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好不容易才從被窩里爬起來賀兮,眼楮迷迷地就看著穿著白色保暖衫的賀行雲坐在台燈下細細地把玩著血玉象棋。
她把衣服拖到被子里,慢沓沓地換著,半眯著眼楮問道︰「你也喜歡這副象棋嗎?」
賀行雲放下棋子,高大頎長的身影移向床邊,雙手貼著床滑進被窩里將人提出來放在床邊,替她拉好半天也沒找到袖口的衣服,無奈地道︰「好好穿衣服。」
賀兮扣好衣扣,扭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然後穿上拖鞋朝浴室飛奔而去。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賀行雲倚在門框邊看著她搓著泡泡洗臉,「還不打算去輝園?」
賀兮捧了把水沖了臉,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不過夏老頭這會兒肯定得意著呢,就等著我送上門去討好他,我偏不,先晾他兩天再說!」
賀行雲薄唇微勾,淡淡道︰「看他跳腳的樣子我也很舒服。」
賀兮回頭給了他一個「同道中人」的眼神,又眨了眨右眼,道︰「行雲,你太壞了!」
賀行雲看她調皮的模樣,心里喜歡的緊,笑了笑道︰「跟你學的。」
「昨晚上面來了通知,要我去G市看軍事演習,歷時一周。」他頓了頓又道。
「一周啊……」賀兮的聲音微微拉長。
「也可以不去。」賀行雲又道。
「不去不好吧,」賀兮想了想道︰「那天我听四嬸說你的材料正在審批,萬一你不去人不給批呢!」
賀行雲看她臉上還掛著洗面女乃白色的斑漬,取過帕子托著她的臉輕輕給她擦拭著,溫柔道︰「不會的,他們不敢。」
「你還是去吧,」賀兮扶著梳洗台道︰「四嬸巴不得你不去呢,讓她眼紅眼紅也好!」
賀行雲端詳著她的臉,確定干淨了才捏了她的臉蛋,道︰「快下樓吃早餐。」
餐桌上。
賀兮咬了一口面包,眼瞳突然一轉,道︰「我們和好的事沒告訴霍逸他們吧?」
賀行雲抬眸看她,「沒有,怎麼了?」
賀兮撐著下巴盯著他狡黠一笑,「我知道玩什麼了。」
賀行雲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意思,干脆利落道︰「霍逸他們目前只知道你安然無恙,還有我們在因為秦希冷戰。」
「所以你要配合我,」賀兮吞下面包道︰「就說你是和我吵架才去G市的。」
賀行雲頷首,道︰「玩可以,但是不能過火。」
賀兮看了一眼表道︰「時間到了,今天一二節有課,我先走了。」
「等等,」賀行雲突然叫住她,賀兮狐疑回頭,卻見他朝自己走來,然後從衣兜里拿出一塊玉佩給她系上,道︰「上次的玉你送給四嬸了,這是重新求的開過光的,戴在身上。」
賀兮眯起眼楮笑,模著胸口的玉佩道︰「你怎麼也這麼迷.信了。」
賀行雲吻吻她的額頭,道︰「乖,戴上我放心些。」
賀兮把玉放進衣領里,冰涼的感覺激得她一哆嗦,隔著衣服拍了拍,道︰「我保證不弄丟它。」
賀行雲滿意地點頭,替她拉開門,道︰「走吧。」
車子走出老遠,賀兮還能看見站在門口目送她的人,漸漸覺得胸口的玉佩暖和起來,和她的體溫融在一起。
頭兩節課就是理論課,枯燥的讓人只想打瞌睡,賀兮握著筆,無意識的在上寫寫畫畫,等到一個腦袋湊她旁邊來她才驚覺已經下課了。把筆記本一和,她抬頭道︰「天才君,你難道沒听過非禮勿視這句話嗎?」
原理抬了抬眼鏡道︰「喊了你幾聲都沒反應,還以為你琢磨什麼呢。」
賀兮撇撇嘴,道︰「你那麼厲害,計算計算。」
「很簡單,」原理在她旁邊坐下,道︰「你和秦希的新聞雖然被壓下去了,但是我想這里面肯定有文章,所以肯定有秦希的名字,你們兩個共同關注的一個人賀行雲自然不能少,所以也有他。另外,苗苗這幾天都沒上學,連聞梅飄來學校都是形色匆匆,至于從不缺席的學生會會長葉唯斯,已經三天沒有來學校上課了。後面的三個名字,至少有兩個會出現在你的筆記本上。」
如果說畫苗苗的名字情有可原,可是她有什麼理由寫葉唯斯和聞梅飄呢,所以她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原理笑了笑,目中睿智難掩,「你請假的幾天,聞梅飄已經來找過你三次。」
賀兮微微一愣,又去看自己的筆記本,上面果然有她的名字,她微不可見的斂起眉目,道︰「也許是巧合呢!」
原理卻道︰「概率學上是沒有巧合的。」
概率學上是沒有巧合的,賀兮頓住,她曾經听賀行雲說過相似的一句話,他說他不相信巧合,既然沒有巧合……
她低頭細細查看筆記本上寫下的名字,從無罪那晚開始,凡是和這件事有關系的人名她竟然不知不覺的都寫了出來,雖然是雜亂無章,但沒有漏掉一個!
原理看她出神的樣子,撿起自己的課本道︰「訓練班還有課,我先走了。」
「嗯,再見。」賀兮應了聲,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感覺,總覺著這次的事不會就這麼完了,那天早上齊肅打電話來叫走了賀行雲,讓她產生了懷疑,賀行雲卻坦言並不是去見秦希,但卻不肯告訴她更多,那又是誰能連接上齊肅和賀行雲這兩個人?
而自己誤會齊肅是為秦希來找賀行雲,這是個巧合嗎?秦希明明知道賀行雲不會相信她,為什麼還要撒那樣的謊?在電梯的那場戲究竟又是做給誰看的……?
PS︰這兩天昏了,章節在過渡上處理不好,有親提出來了,墨回頭去看,其實主要是時間沒有明確,在131計中計一這一章的開頭加上「翌日」兩個字,可能就會好很多了。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