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她與閻燁唯一起坐下用餐時,站在一邊的阿姨與小花,一臉笑呵呵的,笑得于雨晴臉一陣陣發紅,嬌羞不已,滿心的甜蜜與幸福。
雖然她跟閻燁唯的事,阿姨早就知道,不知為何,那種名正言順的感覺,無法言喻。
這一次,她才真正感覺到,自己從女孩成為女人的真正歷程。
從拿下真真實實的結婚證起,她的人生,就正式的要進入另一個篇章了。
這麼一想,她很快進入婚姻的狀態。
女人一旦深深愛上一個男人,就會把所有心血都放在這個男人身上,包括關注他的喜怒哀樂。
只要一天不見閻燁唯,于雨晴總會覺得少了什麼,會眼巴巴地坐在門口那里,等著看那輛豪華轎車駛進來。
看到他回來,她都會欣喜若狂,膩在他身邊不想離開半分鐘。
阿姨悄悄地對她說,「等你臉上的傷治好,就趕緊要一個孩子吧,這個家就完整了,也能拴住男人的心。」
于雨晴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夜里,她喜孜孜地跟閻燁唯提起這件事。
出乎意料的是,閻燁唯沉思半晌,他眸底有一抹她猜不透的情緒。
于雨晴心里一沉,不安地問。
「你不喜歡孩子?」
「當然不是。」閻燁唯擁著她,笑著對她說。
「我們才剛剛結婚,我才不想這麼快就讓寶寶來分享你對我的愛。我喜歡我們的兩人世界……」
說完,他柔情蜜意的吻就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在他甜言蜜語的進攻下,于雨晴甜蜜地笑了,並沒往深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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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城的冬天並不是很冷,但陰涼的天氣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難得今天有陽光浮出雲面,驅走不少陰霾。
從窗口遙望過去,整座首城籠罩在一片署光之中。
一大早,于雨晴走出房門,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真好,干干淨淨的。
閻燁唯給她印上一個親密的吻後,在保鏢的陪同下,出門去了。
他好像總有很多事在忙,她問起時,閻燁唯都會笑笑而過,次數多了,她也就不再問。
就像閻小姐說的,她知道的越多,日子越不好過。
能在這里過上一段安靜的日子,可真不容易。
當听到老先生那邊的管家打來電話,說老先生要見她時,于雨晴有點擔憂,這種安靜的生活會被打斷。
听阿姨說過,閻家公館里有個規矩。
進門的新人,都得事無巨細要將一天生活匯報上去,就算不匯報,他們也會問其身邊的女佣。
日子雖過得富裕,卻少一份自由。
但對于雨晴,他們就減了這條規矩。
于雨晴明白,這是他們不屑知道她的事情,因為,他們根本沒把她當成是閻家的一份子。
老先生突然想起要見她,于雨晴感到很奇怪。
按捺著奇怪,于雨晴一個人,慢慢朝那間奢華安靜的房間走去。
沒有阿姨與小花的陪同,她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快到時,突然有兩個人表情很不悅,急匆匆地從老先生房間里面走出來,其中一個邊走還邊發出極度不滿的抱怨,嘟嘟嚷嚷的,于雨晴沒怎麼听清。
對方走得很急,于雨晴正打算往邊上讓一讓,沒想到,對方已疾步迎面而來,她的左肩被人撞了撞,身體一個趄趔,她手疾眼快地扶住牆才沒被撞倒。
「誰?沒長眼楮嗎?」
一聲粗暴的冷喝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于雨晴定了定神,原來撞到她的人是一個西裝革履,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身後還跟著年輕男人,從年輕男人那傲慢的樣子,于雨晴認得,他是閻家二少爺閻燁銘。
「爸,沒事吧?」閻燁銘扶住中年男人。
原來是閻燁銘的爸,那就是閻燁唯的叔叔閻天霖了。
「原來是不敢示人的貨色。」
閻天霖看到蒙著薄紗的于雨晴,眼神陰鷙,掛起一抹嘲諷不屑的冷笑。
他的態度令人反感。
于雨晴秀眉皺了皺,明明是他沒看路,直直撞上她的,正想爭辨上一句,想起閻小姐對她說過的話。
要想在閻燁唯身邊待下去,就要學會安靜听話,不準給閻燁唯添麻煩,更不能得罪閻家的任何一個人。
想到這些,于雨晴心里雖然很不爽,也只能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禮貌地退到一邊,給他們讓了讓。
她的禮讓,反而讓閻天霖覺得她是軟柿子,得意起來。
「不錯,很識時務嘛。」
他冷睨著她,大搖大擺地從她身邊越過,揚長而去。
跟在閻天霖後面的閻燁銘,一直保持沉默,探視的眸光盯在于雨晴身上。
垂眸的于雨晴渾然不知,只盯著光潔地板上他們的身影,只想趕緊遠離這兩道影子的主人。
閻燁銘經過她身邊時,突然停下腳步。
于雨晴看到這停頓的影子,納悶地抬起頭來,清眸盯著他。
還沒待她弄明白他的意思,閻燁銘已倏地伸手,朝她臉面抓來。
「呀!」于雨晴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還沒來得及閃開,蒙在臉上的薄紗已被他用力扯下,一張臉,真真實實地呈現在他面前。
于雨晴心底一慌,下意識就去奪那塊薄紗,閻燁銘手藏到身後,退出幾步,驕傲的臉上發出古怪而難听的笑聲。
「原來你是長這副樣子!」
這與他想像當中所謂「嫂子」,簡直是大相徑庭,真是可惜了這對黑白分明的清眸,長錯了臉。
對閻燁唯做下的決定更是不理解。
「我真不敢想像閻燁唯竟有勇氣天天對著這樣一副臉孔。」
于雨晴听得心里極不舒服,戳中她自卑的軟肋,下意識地用手去遮蓋臉上的那兩道疤。
「再遮也沒有用。」他諷笑起來。
被他這一嘲諷,于雨晴心里很是受傷。
沒奪到薄紗,隨他而去,不打算要那塊薄紗了,轉身就走。
「不過,晚上睡覺時關了燈,在看不清的情況下,長得丑與美都沒有區別,只要能得到滿足就行。」
身後響起他陰陽怪氣的諷笑。
于雨晴听得臉色漲紅,氣憤不已,粉拳握得緊緊的。
想不到一個衣冠楚楚,儀表堂堂,長相英俊的人,說出來的話,竟是這般的難听。
她站定腳步,回頭,狠狠地瞪向他,不甘示弱地頂上一句。
「听說你是國外著名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說話原來是這種水平,名號是用錢買來的吧。這也難怪,閻家有的是錢,再貴也出得起。」
閻燁銘英俊的臉微微抽搐,掠過一抹驚訝,更多的是惱羞成怒,她竟敢質疑他的才能!
于雨晴很滿意他這個表情,他與閻燁唯比起來,差遠了,難怪當不上首長的接--班人位置。
她快步朝老先生房間走去,不想與他有太多過節。
閻燁銘盯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將手里的薄紗扔到地上,踏踩而過。
————————————————————————女人,乖乖投降!————————————————————
老先生板著手,站在窗前,不知望著何處。
于雨晴一進這間安靜的房間,就不得不放輕腳步。
這是她進閻公館後,算是第二次見到這個嚴肅的老人。
她站了半天,他也沒有回過頭來的意思。
總不能讓她干站著吧。
「……老先生,你找我?」于雨晴不知該怎麼稱呼他,想了半天,就跟著管家叫了。
這次他總算回過頭來了,臉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凌厲的眼楮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