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賀兮興奮地捧著個盆走到大廳里,興致勃勃地看著客廳里的人道︰「誰來試試?」
試試?
「我突然想起,我公司還有點事沒有處理!慕容昔,一起走!」殷翡刷地站起來就沖出了門,余音還在客廳繚繞。悌悌
慕容昔來到法國之後一直代表賀行雲處理一些事情,大多數時候是跟著殷翡一塊兒的,所以此刻她也滿臉笑意朝絕望的人們揮揮手,瀟灑地走人了!
諾賽與雷斯以哀怨地目光注視自己boss離開的方向,怨念成災。
賀兮又將殷切的目光移向其他人。
「小姿,有些事我們必須要談一下。」許東林突然說道。
霍姿無別配合地跟上他的腳步,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覺得!」
「喂喂,你們談時間可不能少了我!」諾賽也借機跟了上去。諛
「啊……郁成舒,你上次不是說要向我討教一下怎麼追老婆的嗎?」雷斯笑道︰「孩子都這麼大了,該不可能讓還讓容詩流落在外吧!」
郁成舒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好吧,為了躲過今天這一劫,被人損也忍了!
「老公,我突然想起上次挖墳的時候挖到一副法老的金牙,我送給你啊!」花草大聲道。
紀淳歡忙不迭點點頭,用「恍然大悟」地模樣虛張聲勢地說道︰「上次你還舍不得!」諛
花草假笑,「你是我老公,最好的東西當然要給你了!」
霍逸听得一頭冷汗,死人的假牙,這是最好的東西?
賀兮依舊保持著優雅的笑容端著手里的盆,眯起眼楮看著客廳里的人三三兩兩地閃了,只得將目光移向坐立不安的霍逸︰
「你也有事?」
霍逸「嗯……」了一聲沒說出下文,都說有事也太假了吧,靈光一閃,他大聲道︰「我生病了!」
「是嗎?」賀兮涼涼地看著他,「我才一定是內分泌失調。」
霍逸尷尬笑笑,沿著沙發的邊向外滑動。
「呼……」冬風蕭瑟,賀兮捧著冷掉的東西站在客廳,好不冷清。
張媽從廚房走出來就看到她石化的模樣,詫異地說道︰「這些人是怎麼樣,喝苦茶都沒跑,不就讓他們常常巧克力嗎,這就害怕了?」她說著試了一塊巧克力,邊點頭道︰「味道不錯啊!」
「驚弓之鳥。」商礪寒抱著雲兮走下來,道︰「媽媽,我可以吃一塊嗎?」
他能捧場,賀兮簡直是受寵若驚,忙不迭讓張媽接過孩子,蹲身下來,指著奇形怪狀的巧克力道︰「吃了要給媽媽說意見哦!」
商礪寒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塊,面上毫無情緒起伏,等完全吞下了才點點頭道︰「不錯。」
賀兮樂了,商礪寒是不會說謊的,他說好吃就一定好吃,雖然賣相不怎麼樣,但心意在就好了!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
「是誰?」賀兮納悶地看著張媽去開門,他們今天就搬走了,誰還會來。
容詩穿著厚厚的絨服走進來,摘下圍巾笑道︰「兮兮。」
說不驚喜是假,賀兮連忙請她坐下,自從郁成舒到了法國之後,容詩就再也沒來過這里。
「你怎麼來了?」賀兮倒了茶給她。
「听說你要搬家,我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容詩捧著熱茶喝了一口,頓時覺得五髒六腑都暖和起來。
賀兮笑道︰「說是搬家,其實也沒幾樣東西,張媽他們都收拾好了,晚點就走。」
「小寒,去叫容爾下來。」她拍拍商礪寒道。
商礪寒叫了一聲「容阿姨」就上樓了,容詩暖了手才接過雲兮來抱,喜愛地親親她的臉頰,道︰「翻年就一歲了,我看我家小二喜歡雲兮得不得了,不如定個女圭女圭親算了!」
這話本來是玩笑話,卻剛好被樓上的容爾听到了,他歡呼一聲沖下樓,不過大人們驚恐的眼神,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容詩這里,一包撲上她的膝蓋道「我就知道媽咪對我最好了!」
客廳里兩個女人笑作一團,容爾小指頭模著雲兮的臉頰道︰「小雲兮,等我們訂了親,你就是我媳婦兒了,我的媳婦兒不給別人抱!」
最後這話是沖著商礪寒說的,可惜別人理都不理他,揚了揚下巴抱著本書坐到賀兮身邊翻起來。容詩直翻白眼,戳了戳容爾的額頭道︰「容小二,你什麼時候能向小寒學學,跟個皮猴子一樣,別人小寒十足的一個小紳士!」
容爾氣鼓鼓地捂著額頭,挑釁地看著商礪寒。
雖然商礪寒沒什麼表情,但賀兮還是看出這倆孩子之間的劍拔弩張,于是岔開話題道︰「容詩,嘗嘗我做的巧克力。」
容詩只看了一眼就笑起來,「你這是做的什麼形狀啊?」
賀兮也跟著笑,還頗為得意道︰「本來想做小動物的,但是沒成功,不過現在看起來不是更像花嗎?」
容詩憋不住笑,捻起一塊道︰「給你個面子。」
「商家別墅離這兒挺遠的吧?」她道,「這樣容爾以後就不能經常去那兒玩兒了。」
容爾一听,嘟嘟嘴道︰「媽咪,我們搬到附近去不就可以了!」
容詩又戳他,「老娘一點錢全給你敗家了,還想搬家,老老實實給我掙錢,不然以後拿什麼取媳婦兒!」
容爾模模額頭憨憨地笑,看著雲兮雙眼都在
冒泡泡,「說的也是……」
「別這樣嚴肅,」賀兮笑道︰「小寒也是一個人,兩個孩子在一起正好做個伴兒,老師可以請回來……」
「生活費呢?」容詩眼神在跳。
「多一雙筷子而已……」賀兮木木地說道。
容詩彎腰親了容爾一口,「好了,你以後就跟著賀阿姨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容詩,你這個……!」郁成舒咬牙切齒地聲音從她們背後傳來,「誰讓你趕我兒子去當倒插門的?!」
容詩一個眼刀殺過去,直看得郁成舒底氣全漏腳底發軟。
又扔了一塊巧克力放進嘴里,這邊廂才含糊不清地說道︰「容小二那張嘴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連累老娘一天到晚要搬家,連買粉餅的錢都得從牙齒縫里擠!」
賀兮無語,容爾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道︰「媽咪,是我吃飯的錢從你牙齒縫里擠的。」
容詩瞪了他一眼,繼續道︰「要說養兒子這些年花的錢和精力,你就是一輩子都換不上!」
郁成舒笑嘻嘻地湊過去,「詩詩,那我把自己給你奴役一輩子!」
這時在外面听牆角的人忍不住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同時知道危險解除,紛紛涌進客廳,任他郁成舒臉皮再厚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耍肉麻。
「巧克力!」霍姿看著盆里的東西眼楮一亮,伸手就要去拿,卻被賀兮半路截殺。
「剛才是誰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賀兮板著臉說道。
霍姿訕訕一笑,轉眸之際看到了許東林,連忙移禍江東,「是他叫我出去的!」
許東林頭發都快立起來了︰沒見過這麼會過河拆橋的人!
而諾賽則是紳士地捻起巧克力遞到霍姿嘴邊,「乖乖,嘗嘗。」
霍姿順勢接下,使勁地咬,覺得味道不錯又吃了第二塊。許東林在一邊看得妒火中燒。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道理是沒錯的,賀兮訕訕地發現,這屋子里還真找不出幾個不會肉麻的……
容詩看到張媽進進出出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走?」
賀兮看了眼時間,道︰「也差不多了,我去叫行雲,他在書房。」
「我已經好了。」賀行雲正巧走下,一身白色的休閑服襯得人隨和溫柔。
「有愛情滋潤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霍逸長嘆道,「哪像我,孤家寡人,半夜只能抱著枕頭睡覺……」
霍姿一個抱枕砸過去,「你有沒有出息,有脾氣去英國把妙妙追回來,跟個怨婦似的,以後出門別說你是我哥!」
霍逸抬手接住,裝模作樣地搖搖頭,「小孩子家家的,不懂。」
「先生,小姐,車子準備好了。」老莫進來道。
「今天喬遷之喜,大家一塊去吧!」賀兮笑道。
加長車被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佔了,男人們被掃地出「車」,賀行雲本想陪著自己老婆,無奈在眾多殺人般的眼光下只好老老實實縮回殷翡的跑車上。殷翡當然是提前跑了,開車的紀淳歡,冷著一張臉看他,「坐我車還委屈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賀行雲聳聳肩道。
紀淳歡一口白牙咬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