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賀兮將包包扔到一邊,轉而去翻抽屜。
這聲響動驚醒了賀行雲,他揉了揉眼角坐起身,道︰「你在找什麼?」
「手機。」賀兮頭也不抬地答道,瓶瓶罐罐地擺了一桌子,就是找不到那只新買的白色手機。
「怎麼會不見了!」賀兮懊惱地靠在沙發邊,鼻子眼楮都快皺到了一堆,念道︰「我昨天明明放在包里的。」
「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賀行雲起身下床,瞥過滿地的狼藉問道。
賀兮轉頭望著他,氣餒地說道︰「手機上有段錄音,是顧青溪給我的,錄的是秦希收買那幫流氓的證據!」
「顧青溪給你的?」賀行雲濃眉微挑,「昨天你打秦希是為了這件事。」
提起秦希她就氣得牙癢癢,那個女人,「昨天在電梯里她親口承認的,那天晚上我以為她被流氓纏住……我這血白流了!」
賀行雲捏了捏她皺成團的臉頰,道︰「還記得那天晚上那些人的長相嗎?」
賀兮咬住手指想了一會兒,道︰「天太暗了,看不清楚,不過最開始那個男人我記得。」
「跟我來書房。」賀行雲牽牽起她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這是那天晚上無罪門口的錄像。」賀行雲看著電腦屏幕敲下播放鍵。
賀兮看著屏幕,一開始屏幕上只有她一個人,來來回回走著,當攝像頭轉向時,她整個人正站在視角範圍的邊角上,突然一只手就從背後伸出來捂住她的嘴往後拖,然後就只能看到她不斷踢打著的腿,直至什麼也沒有。
「這也太巧合了吧,」她蹙眉道︰「剛好只能看到那個人的手!」
「的確是很巧。」賀行雲頷首。
「那其他的錄像帶呢?」賀兮又道︰「能不能看到包間里的情況,秦希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傻孩子,」賀行雲揉揉她的頭,「無罪那種地方怎麼會安裝攝像頭,相反,他們每隔三天都要進行一次大排查,所以包間里不可能會有攝像頭。」
賀兮恍然大悟,卻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些門道,倒真有些像看電影了。
「不過在走廊里錄像里找到了她,」賀行雲又按出另外一段視頻,「九點五十五分的時候她去了洗手間,十點二十四分才出來,你仔細看看這兩段視頻。」
賀行雲將電腦向她推了一點兒,指著上面秦希離開和回來時的兩個場景。
「她扶著牆走,好像是喝醉了,」賀兮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衣服的褶皺和紋理都一樣,那天我見到她的時候,這套裙子已經被撕破了,她可能在洗手間準備了一套一模一樣的。」
賀行雲點點頭,又將兩個畫面切大,調出鞋子的部分,指著鞋子的側面道︰「秦希進去的時候穿的這雙鞋有劃痕,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賀兮仔細一看,果然是道不明顯的劃痕,這樣細小的地方連她都不會注意到,賀行雲卻注意到了。
她不禁眉飛色舞起來,「這算不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賀行雲摟住她的腰謹防她摔下去,眼眸中似是安慰,似是寵溺,「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要以你自身的安全為先,不要強出頭。」
賀兮悻悻地低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他的紐扣,道︰「吶,你那晚到底去哪兒了?」
賀行雲無奈地說道︰「工作上的急事,臨時去了外地,不過就這一會兒沒守著你,你就出了事,真不讓人省心。」
賀兮癟癟嘴,道︰「我也不想……」
她說著賴上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說道︰「那你回來怎麼不問我,第二天一早就去找秦希了?」
「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賀行雲拍了拍她撅起的道︰「電話是齊肅打來的,但我要找的人不是秦希。」
「第一個問題……」他長臂一伸,拿過桌上的電話撥了霍逸的號碼。
「行雲,怎麼了?」霍逸的語氣听起來異常的嚴陣以待。
賀行雲沒說話,那邊只等了兩秒就按捺不住繼續說道︰「是不是賀兮的事?」
「嗯。」賀行雲食指敲擊著電話,這麼虛應了一聲。
「你該不會忍不住問了她吧?!」霍逸在那邊叫嚷起來,如果能看到他的模樣,賀兮想絕對是氣急敗壞。
「女孩子踫到這種事都會覺得羞恥,這個時候你去問她不等于火上澆油嗎,人家脆弱的心靈怎麼能禁得住第二次打擊,」他在那邊洋洋灑灑,「再說她又喜歡你,一想到沒為你守身如玉肯定是又痛苦又自卑,你可不能這麼沒心沒肺,你一個沒準兒她跳樓怎麼辦……」
賀兮瞪大眼楮,有些傻的樣子,她又痛苦又自卑,她覺得羞恥?!
賀行雲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霍逸听到更是不得了了,「行雲,你可不能嫌棄賀兮啊,這又不是古代,貞.操其實沒多重要……」
賀行雲听得發笑,賀兮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奪過電話對著那邊吼道︰「霍逸,你個變態,女人心理研究的那麼透徹你是想變性還是怎麼的,貞.操,貞.操你個毛線!」
說完她就「啪」地掛了電話,氣得胸
口不住起伏,賀行雲突然將頭抵在她的肩頭,肩膀抽扯,細細一听,才是在笑。
賀兮蹭了他一下,道︰「你還笑,怎麼每次你都听那個家伙的蠢話!」
「女人他比較有經驗。」賀行雲如是說道。
「錯!」賀兮一指頭戳上他的胸口,橫他,「那你因為你比他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