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破星辰 狼,狗,人

作者 ︰ 夜之末

東方旭日躍出,柔和的日光刺破那天邊的薄雲,穿過那掉的差不多的老樹,最後傾斜在那不知何時,出現在老樹旁的黑影。

「天氣真好呀」

倚著老樹的黑影抬起頭,傾斜的陽光,倒映出其干淨但略顯蒼白的臉,而這張臉的主人,自然便是準備即將離開寧州的夜末,感受著陽光傾斜在自己身上,全身宛若睡在暖海的愜意,夜末呢喃一聲,嘴角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

「真的要走了?」

就在夜末沉浸在陽光帶給他的那種享受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其背後傳來。

听到背後的那個聲音,夜末臉上反常的沒有陰沉下來,轉過身,微笑的望去。

印入他眼簾的,自然便是,至始至終一身白袍的月墟,此時月墟緩步而來,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師傅,有時候,你也該換件別的衣服試試,總是穿白的很不帥」

看到緩步走來的月墟,夜末半開玩笑道,對于這個亦師亦友的人,他的心才能稍微打開。

「呵呵……師傅一大把年紀了,耍帥干嘛」

听到夜末的話,月墟微微一笑,擺擺手道。

「人生總是應該嘗試一些新的事物,不斷體驗才能體會生活的真諦嗎???」

看到月墟擺手,夜末再次笑道。

「呵呵呵呵……你這句話倒是不錯,人生總是需要嘗試很多東西才能成長呀」

望著面前,氣質發生了翻天覆的少年,月墟話落,心中卻是微微蕩漾,當初見到夜末時,前者還只是個毛頭小子,訓練中一次次的不尋常,表示前者不是尋常之輩,如今也只有那遼闊的末世大陸,才能讓其得到更好的成長吧。

「多去嘗試嘗試人生吧,那樣對你有好處」

目光戀愛的掃了掃面前少年堅毅的側臉,月墟心中暗自呢喃一聲。

「對了師傅,不是說有東西給我的嗎?」

看到月墟那有些憂傷的情緒,夜末急忙道。他可不想面前的月墟,哭喪著臉給自己送別,那樣他心里當真是會很別扭。

「你不是說要自己出去修煉嗎?所以一些星相師的訓練,估計也沒時間告訴你,所以我制作了這個玉簡,訓練都在里面,另外,還有「浩天藏」中所有煉制陣丹的藥方,修煉的時候,自己參悟參悟吧」

月墟右手一曲,一塊玉簡閃現其手,隨即遞給前者。

「將「浩天藏」中所有陣丹藥方抄給你,還是月皇的意思,本來他也想來送你,可是之前大戰對寧州的損害不小,忙著應對給種事物,他著實月兌不了身……」

「替我謝謝月皇」

月族「浩天藏」中所有陣丹藥方,這等重禮,當真是讓夜末有些受寵若驚,他也曾從月墟那听說過「浩天藏」的厲害之處,那幾乎是寧州所用種類陣丹的存放地,如今月皇讓月墟將所用陣丹的藥方復制一分給自己,當真可見前者對其的看重。深知這玉簡中陣丹藥方的珍貴,夜末當下急忙將那玉簡收回納戒,深怕月墟下一秒要回,雖然月墟不會這樣做。

「呵呵呵……你小子,見到好東西眼楮就放光這點還真是沒有一點收斂」

看著那生怕自己反悔,急忙將玉簡收回納戒的夜末,月墟隨即輕笑道。

「呵呵呵,還是師傅了解我,其實我是壞人」

面對月墟的諷刺,夜末一笑了之,隨後丟下一句極為真實的自我評定。

「哈哈哈哈……你是壞人這一點,我到不否認」

听到夜末還不掩飾的自我評定,月墟隨即也是哈哈大笑道。

「對了,這玉簡中還有我自己對星相師修煉中的一些體悟,和煉制陣丹的體會和一些禁忌,你且收好,修煉時參考參考,但切忌不可固步自封,要自己多思考」

右手指尖一動,月墟指尖一道玉簡再次閃現,隨即拋給前者。

「嗯」將那玉簡也收回納戒,夜末點了點頭,對于月墟的教導,他當真是沒有半點紕漏,全都記在心里,因為他知道那都是很好的經驗之言。

「你還記不記得,你還欠師傅一個要求」

看著那滿心歡喜,將玉簡收回納戒的夜末,月墟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隨即道。

「嗯,記得」

對于月墟所說的要求,夜末自然不會忘記,那是自己在拜月墟為師時前者提出的。雖然,那已經是較為久遠的一件事,但夜末卻是記在心中,當下點點頭。

「師傅,你說,不管是什麼事,夜末一定盡力辦到」

對于現在沒有多少朋友的夜末而言,月墟在他心中的分量也算極重,如今前者要求他辦事,他自然沒有半點退卻之意,當下肯定道。

「難得你還記得」

听到夜末的回答,月墟心中也是一個激蕩,面前少年的回答,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同樣的一個艷陽,同樣的少年,同樣堅定的回答。

「你們的未來會一樣嗎?」

眼中兩個少年的影子緩緩重合,月墟心中低語一聲。

「夜末,我要你答應我,將來無論追尋什麼樣的路,都要記住自己是一個人」

心中低語落下,目光轉回,月墟望著面前的少年,隨即說出一句極為莫名的話。」記住自己是人???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夜末思索半天無果,望向前者,疑惑的問道。

「夜末,你可曾听說過這樣一句話,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

「狗行天下,吃shi」

還未等月墟說完,夜末急忙道,這話他確實听說過,而且記憶也算深刻。

「不錯,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shi」「那麼夜末我問你,你想做狼還是狗」

月墟眉間一皺,宛若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下一秒,望向面前的少年問道。

「狼?狗?,狼可以吃肉,狗只能吃……如果要做,當然應該做狼,但,,,,,師傅剛才說,,,,做人」

「對,為什麼我要做狼和狗,我是一個人,我當然要做人……」

微微沉思了一秒,夜末似是瞬間想到什麼,隨即眼神同樣凜冽的望向前者。

「師傅我知道了,我不要做狼,也不要做狗,我要做一個人……」

凜冽的眼神望向月墟,夜末此刻周身散發著一種十足的霸氣,狼與狗,都只是為自己的性命四處奔波覓食,不管他們吃的是什麼,總逃月兌不了,那天生低下的命運,自己是一個本就比它們高貴的人,而只有人,才能逆天,才能破命,只有人,才能擁有龐大的野心。

「謝謝師傅?」

心中想通這一點,夜末隨即對著面前的月墟深深拱了拱身。

「人其實比狼和狗更難做,有的人甘願淪為狼和狗,有的人,更是比狼與狗還不如,所以,夜末無論何時何似,面對什麼,你要記住自己是一個人,一個有智慧有思想,可以成為強者,成就夢想的人,一個人,想要活的像人,其實很難,比段章修煉更難,因為,你隨時可能因為金錢,美女,權利,忘記自己做人的本分而淪為狼,狗之流」

望著面前作揖的少年,月墟眉宇間透出一道凌冽,隨即道。

「我知道了師傅,徒兒必然不會讓你失望,做個真正的人」

夜末直起身,短短的話語間充斥著絕對的堅定。

「呵呵呵……不錯,我月墟的徒兒,果然不凡,出去好好闖闖吧,累了就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

望著面前的夜末,月墟眼眶微微發紅,豪邁一聲道。

「三年後,我將帶領寧州後起之秀,參加那獎勵極為豐厚的九州「星辰閣」比賽,到時,為師希望看到不一樣的你」

拍了拍面前夜末的肩膀,月墟再次叮囑一聲道,而在其話中也是著重的點名,獎勵豐厚,畢竟夜末也算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性格,要是說讓他去參加比賽,前者恐怕根本不會放心上。

「師傅,我有時候發現你比我娘親還嗦」

面對月墟的關切,夜末微微一笑,撂下一句諷刺的話,身形一動,便已是閃至遠處。

「你這小子,要是出去給我丟臉,讓我知道了,看你回來我如何收拾你,……」

身後傳來,月墟威脅的話語,夜末緩步,對著後面比了個中指,臉上卻早已被淚水爬滿,原來,他故意氣月墟,掠出遠方,只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淚水,不讓自己流淚的樣子,讓月墟看到。

「放心老師,我會活的比你想象中更好的,三年後,「星辰閣」等著驚訝的從看台上跌下來吧」

強忍著眼中流下的淚水,夜末對著身後的月墟撂下一句與「隱」說話風格極像的「狠話」,漸漸消失在遠方。

風從遠方吹來,隱隱間,傳來一句話。

「末世大陸,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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