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春歲月 三十三、陷阱風光

作者 ︰ 奇書女

三十三、陷阱風光

話說到孫副市長在常委會上,拍案而起,大發雷霆。

結果你猜怎麼著?市長和市委書記打著哈哈,王顧左右而言它,根本不理他。

市委七常委中的四個兄弟姐妹,都站在自已一邊,唯有新來的常委王副市長明確表示贊成,理由是他「應當避嫌,自動回避,這是我們黨一貫執行的辦案條例。」

而市長和市委書記則是微笑著聆听,臉上的神色明確無誤的告訴他,對王副市長的表態,完全同意。

自已當時那個氣呀,拍桌子跺腳罵娘摔茶杯擼衣袖,就差沒動手揍他個狗日的了。而王副市長呢,和市長市委書記三個人,微微笑,冷冰冰地瞅著自已,到最後,那狗日的王副市長,居然還抱起了雙臂,靠在椅子上,像看鬧劇般瞅著……

得提防著點這姓王的小子。

派主管檔案的姐妹查過他的檔案資料,只知道他姓王名太行,四十挨邊兒,中央黨校2000級畢業生,大本兄,黨員,是內定的明年換屆後的市長雲雲,其余的便一點不知。

批讀了一會兒文件,孫副市長覺得街上人員少了些,便呶呶嘴,歪歪頭。

一直坐在床沿斷斷續續抽咽的小田姑娘,就起身走了出去。望著她俏麗的背影,孫副市長禁不住打個哈欠︰啊哈!這美女年輕漂亮,可誤國誤人誤身體,下次要注意了,不能再亂玩女人啦!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即或進了了監獄,身體不倒人就不倒,還有翻本那一天。唉,媽的,怎麼想到坐牢啦?一個突然的冷顫襲來,他罵著自已。

他哪知道,此時,就在離鄭州路5號的街對面,小田姑娘被二個便衣攔住,帶上了一輛沒有任何車牌號碼的路虎,尾燈一閃,隱沒在如潮的車流之中。

如潮的車流,被紅綠燈驟然攔住,一長串閃爍的車燈就一溜望不見頭尾的打著閃閃,發著悲鳴,就像一條奔瀉的河水,突然被巨石攔住了去路,無可奈何的打著旋兒……

江山畫從車窗瞅出去,不禁笑了︰「小蘇,你說這像啥?」

將下巴支在方向盤上的小蘇慫慫肩,表示無可奉告。「像蛇嘛,被人打了七寸,只有蜷曲著苟言喘息。」,「毫無美感!」小蘇鼻子哼哼著︰「這比喻一點都不浪漫。」

「那你說,來得新穎時尚的。」江山畫瞅瞅她︰「考考你的想像力。」

「像美女的眉睫!你看這城市的夜晚不正是一個剛化好妝的美女麼?星星在午夜星空里閃爍,清風撫過顏面,美女在希望,明天的彩虹和鴿群都屬于自已。」

小蘇閃著一對細細的眼睫毛,入神地望著窗外︰「江副科,像不像啊?是不是啊?比不比你好啊?」

江山畫沒說話,因為他在街邊閃動的人影中,似乎看見了自已老婆熟悉的影子。

「是不是啊?怎麼裝聾作啞啦?」,「啊?誰?」江山畫扭過頭瞧瞧小蘇,恍如隔世︰「是啊,真漂亮,你比喻得真好!到底是90後,就是比我們80後聰明。」

小蘇一笑,下巴在方向盤上一墩一墩的︰「早上你說的駕照到底要不要哦?」,「我說了的嗎?」江山畫心不在嫣的瞅著外面︰「多少錢啊?」

「不是告訴了你麼,三證合一5千大洋。」,「實價多少?」江副科听明白了,見小蘇急切樣,忍不住問︰「你到底吃了多少哇?」

「痴呆!我是干幫忙。」

小蘇瞟上司一眼,呶起嘴巴︰「我敢老虎嘴上扒毛嗎?」

車流向前蠕動了,小蘇忙立起身,點著剎車與油門︰「你好歹也手指頭松松,漏點兒銀子給我們哇,要按揭要結婚的。」

江山畫望望她︰「唉,大姐,一個月二千多塊,中午吃公餐,每月還報了那麼多不清不白的單子,你一人用還不夠?干脆貪污或搶銀得啦。」

「搶銀行我不干,貪污是可以的,但我沒機會啊!」,「拜托,盯到路,差點兒追尾。」,「江副科,你給我個貪污的機會吧,要不,我當副科算啦。」

二人有一句無一句的閑聊著,普桑慢慢加快了速度。

「停!」江山畫突然從反光鏡中瞅見了自已老婆,披著那條法國披肩的何芳,在街燈下顯得格外雍容華貴,正和一個中等個子的中年男人有說有笑的走著。

小蘇將車停在路旁,莫明其妙的望望頭兒︰「干啥?」,江山畫沒回答,而是注視著毫無查覺的何芳和中年男人慢慢走過車窗,繼續朝燈紅酒綠之中走去。

小蘇順著頭兒的眼光一瞟,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一笑,不待頭兒說什麼,手剎一松,顯普桑輕輕起步,跟在二人幾米遠的背後。

江山畫感激地盯小蘇一眼,搖搖頭︰「沒必要,咱們還是走吧。」

小蘇沒理他︰「反正沒事兒,當回福爾摩斯。」,握著方向盤,慢慢搖在二人身後。自從配了車,江副科可是真正感到了代步工具的偉大和可貴。

瞧吧,把整個身子漫不經心地扔在座位上,歪著頭斜著眼,一掃辦公室里的作古正經,徹頭徹尾的放松自已,感到天地間只有那般自由瀟灑了。

听著車載CD優美的旋律,任隨想到什麼地方,就哼哧到︰「小蘇,走,到×××玩兒去。」,鳴,普桑就加大了油門……

一個字,爽!超級爽!

媽的,難怪現在人人都嚷嚷著要買車,是都要想飛呀?嫌地球太擠了吧?

「進去了,快看,進去了!」小蘇猛然間輕輕道,呶哪嘴巴,不用她指,江山畫已看見何芳和那個中年男人進了路邊一幢高樓的大旋轉玻璃門。

「虹橋商場」四個金色大字被水波般奔騰著的霓虹燈簇擁著,照亮了大半個夜空。

普桑輕輕停下,小蘇拉死了手剎,取下鑰匙在手中惦惦︰「餓不餓?」,江山畫瞅著部下,不知她什麼意思?

小蘇呯地開了車門出去,一會兒旋風般卷回來,塞給頂頭上司二個漢堡包和一瓶礦泉水,一扭身朝商場內跑去。

今天中午的公餐菜幾乎都是麻辣咸的多,喜清淡的江山畫因此沒吃飽,現在不過七點多,肚子倒真是有點餓了。

好吃,漢堡包!好喝,礦泉水!

小蘇可真懂事喲,有這麼一個好部下,是我江山畫前世修來的福份。江山畫啃一口漢堡包,喝一口礦泉水。

一面想︰好哇何芳,今天總算是被我踫見了,你一天不落屋,哄我老媽是到書店讀書?讀你媽的個鬼?今天怎麼說?

他忽然笑了︰這不是個好機會嗎?有同事親眼看見,且這個同事還天生愛嘰嘰喳喳,心無城府,不正好說明我江山畫被不忠的老婆欺侮嗎?

何芳,叫你離婚你不離。讓你上班你不上。不理家不愛家。

夫妻生活你拒絕,就賴在我家哄老爸老媽,拉我表面上當老公,暗地里在外偷漢子,老子真想廢了你。好,上天有眼,終于被我捉到了你的奸情,且看你怎樣表演,這次一定要你簽字離婚……

他驀然看見小蘇連蹦帶跳的跑了出來,一下趴在他的車窗上︰「在四樓,四樓。」

「誰在四樓?」

「你老婆呀,和那個中年男人一起,東逛逛西蕩蕩的。」

江山畫深深的嘆口氣,難過得拿著啃了一小半的漢堡包,顫著嗓門兒道︰「別說了,我知道你看見了我老婆。唉,這,這,這個女人哪,傳出去我面子往哪兒放喲?」

小蘇瞪起眼楮︰「唉聲嘆氣什麼?被自已老婆欺侮到了這種地步,還不敢發威?我要是你呀,哼,沖上去就當面給她幾個耳光,哼,打了白打,這種蕩婦。」

「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是不要如此吧?」

江山畫低沉的搖搖頭,眼楮發紅,嗓門兒顫抖。小蘇氣得踢踢車輪胎︰「你們這些男人呀,怎麼都這個熊樣?變態!異化!」

她呶著嘴巴,繞車頭過來拉開車門上了車。

一面捅車鑰匙,一面說︰「二個人親熱得很,那男人起碼比她大一半,一說話啦啦啦的,好像是廣東那邊的。

對了,還有一個服務小姐,見了他倆也湊過來,啦啦啦的,我瞧著就有氣,繃得緊緊的,**挺得鼓鼓的,擦著口紅,摟著你老婆怪親熱的,一看就是個妓女!同性戀!老鴇!」

江山畫不動聲色的听著,現在他大致弄清楚了,

何芳一準是又到新認的營業員干姐姐那兒,看衣服去啦,可那男人是咋回事兒?再說,這婆娘也真是討厭,家里衣服到處堆起,就知道一個勁的買,買,買!好像那衣服是不要錢似的。

他忽然眯縫起了眼楮︰上次那披肩打了五折也近一萬呀,說是我頭幾次給的錢沒用,存起後和老媽給的錢一起買的,現在,她又哪來的錢呢?動不動就上萬?抵我一個月的全部收入了。

媽的,這不是喝血?難怪你死活不離,拼命要吊著老子,天下還有這麼蠢的男人嗎?江山畫一時真恨得牙癢癢。

小蘇扭頭瞅著他,江山畫知道她的意思,憂郁的說︰「回吧,眼不見心不煩。」

普桑往回開的時候,何芳正听惠姐說︰「小芳,這件新款式的秋褲你喜歡嗎?」

惠姐取下櫃台玻璃窗內專用射燈照著秋褲,輕輕一抖動,那質感墜性均佳的淺灰色褲子,在燈火輝煌中搧起一片耀眼的波光。

「下午才擺出來,老板新進的貨,細細模模。」

何芳就小心的接在手中,親妮的撫模,一種泌涼又膩膩的感覺滑過她全身,憑前幾次買名牌的經驗,何芳知道這秋褲確屬高檔,價格肯定也不便宜。

說來湊巧,睡了一天懶覺的何芳,到晚上近六點鐘才慢騰騰爬起來,那實在是因為都睡得感到疼了。

奇怪的是,不管怎樣懶覺,天生麗質的她就是不發胖,不起小肚腩,也不像別的女人,睡久了就顯泡泡眼,熊貓眼什麼的。

起床後,稍稍活動,做做眼保健操,就會一切正常。

以致于每當江山畫咕嘟咕嚕到︰「真是個怪物,隨便怎樣懶,都不發胖。」,她就雙手一叉︰「咋?老娘就這福份,氣死你,早死早投胎。」

泡一杯美葆緩喝了,拈塊蛋糕慢慢呷了,晚飯就算吃了,基本上一天就吃二頓飯。

然後,沿著客廳慢慢散步,讓剛吃進的熱量均勻分配到全身,不讓其積累在某某個部位,滋生什麼贅肉肚腩肥膘什麼的,這是何芳自創的鍛煉身體的方式。

她相信,自已身材能保持得這般均勻修長,是與自已這套鍛煉方法緊密相關。女人嘛,年輕漂亮就是驕傲的本錢和流通的資源。

歲月無情,無人能攔!當年輕不在,漂亮就更需要保養,讓它轉換成優雅的氣質,同樣是吸引男人的利器……

轉了幾個圈子,手機響了,是惠姐。

「小芳,在干嘛?」

「散步呀,惠姐,還沒下班?」

「早吶,要晚上十點,新進來了一批新款貨,價格也適中,來看看嗎?」

猶如蒼蠅見了鮮血,騎手見了駿馬,何芳停下了腳步,眼楮發亮,額角放光︰「好的好的,我馬上來!惠姐,你等我哦。」

「當然等你,你走哪條路來呢?」

「陸地路吧,這條路最近。」

結果,在陸地路,何芳竟意外踫見了李老板。

離得老遠,李老板就卷著舌頭招呼︰「這不是何芳啦?何芳何芳,我是李啦,我是李啦,不認識我啦?我是李啦,就是那個李啦。」

何芳好容易才忍住了笑,因為她已經認出了這個在「虹橋商場」設櫃的香港老板。對于有錢人,她的記憶一直是挺好的。

出于禮貌和上次他白送披肩的感激,何芳就與他邊走邊聊,一同趕到了虹橋。

現在,何芳真是感到為難,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用惠姐再介紹商品如何如何,商品是肯定沒得說的,只是,要錢!

須知,不管何芳怎樣愛美怎樣敢掏腰包,畢竟家里不是造鈔票的,哪來取不完用不竭的現金呢?

惠姐看出了她的心思,悄悄拍拍她的肩膀︰「要不,下次再來買也行,我給你留著。」,「下次?」何芳盯住秋褲,實在愛不釋手又不心甘︰「下次行嗎?」

「是呀,資金要回籠的。」惠姐也猶豫起來,皺眉到︰「這樣的高檔商品,一佔資金,二不敢進多,每次也就那麼一二條,賣完了,也就算啦。」

「就是,就是呀!」何芳盯住秋褲上金色的標牌︰「不過,稅後價人民幣八千?有點貴哦。」,「你要嘛,打個八折沒問題,可是」

何芳知道惠姐的意思,不由得苦笑笑,打了八折也要人民幣六千多哦,何況我現要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進了商場就喜歡先到別的櫃台轉悠一圈,刺探行情的李老板,轉了過來。

「怎麼樣,惠小姐,這秋褲好賣啦?」,惠芳搖搖頭,「怎麼啦?你不是說好賣啦?佔資金啦?這樣滯銷不行啦。」

惠姐委屈的看看老板︰「我盡力吧,我可沒偷懶啊。」,「沒說你偷懶啦,你要動動腦筋啦?可以賒購啦,只要是熟人,資金收得回來,就不怕啦,不要緊啦。」

惠姐豁然開朗,驚喜的一下抱住了何芳︰「賒購?小芳,賒購啊!你拿一條回吧,先賒著,不要緊的。」,何芳也高興的笑起來。

何芳也就理所當然的賒了一條英國正宗秋褲,打了個八折,計六千四百塊人民幣。

如此,在惠姐的幫助下,一個多月下來,何芳竟賒購了各類國外品牌高檔衣物近七萬多元。

那產于異國的高科技產品,確是非同凡響,款式,質地,

幾乎在國內聞所未聞,裙袂飛舞,垂蘇輕顫,旋放出一陣陣奢華之波。

何芳幾乎天天都沉醉在極度的快樂,高興和滿足之中,平凡的日子,天天宛若過節,這樣的感覺,真好!

哦,我愛你,惠姐!因為有你,我才能穿上這些高檔,在別人的驚慕之中,也成為了時髦。

直到有一天中午,惠姐的哭哭啼啼,才驚醒了何芳的美夢。

那是一個有些悶熱的日子,飯後,婆婆公公帶著小保姆回去休息,留下了何芳獨自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無聊的按著電視遙控器。

「哎,老大,什麼是真正的幸福?你懂嗎?」

「舉起手來,你這個萬惡的狗特務。」

「你才是害我呢,我就捉模著,同是一家屋子里的夫妻,做人的差距為什麼這樣大呢?」……

何芳听得煩了,撲,關了電視,扔了遙控板,看看掛鐘,一點過啦,睡吧,睡個懶覺吧,開始美容吧。

手機響動,響遏行雲,嚇了何芳一大跳,怎麼聲音這樣大啊?神經病!

「誰呀?」「鳴,是我,我是惠姐呀,鳴!」

何芳揚起了頭︰「啊,惠姐啊,你哭什麼?出了什麼事兒啊?」,「鳴,說不清楚,我委屈死了,你馬上來商場一趟吧,我等你,鳴!」

「好的!」何芳答應著,心卻狂跳起來,仿佛大禍臨頭感覺。她忙忙的換了衣服,拎上小包,鎖了防盜門,直奔「虹橋」而去。

惠姐正無力的坐在櫃台里,眼楮紅紅的。

營業時間,服務小姐竟坐著,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何芳直奔過去︰「惠姐,病啦?需要上醫院嗎?我馬上送你去。」

惠姐搖搖頭,拍拍旁邊的空位,示意她坐下,忍不住眼楮又紅了。

何芳挨著惠姐,沉重而緊張的問︰「惠姐,真出了什麼事呵?告訴我,否則,見你這樣,我心不安的。」

惠姐欲言又止,嘆嘆氣說︰「今天是我在商場工作的最後一天。」,「為什麼?」何芳急問到︰「你跳槽了嗎?辭職了嗎?干得好好的,怎麼就是最後一天啊?」

「老板要開除我,炒我魷魚,說我吃里扒外,勾結外人吃貨款。鳴!」

「無憑無據,這話怎麼說的?」何芳氣憤起來,真看不出那李老板,說話刻薄哩。

「說是我給你擔保,為你賒購了七萬多塊錢的商品,積壓了公司資金,是內外勾結的貪污行為,鳴!」,好似一個晴天霹靂,在何芳頭上炸響。

原來,惠姐竟是因為自已而被老板開除,這,怎麼可以?自已問有愧呀。

何芳急了,語無倫次︰「這,這,這?」,很明顯,要讓惠姐繼續留下來工作,並洗去老板強加給她的惡名,自已只有馬上還錢,還清所賒的七萬三千四百塊錢。事實勝于雄辯,還了賒欠,惠姐自然就清白了。

何芳臉色開始發白︰七萬多塊呀,到哪兒去借這筆巨款?在現金為王的現在,誰又願意把這麼一筆巨款借出來?況且即便有人願意借出,也要利息,不會白借的。

「鳴,開除我算啦,鳴!我受不了這個污蔑,鳴!說我內外勾結?鳴!」

何芳無力的靠在玻璃窗上,腦袋瓜子一片空白,茫茫不知所措。惠姐突然踫她一下,何芳抬起頭,李老板正慢條斯理的隨著電梯上來,然後,下了電梯,慢慢走了過來。

「我給老板說說看!」

何芳突然有了勇氣,站起來道︰「惠姐,別難過,我相信老板是講理的,看我的。」,說話間,李老板過來了︰「是何芳啦?又賒衣服來啦?我剛批評了她啦,你坐啦,坐啦。」

「不,李先生,听我說。」

何芳靜靜的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然後道︰「現在,我一時拿不出七萬塊錢,不過,我承諾有了錢,一定馬上還你,不關惠姐的事,你不能開除她。」

「哦,是這樣的啦,我想想啦,我想想啦,」李老板點頭︰「不急啦!不急啦!」

半晌,李老板提了個建議,下班後,讓何芳和惠姐一起,隨自已找個合適的地方談談,商量商量此事的解決方法。

何芳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惠姐也停止了哭哭啼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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