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奕笑著將小盒子塞進紫縈手里,說道︰「你喜歡收藏各種各樣的玉,這我也是知道的。所以這幾天特地讓玉匠加緊趕制出來了這套玉人。縈兒,喜歡不喜歡?」
「當然甚是喜歡。」紫縈連忙滿足的點著小腦袋,一疊聲應道。東方奕听言湊上前去,邪魅無比的臉龐逐漸在紫縈眼中放大︰「縈兒,你看我都送你這麼好的禮物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滿足滿足我,給我點什麼作為回報?總該感謝一下,表示一下吧。」
紫縈突然意識到他的意思,臉色更加粉紅,輕輕的靠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掰過他的臉,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東方奕的笑似乎讓她沉淪在其中。如此了解她的一個人,叫她怎麼能夠不愛!靠在他懷中,東方奕這一年來越發生的健壯了,躺在他臂彎里更有一分安全感,讓她不由自主的依靠。盡管知道和他在一起難免會有危險、有挫折,但她還是不知不覺被這個妖孽般的難自吸引了過去。
紫縈猛地想到東方奕還有個快要出生的男孩,就渾身上下打了個寒戰。蕭玉珊把他生了下來,他就是東方奕的長子。都說母憑子貴,太後喜愛男孩。雖然太後已經被東方奕軟禁,但遲早有再出頭之日。她歸位之日,就是蕭玉珊盛氣凌人之時。她不想讓這個孩子生下來,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這種事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要是做了,總是要被宣揚出去的,到時候毀了自己的名聲到是小事。如果成為眾矢之的,那就真的慘了。
即便如此,紫縈還是為自己沒有出手而感到深深僥幸,她依然若無其事的淺笑著,拿起那只琉璃玉人放在手里把玩著。不論是前世或是今生,她的癖好之中總有一項喜歡收藏玉器。平日里她見過那麼多的好玉,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一看到東方奕送她的,她就覺得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人間還有如此美玉。
東方奕也送禮完畢,方朝著台下點點頭︰「接下來就讓舞姬上場吧,眾位還請盡情飲酒作樂。今日由朕和縈兒作主,大家不必拘束,隨意便好。」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一群身著大紅舞衣的女子從幕後飄然而至,正是︰雪中見奇景,白里透喜紅。飄飄長水袖,款款窈窕人。面羞如閨秀,大方似佳人。人間一喜事,共享天倫樂。
紫縈卻只是淡淡的挑眉看著面前的一眾舞姬,略帶無聊意味的說道︰「跳舞嗎?這我可跳多也看多了。若是有誰的舞姿能夠吸引我的眼球,賞一塊墨玉。」
眾舞姬听言,心中喜笑顏開,都想著要如何拼盡全力討得紫縈歡心舞蹈入她的眼獲得她許諾的封賞才是。個個都臉漲得通紅,用盡了畢生的才華和能力妄圖在紫縈面前大放異彩。然而紫縈既然舍得拿出如此獎賞眼界就一定是極高,完全看不起她們自認為好之又好的舞姿,反而愈發覺得無聊起來。
舞姬飄飄,絲竹聲聲,一切在旁人看來已不是人間能夠出現場面。
東方奕也知道紫縈定是無趣,然而也只是淡淡的笑著,從紫縈背後摟住她。紫縈越看越覺得不爽,從東方奕懷中霍然站起身來,冷冷注視著那些舞姬說道︰「停!難道你們不曉得什麼叫作真正的舞蹈麼?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好好學習過。」
舞姬們聞言一驚,動作停了下來,樂器也隨之停止。只見紫縈高高在上的雙手叉腰,不屑一顧的道︰「今日本小姐就叫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跳舞。都站在一邊給我看好了。」
紫縈走到席位之間一處空曠的地方,因為身上衣裳笨重,便想也沒想就月兌了兩件下來。這動作讓東方奕和袁彰汲受驚不小,他們都是親眼見過紫縈發高燒的,生怕她再重蹈覆轍受風寒。東方奕更是知道紫縈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從小體質就有些不好,很容易生病。受不得這樣劇烈的涼意。
月兌下了衣服,紫縈覺得身上一下子輕松很多,靈動起來,嘴邊緩緩浮出笑容,水袖一甩,開始跳起舞來。淡紅色的羅裙隱隱將她逐漸玲瓏有致的姣好身材襯托出來,顯得驚艷嫵媚。就連東方奕也忍不住吞了吞唾沫,他知道紫縈生得美,可是也不用這麼驚世駭俗吧。若不是她還年幼,自己一定不用忍住夜夜心中壓抑的沖動,將她**!
紫縈一舞,眾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她的身上。這是如何一副場面呵︰一代美人,傾國傾城。江山如畫,佳人似花。衣袖飄飄,古琴幽幽。人生喜事,共享天倫。面羞如閨秀,大方若人婦。水袖翻飛宛如天仙下凡,衣裙曳地仿佛人間仙子。著實叫人深陷其中。
連東方奕也越看越呆,紫縈這舞,美極美極。但見她︰蓮步輕移,羅裙搖曳。面若桃花,眼似流水。波光轉動,笑意盈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容貌傾城,舞姿傾國。兩者結合,不亂反合。俏女起舞,舉席驚愕。世上還有比她更美的女子麼?若說長得與她不分上下的,恐怕也就只有墨黎觴了吧。
紫縈一舞終,怕眾人再叫她跳一支,忙一溜煙兒的逃回了東方奕懷里,像個小球一樣蜷縮再東方奕懷里。她已經開始感覺有些冷了,衣裳又在場中,她不好意思去拿。在掌聲經久不息的當口,東方奕感到紫縈身上的冰冷,月兌下自己外邊的狐裘,輕輕將紫縈包裹在狐裘中為她取暖。
紫縈正像個孩子一般,被東方奕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每個細節,東方奕都做得盡善盡美,讓她不受傷,不著涼。她就像是東方奕這一生最珍貴的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縈兒,跳得真好。不知這支舞喚做什麼名字?」東方奕笑著看著她,溺愛的問道。
紫縈一愣,這舞完全是她即興編出,結合了現代的芭蕾和古典的舞蹈,更加美輪美奐。但是這名字,她可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支舞叫做‘鳳凰重生’。」沉吟了半晌,終于開口說道。
「鳳凰重生?真是不錯。縈兒,你以後每日都在我面前跳可好?我甚是喜歡。」如果紫縈能夠答應他,那他就是真正享福了。
紫縈的笑容燦爛無比︰「只要你喜歡,我就一直給你跳。不過,你可千萬別嫌煩。」」怎麼會嫌煩呢,我會一直看下去的。」東方奕把她攬得更緊了些,紫縈果真同意了。
紫縈轉頭看著台下唯唯諾諾的舞姬,眼色立刻沉了下來︰「可都看清了?這才是真正的舞蹈,真正的藝術靈魂。你們剛剛把舞跳成那樣,是在糟蹋舞蹈。就憑這樣的技術還想在我面前表演,真是太無趣。以後,要是誰敢糟蹋舞蹈,就萬萬沒有今日這麼簡單了。」
「是,皇後娘娘,奴家明白,奴家一定會好好練習舞蹈,請皇後娘娘寬宏大量,饒過奴家吧。」舞姬們相繼卑微的垂首,跪在地上請求紫縈的饒恕。
紫縈「嗯」了一聲,隨意揮揮手說道︰「都先退下吧。」舞姬們領命,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東方奕見紫縈的眼神有些無聊的空洞,早有準備,大手一揮,就見兩個相聲演員一樣的人走上了空地中央高高搭起、空空如也的戲台。紫縈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過去,這樣的時代也會有相聲演員?然,畢竟相聲表演都是大同小異,兩個人表演的內容雖有不同,但是和現代相比較也不過是換成了古代的文化時政。表演性質卻還是一樣的。紫縈覺得這也不夠引她注目,微微搖了搖頭。
東方奕見紫縈也不關注這精彩的表演,內心愕然,紫縈未免也太見多識廣了,這種藝術形勢是民間剛開始流傳的,本是新穎,紫縈卻好像看多了一樣,毫不在意,看來自己實在是落伍了,該跟著紫縈學學。
紫縈趴在他肩頭,干脆呼呼的睡著了。東方奕無可奈何的看著小人兒,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吩咐一旁侍候著的歷晴取來一條稍薄的錦被,為紫縈蓋上,任憑她安詳的熟睡。
然而,就在縈雨居一片熱鬧的同時,蕭玉珊的居所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其余的三位妃子都急急忙忙趕去了那里,就連已被東方奕禁足的太後也不顧會被懲罰的危險,硬是去了。後宮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陰暗晦澀,然縈雨居的人卻渾然不知。
縈雨居紫縈正香甜的睡著,東方奕臉上掛著笑容看她時不時蹙眉,時不時輕聲嘟囔兩句什麼。正在這時,太後身邊的太監小洛子上氣不接下氣下氣的跑了過來,慌不擇路的朝著東方奕跪下,慌張稟報到︰「皇上。貴妃娘娘——她——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