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騰找過老先生,見到的卻是老先生身邊貼身的管家,幾句話老先生很忙的話,就把他打發走了,沒有人願意見他。
孫雅露她不死心,瞞著孫耀騰,偷偷跑去找閻小姐。
在她的懇切下,閻小姐總算願意見她一面。
孫雅露一看到閻小姐,眼淚汪汪的,在閻小姐面前跪下,完全沒有平時刁蠻少夫人的凌人氣勢,哭求著。
「媽,求求你,幫幫雅露,好不好?」
「別叫我媽,還是叫我閻阿姨吧。」閻小姐冷靜地糾正她。
孫雅露眼淚流得更凶,哭得楚楚可憐,卻不得不改口。
「閻阿姨,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你勸勸唯好不好?我愛他,沒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閻小姐看她有幾份可憐,伸手把她攙扶起來。
「女人,吃醋要看火候。你用的藥力實在太猛,燁唯不要你償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你是唯的媽媽,你說的話,唯他一定能听得進去,閻阿姨,你幫幫我好不好?雅露求你了……」
看孫雅露這樣,閻小姐有絲不忍心。
「唯從小主見就強,他從來不听我的話。除非他自己願意。」
這句話倒是實話,除非她用死相逼,但她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跟她兒子過不去。
「恕閻阿姨實在幫不上你。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以後有緣我們再做婆媳,回去吧。」
閻小姐轉身走了。
她不死的正欲上前再求,閻小姐身邊的保鏢把她攔住,「孫小姐,你還是先回去吧。」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閻小姐漠然地上車離開。
孫雅露內心竟失望又絕望。
沒想到,平時看似好相處待她極好的閻小姐,竟然這麼絕情冷漠。
她根本就不願意幫忙,真枉費她在一年婚姻里,費盡一切心思去討好她,迎合她,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
孫雅露越想越不平衡,雙拳握得緊緊的,恨恨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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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耀騰不忍看自己的女兒整天失魂落魄,天天陰晴不定的痛楚,他幾次登門找上閻燁唯。
守在閻家公館大門的保安,看到孫耀騰的車子,足足遲疑了好幾分鐘,往里通報得到允許,他才敢讓孫耀騰的車子進入公館內。
這讓孫耀騰面子大失,心情極其不爽,將這筆賬暗暗記在心里。
泊好車,在佣人的帶領下,他慢慢步入閻燁唯專屬的書房,將不滿的情緒從臉上斂起。
閻燁唯悠閑地在坐沙發上,面向著窗外,手里端著精致的酒杯,慢慢品嘗。
他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听到輕微的腳步聲,他回頭,看到孫耀騰進來,禮貌地點頭。
「孫叔叔,坐吧。」
孫耀騰臉色掠過不悅,哼,將「爸」改口成孫叔叔了。
他隱忍著,在閻燁唯對面坐下。
「為雅露的事情?」閻燁唯直截了當地問,抬起深沉的黑眸。
孫耀騰拉下面子。
「是的。雅露從小就被我寵壞了,一直很任性。這次她這麼做,的確是做錯了。但她純粹是為了你,她很愛你,想讓你回到她身邊,至于犯下這個錯誤。這段時間,我罵了她,她也有悔改之意,以後絕不對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
閻燁唯輕輕擱下酒杯,直視孫耀騰,不動聲色,平靜地听著。
孫耀騰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一時無法弄清閻燁唯內心的想法。
為了女兒,他不得不在這個晚輩面前矮份,用懇求真切的語氣。
「這幾天,她在家里天天以淚洗面,很想見你,想回到你身邊……燁唯,希望你看在我這張老臉上,原諒她這一回吧,收回離婚協議書,和好如初。我保證她以後絕對不會做出你不滿意的舉動。」
閻燁唯俊眉微挑,盯著孫耀騰精明的老臉,著實有幾分意外,孫耀騰這次算是豁出去了,竟願意拉下輩份,替孫雅露求起情來。
明知他不愛孫雅露,還一直拼命地掇合想盡方法讓他們成婚。
讓他不禁懷疑孫耀騰當年,從小就舍得把孫雅露送到閻家來養的目的……
如今,能讓他放低姿態的,並不是孫雅露的幸福,而是權利欲,是孫雅露嫁進閻家,會給他帶來的利益。
如果他真猜對了,只能說孫耀騰這老狐狸的深謀遠慮。
他不知道孫雅露擁有這樣的一位父親,是福還
是禍。
「孫叔叔,雅露毀的不僅是一幢別墅,還有人命!更是我對她可怕手段的愕然!我無法接受這樣一位妻子。」
他用一切手段與方法,好不容易將這件事態壓下,並不爆光孫雅露的劣行與可怕,這對孫家已是給了極大的面子。
可惜孫耀騰他並不領情。
對閻燁唯的無動于衷感到氣憤,一改誠懇的臉色,怒斥。
「閻燁唯,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無情!連一次機會都不給雅露,她真是瞎了眼,喜歡你那麼多年。如果不是我孫家一大半的功勞,你怎麼會成為老先生的接--班人?你大伯的兒子比你更有資格!現在利用完我,就想過河拆橋?」
閻燁唯氣勢沉穩,從容不迫,點醒他。
「我們是彼此利用。」
「你……」孫耀騰很是氣憤,老臉都綠了,「哼,算我老孫瞎了眼!」
孫耀騰甩袖,怒氣沖沖地離去。
這筆賬,他算是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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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孫雅露一百二十分的不願意,維持一年的婚姻,最終還是離了。
看著眼前的離婚證書,孫雅露掩面痛哭。
她恨透了閻燁唯。
唯一讓她得到一絲安慰的,那就是,她終于解決了于雨晴這個賤人。
————————————————————————女人,乖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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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幢別墅有三層,依山而健。
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拐了一個小拱門,就是後花園,到處是形態各異的花木盆景與親水平台,讓人感覺很輕松愜意。
于雨晴坐在親水平台前,手撩在水里,輕輕劃拉著,陷入沉思。
清涼的水,漫過她柔女敕的手,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閻燁唯買的護手霜,功不可沒。
她手掌粗糙硬澀的皮膚,柔滑不少。
看著有幾份陌生感的別墅,她想像不到,閻燁唯到底有多富有,到處都能輕易獲得一幢別墅。
那天深夜,她不明白閻燁唯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為什麼匆匆忙忙驅車離開,還命令別墅里的一群人帶著她,連東西都不收拾,在黑暗里模索著,一行人從後門驅車悄悄而緊急離開。
看到保鏢一臉沉重,阿姨也抿嘴不發一語。
當時于雨晴以為他要把她秘密「處理掉」,坐在車上,嚇得心驚膽顫。
沒想到,他們把她送到一幢新別墅,說這里以後就是她新的住所。
幾次試圖想問阿姨,她都避而不答,只說了一句。
「你自然會知道的。」
于雨晴感到莫名其妙,忐忑不安的,在這里簡直是度日如年。
後來,她在看電視時,看到很熟悉的那幢低調別墅成了一片火海,大火花中變成一片灰燼,仔細算了算時間,火災正是他們離開別墅那晚!
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有人要害她?還是要害閻燁唯?
再後來,她听到閻燁唯離婚的消息,新聞,網絡,報紙……到處可見。
整個首城掀開一股巨大的風波,誰都想不到奪目的豪門婚姻,僅一年就低調結束,個個無不在猜測議論著這場離婚的原因。
于雨晴震驚,實在不敢相信,久久回不過神來。
閻燁唯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