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玲瓏撩撥了下栗色的卷發,柔和的波浪卷出一脈風情,帶著醉意的步伐緩緩朝他們走去,酒靨展露風情無限。
兩名大漢原本一臉的冷肅,但看到酒靨如花的冬玲瓏後,神色一變,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冬玲瓏低垂下雙簾,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她靠近兩人後,腳底的步伐愈發的紊亂,一個斜崴,身子朝他們靠去,剛準備動手,一雙有力的手卻從背後將她攬進了懷里。
冬玲瓏感覺跌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里,男子霸道的氣息瞬間將自己緊緊地包圍住,她抬頭望向頭頂,男子那剛毅卻不失柔和的下顎,在隱約的燈光中卻透出一種優雅。
男子富有感染力嗓音在耳畔響起,「抱歉,她喝多了,我帶她進去用下洗手間。」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神情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冷酷,「不行,這里是專用間,去別的地方!」
「打攪了!」男子笑了笑半抱著冬玲瓏離開了那里。
一離開他們的視線,冬玲瓏便甩開他的手,眼里騰起怒意,「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愛多管閑事!」她明明就要成功了,這個男人卻出來插一腳,這下搞砸了,白白浪費了她的表演。
目光剛觸及他的視線,卻是一頓,他單手撐住牆,將冬玲瓏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長眸微睞,似笑,似怒。
「你……」冬玲瓏的心一驚,她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他在生氣,而且很生氣!
可是,他為什麼生氣?
「你就這麼隨便?」男子終于開口,語氣卻是相當的不好。
「隨便?」冬玲瓏長眉一挑,真是惡人先告狀,要不是他橫加阻攔,她早就點了那兩人的穴道,如今被他弄得功虧一簣,他居然還好意思責備她是個隨便的女人!
這丫的就是個欠揍的主兒!
「讓開,你這麼隨便就抱住一個陌生的女人,貌似你才是那個最隨便的人吧!」
氣不過,她用力推開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從不隨便抱陌生的女人!」男子卻是一笑。
冬玲瓏一頓,轉身看向他,他這話什麼意思?
男子笑著靠近她,長眸一張,眸光深沉得令人無法看清,「再說,你又怎麼肯定,我們一定就只能是陌生人?」
他嘴角揚起的笑意味深長。
冬玲瓏還沒從他的話里回過神,男子卻是輕輕地撥弄了下她的卷發,細柔的長發在他修長的十指間跳躍出別樣風情,仿佛清澄之水流瀉而出。
「你想進去?」男子似有意似無意的話輕掠過她的心間,撩撥心弦。
冬玲瓏眉心一跳,不解地看向他。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我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他的神情一變,瞬間有些冷銳,「不可以讓任何人踫你,否則……」他又轉了表情,帶了一份戲謔,一份邪魅,一份執著,「我會吃醋!」
冬玲瓏嘴角抽了抽,「先生,我們貌似並不熟稔吧!」
他剛才就是因為吃醋才拉住自己,不過,這也未免太過搞笑,他們只是剛剛認識,他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
男子一笑,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寫下三個字,一筆一劃,撩撥心弦,冬玲瓏心突突地跳著,卻怎麼也無法移開雙手,直到他寫完最後一筆,她才驚覺地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拉住。
然後他將她的手掌合起,輕緩的語調響起,「我的名字,因無暇,記住了!」
說完他親吻了下她的手背,轉身朝酒吧中心走去。
「喂!」冬玲瓏突然開口喊住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男子停住腳步,在輕柔的音樂中轉過身,游離的燈光勾勒出他俊魅的側臉,「因為,我喜歡你!」
那一眼,一瞥驚鴻。
冬玲瓏一驚,他的側臉竟是如此的熟悉,「你究竟是誰!」
為什麼他給自己的感覺這般的熟悉!
他抿嘴一笑,卻不再開口徑直朝放著鋼琴的中心走去。
舞台上流轉的燈光如朵朵迷眩的花,搖曳生姿,就在因無暇走上舞台正中的剎那,所有絢爛的燈火倏地一下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冬玲瓏眯起眼看向舞台中央,那一團光暈中的男子,心隱隱悸動,光芒中央的他是那般的耀眼,那光輝似為他而生,漾出他的風華無限。
因無暇坐在鋼琴前輕抿嘴唇,微微一笑,目光輕掠過一圈,未啟彈已燃起一片的歡呼聲。他的目光淡掠過在場的所有人,只是清風一撇卻讓所有人都覺得生出一種驚艷的感覺。
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女性的目光。
令冬玲瓏氣惱的是,
他的目光明明游移不定,可偏偏最後的那一瞥總是落在她這里,她看到他眼底的那份戲謔的笑意,似挑-dou,似迷戀。
惹得她心跳一陣。
她氣惱了索性撇過臉不看他,可臉頰還是紅雲飛起。
冬玲瓏惱怒,氣人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輕佻,可恨的是,明明他是那般的輕佻無禮,為什麼她還是心跳不止呢!
看到她惱羞的模樣,因無暇嘴角的弧度愈發的高挑。
他闔目思忖了會兒,伸出修長如玉的十指,輕輕的一個落音,叮的一聲尾聲悠長,如一陣清風沖開了酒吧的那陣艷色的旖旎,喚醒了人們的耳朵。
她本欲要走,卻因了這一聲,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去。
那燈火中,他一笑傾城,眸光深處,卻只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她眉頭緊皺,他究竟是誰!
二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