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玲瓏皺了皺眉頭,往里走去,「學長!」
當她看到兩個歪躺在客廳沙發里的男人時,她的臉色驟然一沉,連忙走到秋千葉的身邊,推了推他,「學長,你醒醒!」他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夏無垠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秋千葉,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淳余風也歪著腦袋躺在地上,他們的身邊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十個酒瓶子,不用看也知道哪些酒瓶子來自哪里。
「該死的淳余風!」竟然偷他的酒來喝,不過現在不是和他算賬的時候。
冬玲瓏看了看地上,學長的手機早就關機,難怪她怎麼也打不通,估計冬凌也打不通手機,所以才想著偷溜出來找秋千葉。結果卻被人掠走。
「玲瓏……」秋千葉朦朧中听到有人在呼喚他,他皺了皺眉頭,睜開眼,卻看到冬玲瓏正站在自己跟前,酒精的刺激沒有退去,他有些望神地伸出手拉住她,深情地喊了一句,「玲瓏,你來找我了……」
夏無垠果斷地走上前,即時地伸手拉住秋千葉的手,晃了晃,「秋市長,醒醒,冬凌出事了!」
秋千葉的醉意被這突如其來的冰冷的一聲完全吹走,他打了個激靈,收回手猛地坐起,瞪大雙眼問道,「你說什麼!」他麼听錯吧!
秋千葉看向一旁皺緊眉頭的冬玲瓏,「玲瓏,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過借酒消愁了一宿而已,怎麼就發生這麼大的事。
「你先洗洗臉,我們一會兒再談!」
「好!」秋千葉忙點頭,起身去了洗漱間。
夏無垠走到淳余風身邊,伸腳踢了踢他,「喂,酒鬼,馬上起來!」
淳余風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滾,爺我正困呢!」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夏無垠咬牙,這個該死的家伙喝光了他的藏酒,還賴在玲瓏這里,若不是看在淳余風那里還有他需要的東西,他肯定一腳送淳余風去西天見佛主。
「淳余風,紫曼來了!」夏無垠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啊!」果然淳余風猛地跳起,四下看了看,「她來啦,那我先走了!」
「回來!」夏無垠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我還有事找你!」想走,沒那麼容易!
「呵呵,我頭暈……」淳余風這下子才感覺到一陣的眩暈襲來,他捂住頭,皺緊了眉頭,「疼!」宿醉真不好受。
「你現在知道疼了!」夏無垠擰住他的耳朵,「早干嘛去了!」
「疼,疼,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兒!」淳余風拉住他的手,臉皺了起來。
「冬凌不見了!」夏無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什麼!」淳余風這會兒完全清醒過來,他噌地瞪大了雙眼,「什麼時候的事!」他只是宿醉了一宿啊,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夏無垠松了手,沉了口氣道,「就在昨晚……」他看了下地上的酒瓶,「在你偷了我的酒藏,來到這里醉生夢死的時候!」豈有此理,竟然偷的還都是他的珍藏,這家伙不僅有膽識,還挺有眼光的。
淳余風目光飛快地流轉,清了清嗓子,「那個,玲瓏呢,她怎樣了?」知道兒子失蹤了,她一定急死了,以她那個性子不看緊點,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來。
「她去後山的泉池了!」夏無垠朝外看了看。
「她去那邊做什麼?」淳余風這會兒倒是酒醒了不少,見秋千葉剛整好了從洗漱間出來,「千葉,你也知道了。」
秋千葉看了看夏無垠,走了過來,語氣嚴肅,「夏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淳余風也看向了夏無垠,只見夏無垠嘆息,「昨晚我讓我的秘書帶冬凌和冬雪去莊園,原本打算為他們慶祝生日,誰知……」說著他看了一眼秋千葉,「冬凌他卻要去找他的大干爹,他借上廁所的機會從窗戶里偷偷爬了出去,結果他打你的電話你卻沒有接,我想大概是有人趁此機會將他帶走。」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執意要帶冬凌走,他怎麼會為了找千葉,而出走,就不會被人擄走,你知道玲瓏最在乎她的兩個孩子,你……」淳余風听完,立刻義憤填膺,「我看你怎麼向玲瓏交代!」
夏無垠低沉著臉色,一言不發。
「余風,別說了,我們也有責任,昨晚不該貪杯,如果我的手機沒有關機,冬凌就不會找不到我……」秋千葉覺得責任並不全在夏無垠的身上。
夏無垠聞言,抬頭看向秋千葉,眼里露出一抹贊嘆,這個男人坦蕩磊然,的確是君子,難怪玲瓏對他那般的敬重。
淳余風卻白了夏無垠一眼,「你還為他說好話,若不是他……」
秋千葉淳余風搖頭,「我們去後山看看玲瓏吧,興許能幫上她。」
夏無垠卻攔住他們,「玲瓏正在調息運氣,這個時候最忌諱有人去打攪,我們就在這里等她比較合適。」
秋千葉和淳余風听了也覺得有道理,三人便各自散開,想著對策,這時李虎才剛剛從醉心的藥力中醒來,他剛一到門口,便看到夏無垠他們三人。
李虎當即一愣,心中犯嘀咕,這三個人竟然這般平靜地呆在一起,他本以為老大回來了,夏無垠估計會和老大干上一架,貌似他估計錯誤。
「老大,你回來啦!」李虎饒了饒後腦勺,笑嘻嘻地朝秋千葉走去,他感覺這個氣氛還是很凝重。
秋千葉轉身看著他,神情卻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