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剛拿起帝尊匕,從頭到尾、翻來覆去的查探了好幾遍,卻沒有發現帝尊匕又任何改變。
他眉頭一皺,困惑不已的嘀咕道︰「你能吸收晶核。可吸收了以後,為什麼沒有任何變化呢?」
難道……
是因為吸收的太少了?
想到這里,段剛不由的面色一喜,瞪著帝尊匕說道︰「我再去給你弄幾枚晶核來,你還要不要?」
帝尊匕嗡聲大作,將一股興奮的情緒傳進了段剛的腦海中。
「好,你等著!」
三個小時後,帝尊匕一連吸收了三十顆三階晶核和十二顆二階晶核後,終于發生了些許的改變——匕身內的紅色顏色加深了一些。雖然變化不是很明顯,但足以讓段剛十分開心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研究,段剛發現,只要用上三五個月的時間,帝尊匕的顏色就會變淡。如果想要讓它恢復,自己就必須放血。而且,一放還是一大堆,基本上是差不多要將自己抽干的那種。
而現在,竟然只需要幾顆晶核就可以搞定了!
段剛興奮大呼︰「從此以後,我段剛總算可以結束被吸血的悲催命運了!哈哈……」
就在這時,段剛的背後傳來一道暴喝︰「呔!不許動!」
段剛心頭一凜,急忙轉過身來。轉過來之後,他看到了兩個人——兩個手持樸刀,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年紀約三十歲的男人。尤為顯眼的是右邊那人,他的臉上自右眼角到鼻尖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看上去極為駭人。
只听,刀疤臉那人暴喝一聲︰「沒听到……我……我……我……」
「我」了一陣子,也沒能說出後面的話來。左邊那人抬腳踢了一下刀疤臉的,訓斥道︰「我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結巴,瞎搶什麼話?怕人家把你當啞巴麼?」轉頭看向段剛,樸刀一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
「留下買路財!是麼?」段剛戲謔的笑道。
那人猛然一怔,旋即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同行?」
「NO,NO,NO!」
段剛擺擺手指,邪笑著說道︰「你這麼說不夠威風,我再教你兩句!听好了。留下買路財之後,你再說‘嘴里敢 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听听,這多威風。」
「恩?真的啊!我試試!」
那人運起一口氣,橫刀身前,喝道︰「呔!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呸呸,說錯了。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嘴里干 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啪啪啪!」
段剛鼓了鼓掌,笑道︰「怎麼樣,威風吧?」
「嗯!威風,真威風!嘿嘿……」
那人用力揮舞了幾下樸刀,笑的很是得意。緊接著,笑容一僵,樸刀筆直的指向段剛,惡狠狠的喝道︰「嚴肅點,這是打劫!快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叫出來,否則……否則……」眉頭一皺,撓了撓頭「怎麼說來著?管…管…」
「管殺不管埋!」段剛笑著補充道。
「我讓你說話了麼?」
那人突然暴喝一聲。喝聲中,身形暴起,一個箭步沖到段剛身前,刀尖抵住了段剛的胸口。
段剛邪笑著點點頭,說道︰「恩,速度還不錯。最起碼,也有金階五級的修為了。」
言罷,段剛閃電般伸出右手,中指關節用力一敲樸刀。只听, 嚓一聲,樸刀便斷成了兩截, 當掉了在地上。
那人駭然變色,疾步後退,伸手一拉刀疤臉,吼道︰「風緊,扯呼!」用力抓著刀疤臉的衣服,拼命的向前跑。
「站住!」
段剛急沖兩步,趕到二人身後,一把揪住他們的衣襟,將其提了起來。笑吟吟的說道︰「我讓你們跑了麼?」
「你……你要……干……干什麼?」原本不結巴的那人,也突然變的結巴起來。不光結巴,還牙齒相擊,冷汗涔涔直流。
段剛微一用力,將二人摜到地上,自己也跟著蹲下來,冷冷的說道︰「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帝尊匕驀然扎出,噗嗤一聲,扎到了刀疤臉的雙腿之間。
「啊!」
刀疤臉猛烈的抽搐了一體,聲嘶力竭的一聲大吼!
「別……別……殺我,我上有老……」
段剛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微笑道︰「不用緊張,我只不過是問你兩個問題。答對了,你們就可以走了。答錯了也不要緊……我肯定會埋了你們的,活埋哦,呵呵……」
「不……不要!」那人瞳孔一縮,顫抖著向後挪了挪。
段剛說道︰「第一個問題,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我叫許文強,外號二愣子,今年三十歲;結巴的大名叫許三多,外號就叫結巴,今年三十一歲。」那人忐忑盯著段剛,很快的說道。
「噗……哈哈……」
一听這兩個名字,段剛差點笑噴了。
許文強?許三多?
這兩個名字也太雷人了吧?
就你們這副尊榮,配得上這兩個名字麼?
良久良久,段剛才止住笑,問道︰「這名誰給你們取的?」
「听說是俺爹找人給取的……這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許文強怯怯的瞟了一眼段剛,深怕這個回答不能讓他滿意。
段剛點點頭,又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們兩個是什麼修為?」
許文強忙不迭的答道︰「我是金階六級,他是金階四級!」
「以你們的修為,對上三階妖獸,百分百是要送命的。為什麼趕來這里打劫?」這才是最讓段剛想不明白的事情。
許文強胳膊肘一踫許三多,急聲催促道︰「拿出來」
許三多怔怔的問道︰「什……什……」不等他說完,許文強便一把伸進了他的懷里,模出來一個拇指粗細,硬邦邦、黑乎乎的東西「前幾年,我們撿到了一些七階妖獸的糞便。把這些糞便裝在身上,七階以下的妖獸就不敢靠近我們。」將那糞便往段剛臉前湊了湊。
「拿一邊去!」段剛猛的向後一趔趄,惡心的扇了扇手。
「哦哦,是是是……」許文強急忙將妖獸糞便塞進自己懷里「我們的村子被官兵放火給燒了,村里人全都死了……為了生計,我們倆只好當了劫匪。專門挑那些看起來年輕的人下手……不過,我們從來沒有殺過人……你不要殺我們,求求你了……」
段剛有些同情的看了看二人,點點頭。又問道︰「敢來這個區域的,大部分都是天階高手,你們為什麼要選這個地方?」
「因為天階高手膽子大,大部分都是一個人來這里。我們一般都是等他們跟妖獸拼個兩敗俱傷之後,才出來打劫。剛才……剛才……」
「快說!」段剛面色一寒,冷聲催促道。
許文強猛一哆嗦,繼續道︰「剛才,結巴听到你一連殺死了二十多個三階妖獸,我們想,你肯定沒有多少靈力了。走進了一看,又發現你那麼年輕,所以才……才……」
「听到的?」
段剛驚愕的問道︰「他在哪里听到的?我剛才殺妖獸可是換了很多地方的,他怎麼可以听到?」
許三多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我……我……」
「他耳朵很好使。可以听到十里外的任何響動。不僅能听到,還能分辨出是什麼發出來的聲音。」許文強替結巴說了出來。
聞言,段剛目瞪口呆!
可以听到十里外的響動,還能分辨出發聲的物體。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順風耳嗎?
我的天,這兩個看起來腦袋都不大靈光的劫匪,竟然會有這麼強大的異能力?
這簡直就是史上最牛的劫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