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雲動了動脖子就去解衣服,賀兮瞪圓眼楮看著他,道︰「光天化日的你要干什麼?」
賀行雲無比「純潔」地說的理所當然,「幫你。」
賀兮縮了縮腿,義正言辭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解決!」
「哦?」賀行雲停下手上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解決給我看看?」
賀兮臉一扭栽進枕頭里,悶聲道︰「非禮勿視!」
賀行雲單手撐在她頭邊,唇緊緊挨著她的耳廓道︰「真的不用我幫你?」
沙啞的聲音在這樣氛圍的氤氳下顯得性.感悅耳,一股熱氣從賀兮的耳朵直竄到臉上,她羞紅著臉小聲道︰「門沒關……」
賀行雲悶笑一聲,大手已經滑進被子里,攀沿到她衣服的下擺,「不會有人進來的。」
「不行!」賀兮按住他的手翻過身來,紅著一張俏臉道︰「萬一進來了怎麼辦?」
賀行雲只好起身去將門鎖上,順手將外套扔到沙發上,又去解襯衣的袖扣,動作慢的出奇,卻用那雙勾人的眼楮定定地看著賀兮,微微眯起的眼眸仿佛帶著電流一般,讓賀兮渾身不自在。
賀兮無語地垂著腦瓜,手指在紐扣上撥啊撥的,他們這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必須得月兌光了上陣?
正想著,頭頂卻有一片陰影籠罩下來,一雙大手分別按上她的雙肩,緩緩將她推倒在床上。
賀兮一雙漾水的眸子直直看著他,臉紅的像番茄,垂眸看到細長的十指優雅地落在她的紐扣上,全身的血液就直沖上臉,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算了,我又不疼了……」
賀行雲此時卻邪邪一笑,道︰「上了船還想退票嗎?」
「噗噗噗」幾聲,扣子全開了,里面自然什麼也沒穿,所以賀行雲眼神倏地就變暗了,心里那只野獸也猖狂了起來,恨不得撲下去把人吃得干干淨淨。
賀兮狡黠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親愛的,任重而道遠啊!」
兩只小白兔隨著她的動作晃啊晃的,賀行雲被激得悶哼一聲,低頭就咬住了一只,用力一吸。賀兮笑臉一變,捶著他的肩膀叫道︰「輕點兒,疼!疼!」
賀行雲頓時松了口,眉頭微皺,抬眸看她,「我沒用力。」
「我知道……」賀兮羞赧地說道︰「可就是疼……」
賀行雲略微一思忖,低頭又覆上去,「長痛不如短痛!」
「呀!」賀兮撐著他的肩膀卻推不動,感覺胸口脹痛的地方被他輕輕含住,又被陡然一吸,她抖著身子,眼淚都要 出來了,「起來起來!」
賀行雲抹著嘴角坐起身,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悄悄地勾起唇,偷樂不已。
賀兮皺著眉頭扣上扣子,心有余悸道︰「要以後給寶寶喂女乃也這麼疼怎麼辦?」
賀行雲抬手又去拿手機,賀兮連忙撲過去搶了,嘟嘟囔囔道︰「你就不能換個人問嗎?」
俊眉一挑,賀行雲道︰「許東林,甄日月,霍逸,紀淳歡任由你挑!」
賀兮瞪他,瞪著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了,「你就逗我吧!」
賀行雲彎腰將她整個人抱到腿上,起身在房間里旋轉,賀兮驚了一下,又去抓他的衣服,笑道︰「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女兒有的你抱的!」
「不抱她,只抱你。」賀行雲聲音微沉,將頭埋進她的脖間,細微的暖意在兩人之間傳遞。
賀兮偏頭將臉龐貼在他的發梢,唇角帶著幸福,眼眸稍稍合上,無言地享受這樣的寧靜。
「叩叩叩!」
「兮兮,我們來接你出院了!」促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依稀還夾著幾聲悶笑。來的人還不少。
「放我下來,他們都還等著呢。」賀兮蹭蹭賀行雲的手臂道。
賀行雲慢條斯理地抱著她放到盥洗室前才放下她,道︰「慢慢來,等著就等著!」
賀兮無語,她發現現在這個男人寵她的境界愈發高深了。
賀行雲折身回去開門,一干貼在門上偷听的人差點一股腦兒栽倒進來,他抱著手臂冷眼看著他們,「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賀芸妙立刻岔開話題,驚喜地指著他道︰「堂哥,我發現你今天比昨天更帥了!」
霍姿點點頭,也殷勤道︰「就是就是,連胡子都比別人性.感!」
花草則是盯著地上,道︰「我昨天丟的東西呢……」
賀行雲難掩笑意,退開兩步讓他們都進來。後面幾個男人自發自地坐到沙發上聊起天兒來,花草把她的東西翻了出來就開始對著其余兩只賣弄。
霍姿心癢癢地說道︰「真的那麼好玩兒嗎,我也想去,要不下次你帶我去吧!」
許東林听得擰起了眉,本來就夠讓人頭大的,這下還要和花草混在一起?
「淳歡,管管你的人。」
紀淳歡聳聳肩,十分坦誠道︰「我只有在床上才能管得住她。」
幾個男人頓時默契一笑,霍逸打趣他道︰「沒想到你也是個妻奴,以前縱橫江湖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你有這一天的!」
紀淳歡毫不介意,
甩了甩發梢,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知道這是一種病嗎,還是傳染病。」
「有所耳聞。」郁成舒意有所指。
另外幾人將目光指向賀行雲,賀行雲面無表情掃了眾人一眼,說道︰「你們猜我會不會記仇?」
幾人頭皮一緊,趕忙轉移話題,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賀boss就是個典型中的典型!
賀兮換好衣服出來咋一眼看到這麼多人還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你們都來了呀!」
「嫂子!」賀芸妙立馬起身恭恭敬敬給她敬了個禮,完了又笑道︰「怎麼樣,像不像那麼回事兒?」
「像哪回事兒?」賀兮明知故問。
「妙妙最近迷上軍人,挖空心思的想當軍嫂!」霍姿抿嘴偷笑。
賀芸妙斜她一眼,一本正經道︰「我有那麼猥.瑣嗎,還挖空心思!」
「只怕你想嫁,還沒人敢娶呢!」霍逸在一旁冷笑道︰「毒舌女!」
賀芸妙臉一拉,「我毒舌關礙著你了,也不看看自己,快三十的老男人了,沒人要,還要到處相親!」
紀淳歡粲然一笑,看著霍逸道︰「你可是打破了我們哥兒幾個的記錄。」
面對他的嘲笑霍逸啞口無言,誰讓紀淳歡那麼受女人歡迎,他數了數屋子里的人,許東林已經有他妹子了,郁成舒不用說,孩子都幾歲了,賀boss嬌.妻女兒在側,合著就他一個孤家寡人了!
甄日月冷著眼看著他移過來的目光,淡淡威脅道︰「如果你敢拿我說事兒,我明天就上霍家去。」
「去干嘛?」霍姿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甄日月蘭花指一捻,「跟霍伯伯說他兒子不結婚的原因是喜歡男人唄!」
賀兮正喝水了,當即一口噴了出去,亂沒形象地看著甄日月︰這也行啊!
霍逸臉色鐵青,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忿忿坐下,「明兒就找個人把證領了,看你們還得瑟!」
賀兮看著賀芸妙,不禁暗暗搖頭,這霍逸是真看不明白她的心思還是懂裝不懂?
「霍逸,你別中了他們的激將法。」她假咳一聲說道︰「現在這屋子里就你一個黃金單身漢,他們是變著法兒的嫉妒。」
霍逸頓時回魂了,豎起大拇指道︰「還是兮兮深知我心。」
賀行雲對這種場合向來都是屬于旁听的,听到這句話卻一個冷眼飛過去,那分明是在說︰你再說一遍?!
霍逸的笑僵在臉上,他恍惚在賀行雲的腦門兒上看到 光瓦亮的倆字兒︰妻奴!
眾人正說笑著,又來人了。
「兮兮!」
景寬,原理,方謹三人抱著花束走進來,和屋子里的人一一打過招呼。景寬歉意對賀兮道︰「才知道你在醫院,現在才過來,你身體好些了吧!」
賀兮接過他手里的花換進花瓶,笑道︰「今天我出院呢!」
「那也正好,當當苦力還是行的。」方謹笑道。
花草嘿嘿一笑,道︰「你看看這滿屋子,還用你當苦力嗎?」
賀兮也跟著一看,還得慶幸這間病房夠大,不然來這麼多人往哪兒擺。
「賀總,車子過來了。」高維推門進來說道。
賀行雲頷首,擁著賀兮往外走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遠,走廊轉角處清瘦的身影才被正對的陽光拉長。
刑未看著賀兮微笑的側臉,眸色不禁失落。
PS︰下一章又是陡峭狗血的轉折,勿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