夢夢到房頂大開的?」

「哦,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爺爺,是您告訴的凌志嗎?」丫頭看著爺爺問。

爺爺依舊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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