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瞳微微的點了點頭,頭轉向林茹兒露出一絲令人捉模不透的笑意,隨後看著袁彰汲幽幽的開了口,清朗的聲音劃開空氣中的薄霧,陽光照射在雨瞳的身上,一襲白衣,干干淨淨,映襯的她更加高貴。
仙子,人間仙子。袁彰汲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記住哦,彰汲,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哥了,你做什麼事都要听我的。」
袁彰汲一張臉立刻垮了下來,想他堂堂袁家大少爺哪里遇到過這種尷尬的境地,沒想到這次居然堪堪敗在了一個十二歲少年的手下,這讓他袁家情何以堪啊。
雨瞳看出面前袁彰汲不滿的情緒,不由得低低笑出聲來,不就是一個袁家大少爺嘛,她難道還怕不成。
想當年,她在現代是如何的呼風喚雨,這些迂腐的古人,她從來都不放在眼里。
「怎麼了,彰汲,都已經一決勝負了,你難道還不甘心?要不要再在你身上留條傷疤?」雨瞳也知道袁彰汲在自家嬌生慣養,可是既然已經出外三年了,應該早就學會忍辱負重了。
若不是林茹兒告訴她,她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美男子,就是僅次于墨家之後的一大家族袁家的少爺。嘖嘖,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啊。
袁彰汲驕傲的將頭一抬,毫不退縮的回答道︰「雨瞳大哥何以看出小弟不退縮?小弟絕對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復,雨瞳滿意了,淡淡的從袖中取出一塊墨玉玉佩來遞給袁彰汲︰「這是我給你的證物,從此以後,你要忠心地跟隨著我闖天涯。」
袁彰汲面對她無語的要求卻只是略微低頭說道︰「小弟明白了。」說罷伸手接過雨瞳的墨玉玉佩。
細細端詳,眼中卻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這是一塊如此上好的玉佩,墨色中不失純淨的碧綠,看起來只有皇家才能擁有這種昂貴的玉佩。
「你到底是什麼人?」沉聲質疑道,眼前這個小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單純的流浪兒,再說了流浪兒怎麼可能擁有如此精湛的武功?
只感覺肩上的傷口被扯得裂開了些,袁彰汲感到一陣疼痛,咬了咬牙關,硬是不讓雨瞳和林茹兒看出自己的痛楚。
然雨瞳是何等細心的人,見狀遞過去一只瓶子︰「把這藥抹上。」
袁彰汲從小生活在擔心受怕中,此刻抬了眼不敢亂接雨瞳的藥,怕有毒。
「拿上,這藥涂抹幾次就可以痊愈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你大哥,大哥怎麼會害你呢,真是猜忌。」雨瞳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炭火,融化了袁彰汲多年以來心中的顧慮,看著她的臉龐,袁彰汲知道一定得信任她。
拿過那只小瓶子,低聲說了一句︰「小弟多謝大哥。」
雨瞳搖搖頭︰「不必客氣。」
林茹兒好奇的看著那只雪狐,問道︰「雨瞳,你給這只雪狐起個名字吧?」
雨瞳這才轉過身來接過雪狐,沉吟了片刻,說道︰「銀白色,多純淨的顏色,就叫它銀兒吧。」
雪狐好像听懂了雨瞳的話一般,猛然睜開水汪汪的大眼楮,伸出柔軟的舌頭舌忝了舌忝雨瞳的臉頰,雨瞳咯咯的笑出了聲,拍拍小雪狐說道︰「你要跟著我哦,要是敢逃,呵呵……」
溫和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帶著渾然天成的威信,小雪狐的大尾巴左右晃了晃,意思是它懂了,袁彰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雪狐真是……自己照顧了它那麼多天它都不顧這般恩情反而對這陌生人表示親熱。
「大哥,你是怎麼做到讓這只雪狐听你的?」要是他也能學會這種方法,那處境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要把這只雪狐拱手相讓。
雨瞳听到這里,詭異的看了袁彰汲一眼︰「想學會這種方法,你還太女敕了點。」
袁彰汲當即無語,這小子脾氣還真大,居然如此對他不屑一顧。
「小弟明白,是小弟該死。」但是他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認錯。
「呵呵,想必彰汲你也知道雪狐是雪山靈寵,既然這般神聖,你又是如何得來它的呢?」雨瞳想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十六天前袁彰汲在衷夔大陸的一位摯友突生重病,江湖郎中說只有雪山上的一種藥材方能治好他的病,而這位友人又跟袁彰汲情同手足,所以正好在摯友家做客的袁彰汲決定親自上雪山幫友人采集。
「你……小心……咳咳……為上,雪山……咳咳,凶險異常。」友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對袁彰汲說道。
袁彰汲笑了笑說道︰「不要緊,我自己能保護自己。」他從來都是一個重兄弟情義的人,為了朋友,他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認為,兄弟之間的情誼,是他能在這個大陸存活的基礎。
哪怕出什麼事情,也不至于落得個太過悲慘的下場。
經過三天三夜的跋涉,袁彰汲風餐露宿,終于來到雪山腳下。雪山下的小村莊,只有十幾個人居住。這座高大巍峨的雪山,是很多人都遙不可及的地方,衷夔大陸的百姓,將這座雪山視若神明,不可褻瀆。
然而,他卻不信這個邪,他仰頭注視著這座被銀白覆蓋的山峰,輕輕的嘆了口氣,能爬就爬吧,為了朋友,一切都值得。
世界上,除了朋友和親人,還有什麼更重要的麼?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人,是一生一世也不能放掉的,這樣的緣分,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但是親情和友情,卻是仍有回旋的余地的。
鐵了鐵心,硬是冒著早就撲面而來的寒冷,攀登而上。
冷冽的寒風劃過天際,四周一片雪白,這種顏色如此純正,如此讓人心曠神怡。
袁彰汲呼吸了一口新鮮口氣,真是好景色,想到這里,不由得打量起四周的景色來。
突然,只見一抹銀白色的東西從旁邊竄了出來,他還來不及看清,那抹白色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那是什麼東西?袁彰汲只感覺心里十分疑惑,立刻腳下就有了行動。
略一提速,直朝銀白色物體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哪知那東西竟是速度極快,任憑他從小訓練出來的武功也是無可奈何,怕是只有墨無宸東方奕那樣的人才可能追得上吧。
苦笑著搖了搖頭,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比得上他們兩個那種天才呢,他本想就此罷手,沒想到那只雪狐卻像故意逗他玩一樣,愣是重新竄了出來。
這次,雪狐跑得近了一些,來到距他腳邊三米開外,這時袁彰汲才漸漸看清那只東西的形狀。
一團毛茸茸白乎乎的小東西,一對清澈可見底的明亮眼楮,有著純潔和亮麗,也有著冰冷與傲然,袁彰汲微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如此可愛,他簡直想要捏捏這只小家伙了。
下意識的朝著它招了招手,示意它來到自己身邊,雪狐卻是理也不理,別過頭去不看他,別具有挑釁意味的搖了搖大而松軟的尾巴,企圖引他來追,見他蹙眉站起身來,竟然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溜到不遠處的雪堆之後,只露出一雙黑寶石般的眼楮,眨巴眨巴的,閃著輕蔑的神情。
袁彰汲氣的七竅生煙,當即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他就偏不信這個邪了,這東西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興許是有些氣過頭了,他竟忘了動物怎麼可能認人,它又不會管你是不是哪家的尊貴大少爺,任誰來都照樣欺。
他不曉得,這只雪狐,正是當年守護冰玉令牌的雪狐,雨瞳六歲時,是它看著這個小女孩歷經千辛萬苦,冒著下屬差點千瘡百孔的危險,從重重機關當中成功奪取了象征雪山權位的冰玉令牌。
冰玉令牌分兩塊,能從機關中獲得的,乃成為傲雪宮宮主;能從靈物上奪取的,則成為副宮主。
傲雪宮,整個天下最神秘的勢力之一,听說已經存在了數千年,雪山上珍貴的萬年雪蓮,有三株,每當雪蓮成熟之時,傲雪宮負責采摘並保管,只有宮主和副宮主才有資格挪用,一株雪蓮,百片花瓣,通常治愈不治之癥,只需要一片花瓣熬湯即可痊愈,乃是珍品之中珍品。
雪狐竄上竄下,愣是沒給他捉著過,袁彰汲竟被它耍得氣喘吁吁,明明是冰凍三尺的環境,他的臉卻漲得通紅,熱汗從後背上滲出,慢慢浸濕了衣裳。
袁彰汲累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狠狠地瞪了雪狐一眼,雪狐見他不高興了,晃晃小身子,從雪丘上霍地跳了下來,三步兩步來到他身前,用兩只後腳站立,前腳則朝他不停的揮舞著,就像一個人一樣。
袁彰汲雖然被它搞得怒發沖冠,但是看到雪狐可笑的樣子不由得忍俊不禁,伸手要去捉那只雪狐。
雪狐毫無防備,被他這麼一拎,「嗷」的叫出聲來,眼中蘊藏著深深的怒火和鄙視,但是似是仔細考慮了一會兒,還是乖乖的任由袁彰汲提著自己離開,只是微微掙了掙,好讓他不要拽的這麼緊,之後就沒有再反抗。
小家伙果然對雪山很是熟悉,也十分通靈性,待袁彰汲說出藥物的名稱後,不出一個時辰就帶他找到了一大片這樣的藥物回去,袁彰汲一高興,采了一大堆。
小家伙見他開心,又叫了兩聲,領著他又采了許多不同的珍稀藥物,只是,傳說中的萬年雪蓮,它是不可能給袁彰汲看的。所以這一點,也是袁彰汲此行最大的遺憾。
袁彰汲順利回去之後,把藥物煮了給友人喝下,果然湊效,友人半個時辰之後竟就變得容光煥發,居然看不出任何之前因病不起,虛弱不堪的模樣,這令袁彰汲嘖嘖稱奇。
不愧是雪山啊,上頭什麼好藥都有。
听袁彰汲說到此,雨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沒記錯,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應該也上過雪山采摘過這樣的藥物吧,袁彰汲這麼一說,倒是讓她也來了興趣,表面上默不作聲,點了點頭,心里卻暗暗盤算這哪天自己也要上雪山去看一看,萬年雪蓮又如何,一定歸她莫屬了。
待她真正爬上雪山,已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潛入雲睞找出東方奕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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