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隨著沙暴月兌離,巨獸的本體很快便是出現在那眾人的視野之中。
而待眾人將眼前那巨獸的模樣看清後,一抹驚駭之色也是迅速攀爬上那眾人的臉龐。
只見那獸,高有百丈,形似虎,其嘴相對于虎嘴顯的較扁一些,兩支犄角自其耳尖處,沖天而生,一團團紫雲,點綴于一身虎紋之間,自其額間一簇紫色鬃毛,沿著背脊向後延伸而生,微風吹動,鬃毛飄舞,使其顯的煞是威武,尾部一條虎紋尾鞭,猶如精鐵之鎖,閃爍著奪奪幽光,讓人絲毫不敢懷疑那斷金裂石之威,尾鞭之末,一簇紫色長毛,宛若一團火焰,向外不斷升騰,與其虎皮之上的紫雲交相呼應,竟顯威武之氣,一道道低沉的嘶吼,自其獠牙間回蕩而出,濃郁的能量波動,幾乎是下一秒傳蕩而開,濃郁的殺戮之氣,更是以一種可怕的度不斷升騰著。
「上古異獸??」
光柱中心,彼岸白袍飄動,望著那嘶吼咆哮的巨獸,眼角也是微微一縮,雖然她也從一些古籍上,看見過一些上古之獸的圖鑒,但相比眼前,那些異獸,恐怕只能淪為食物。
「這到底是什麼魔獸,就算我在那「浩天藏」中都是沒有見過……」
在眼前的巨獸身上不斷打量後,彼岸微微搖搖頭,略顯詫異,道。
月族的」浩天藏」中的收藏,記載著末世大陸,上古至今的所有一切,然而即便是在這號稱無所不知的「浩天藏」中,彼岸也是沒有見過這種魔獸,這讓他怎麼能不驚訝。
「難道上古之前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時代存在過???」
心念及此,彼岸也是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眼前的巨獸自然可以解釋,但為什麼,在那之前的一切從未有過記載呢,還是說,是有人故意將這段歷史給抹去了?而能將一段歷史抹去的人,又是何等強悍的存在,想到此處,彼岸連忙止住自己的想法,他不願再猜測,也不敢猜測,那可能存在的遙遠的時代,對于她太遙遠,遙遠到,他用一生去尋找恐怕都無法觸及。
「吼吼……」
就在彼岸迅速壓制下心中的想法後,遠處那巨獸的咆哮聲也是瞬間響徹而起。
「可惡的人類,竟然將我封印,今天便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
隨著咆哮落下,一道略顯生澀的洪亮聲音,隨後在這天地響徹而開,而這說話的,竟是那散發著強悍氣息的巨獸無疑。
「竟然能口吐人言……」
隨著這道略顯略生澀的聲音緩緩傳蕩而開,一道道驚訝之聲也是迅速的在這寧州大地上響徹而開。
上古魔獸雖然極為強悍,但一個達到了能口吐人言的上古魔獸,當真是大大震撼了所有人,因為即便是上古魔獸,除非生了三千年之上,否則就算他靈智再高,也是無法通曉人言的,而眼前的魔獸能口吐人言,便證明,它至少生活了三千年,三千年是什麼概念?無人可以言明,無人敢去想象。
「上古時代之前便可能存在的魔獸,能口吐人言倒也不奇怪」
遠處一處高峰,夜末在看到那九龍之子的狴犴口出人言後,倒是顯得極為淡然,從「魂」那里他便是听說過,在那上古之前還存在著一些時代,只是這些時代,之後因為一些原因被隱藏了起來,而在那些時代便存在九龍之子這樣的生物,所以在听到狴犴能口吐人言後,夜末自然不會覺得奇怪,反倒是覺得極為理所當然。
「不知道,那所謂的上古時代之上,存在過的時代到底是什麼?」
想到「魂」對他提及過,那上古之上還存在一些時代,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被影藏起來了,夜末眼中也是閃爍出一絲熾熱。
「那傳說中的時代真想看一看」
眼中熾熱閃動,夜末舌忝舌忝嘴唇,呢喃一聲,他倒是真想看看那被影藏的時代到達是怎樣的模樣。
就在夜末暗自暢想時,那狴犴,咆哮一聲,隨後便是跨著那震天動地的步伐轉過身去。
「剛才便是你,將我周身的沙暴拉扯下來的?」
狴犴轉過身,停住腳步,獸眸掃了掃四周,隨即目光落在那身處光柱中心的彼岸,陰沉一聲道。
「快快離開我寧州,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直視狴犴的目光,光柱中心,彼岸薄唇微動,隨即歷喝一聲。
「有意思的小家伙,你以為就憑你身下的古陣就能戰勝我,告訴你,念在你們與那墨雲天也有仇,我給你們個機會,血祭三十萬人獻給我,我便讓你們活下去」
听到彼岸的歷喝,狴犴極為人性的嘴角微微一裂,淡淡道。
就在眾人為眼前狴犴,沒有進入暴走狀態,直接將他們抹殺而奇怪時,狴犴接下來的話,也終于是讓那眾人知道它與墨雲天竟是仇家,由于它本身實力強悍直接便是可以忽略墨雲天的意志,此番被血祭而出,倒是真正的被施放了。
「三十萬??整個寧州也只不過二十多萬人而已,我們到哪,血祭三十萬人給它呀」而在听到狴犴接下來的條件後,那眾人心口幾乎是同時一跳。
他們以為既然眼前的家伙與那墨雲天有仇,不會對他們過多為難,但當听到狴犴提出的條件後,那眾人原本揣著的小算盤被事實直接是打的愣在原地。
「現在去別的州殺的話,應該還可以湊夠三十萬」
就在那眾人的臉上呈現僵化之狀時,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對呀,現在去殺的話,湊夠三十萬應該沒問題」
在那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後,那光柱周圍的一些附和之聲,也是瞬間響徹而開,血祭三十萬人,便可以換回自己的小命,自然是沒有人覺得不值。
「都給我住口……」
就在那光柱間的議論開始此起彼伏時,那不知何時,身形已是閃至光柱之前的月皇,臉上怒色濃郁,隨即對著那眾人歷喝一聲。
歷喝宛若驚雷將那陷入殺意的眾人,紛紛驚醒,帶的心神恢復平靜,那一道道目光皆是一抬,隨後鎖定,面前那臨風而立的白影身上。
目光在那眾人惶恐的臉上掃了掃,月皇面色凝重,隨即道,
「如果今天我們放棄抵抗,去殺別人,救自己的命,之後別人在殺我們,救自己,周而復始,最後,不光我們自己,附帶著我們的家人都是會被人屠戮而盡。」
「而,今天若是我們拼一拼,用我們的犧牲,告訴那別州之人,我寧州,沒有貪生怕死之輩,告訴末世大陸上的人,我們絕不臣服于黑暗,絕不因為自己的生死,卑躬屈膝,絕不會因為自己的生死,屠戮他人,我們為自己而戰,為自己的家人而戰,為我們的光榮而戰,為我們的光明而戰。
那麼黑暗勢力,必然將得不到蔓延,我們就算死,也將永遠的留在那永遠的歷史長河之中,做作為一個英雄,一個流傳千萬年的英雄,永遠的存活在人們的心中,為我們的後代敬仰,那才是不朽真正的不不朽」
月皇話語一頓,隨後氣宇軒昂,字字熱血,鼓舞人心,待其最後為什麼而戰,說出口,那眾人眼中皆是閃爍出熾熱,胸口鮮血沸騰,戰意幾乎是瞬間暴漲到一個極致的度。
「從現在起,之前的一切,我都不再過問,有誰,願意跟隨我,為我們的生死,為我寧州而戰」
話語落下,月皇面色冷峻,目光環繞四周,隨即道。
「我願意」
待的月皇話落,一個白袍老者首當其沖,站了出來,而隨著這個人站出,那人群瞬間沸騰開來,一道道人影,連鎖般的紛紛站出,表明一戰。
「好,今天,我們不分你我,為我們家人,為我們生死,為我們光明,為我們寧州一戰,一部分人,穩定大陣,其余人隨我,跟那魔獸好好戰他一戰……」
看著那戰意高漲的眾人,月皇修袍一揮,轉過身,首當其沖,向那巨獸的方向飛掠而去,而在他之後,眾多白影沒有任何滯瀉,緊隨其後,一股濃郁的段章之力瞬間在體外凝聚成形,隨後化作一道流光,閃掠而去。
「咻咻……」
隨著那眾人向那狴犴飛掠而去,光柱周圍,一道道身影重新矗立,隨著這些身形站穩,一道道繁雜的決印,在他們指尖迅速成形,決印捻成,隨後便是紛紛打入身前的光柱之中。
看到那無數道決印,打入光陣,那光柱中的彼岸,眼角也是微微一顫,微愣一秒,隨即指尖一道印法迅速打出。
「 ……」
隨著彼岸手中印法打出,光柱猛然一顫,圍繞光陣而生的,龐大古陣中的圖紋間,濃郁的光彩驟然大放,與此同時,一道強悍到極致的能量波動,自那古陣中蜂擁而出,跟隨那掠向遠處的人影,對著遠處同一個目標閃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