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身子,倦縮在寬大的椅子上,顫抖著。
嬌容蒼白,思緒沸亂。
明明厭惡她……為什麼還要一副深情款款地娶她?
媽媽……他提到媽媽?……是……蕩……婦……?
媽媽?……這個遙遠的稱嗚……
于雨晴思緒更混亂了,頭嗡嗡響著,一陣陣發痛,痛得她天旋地轉。
不知過了多久,于雨晴好不容易,強撐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她要找他,問清楚。
邁著有千斤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吃力地走出書房。
阿姨看到她,嚇了一大跳。
于雨晴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邁著機械似的腳步。
「少女乃女乃,你怎麼了?」
對阿姨的問話,思緒混亂極度震驚的她根本听不見,只是本能地往外走。
她要見閻燁唯,她要問清楚。
她,看上去像個渾渾噩噩的游魂。
「少女乃女乃……」阿姨看出不對勁,停下手里的活,不安地跟上來,拉住于雨晴,發現于雨晴手無比冰涼。
「我沒事。」
于雨晴好不容易才吐出這句話,她盡量想讓自己聲音平穩,不被人看出倪端與異樣,可是,她控制不住聲音的顫抖。
「真的沒事?」阿姨孤疑地看著她。
于雨晴煩躁了,用盡力氣推開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阿姨驚問,疾步追上去。
于雨晴一推開門,晌午的強烈陽光,讓她睜不開眼楮,腦袋一陣暈眩。
就在她暈眩那刻,右腳在僅有兩級的石階踩空了,身子一個趄趔,頭重腳輕,身子一軟,她重重地摔到地上。
「小心……」阿姨驚慌地撲過來,蹲子,扶住于雨晴。
倒在地上的她,卻感覺不到痛。
直到月復部突然傳來一陣絞心的劇痛,她好像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身體傾泄而出……她好虛月兌……
于雨晴艱難地用手撐在地上,低下頭瞬間,她看到,身下,有一股液體,殷紅殷紅的,滲透她的衣服,如一朵綻放的花兒,慢慢地盛開漫涎……觸目驚心。
她這是怎麼了?
她覺得好冷啊,四肢百胲都冷得徹骨。
「少女乃女乃……呀……天哪!」
阿姨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恐叫,抱著于雨晴,扯開嗓子大喊,「來人,快來人啊。」
于雨晴死死地盯著漫涎的殷紅液體,視線越來越模糊……
最後,不省人事。
————————————————————女人,乖乖投降!—————————————————————
悠悠醒來,她已躺在柔軟的病房上,身上蓋著輕飄飄的白色蠶絲被。
月復部不痛了,但她,渾身虛月兌……
映入眼簾的,第一個人,是他,閻燁唯。
他神色緊凝,看到她醒來,卻不說話。
于雨晴怔怔地看著這張深刻在腦海里的俊顏,突然間,好陌生啊。
「你醒了。」他撫著她蒼白的臉,俊顏有著焦躁與擔憂。
她凝視著他,茫然了……
那刻,于雨晴寧願自己從來沒看過那個要命的文檔,寧願相信他是真心愛著她……
可是,她看到了!時光到不回去了。
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裝得如此深情?如此天衣無縫?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這副深情樣,他的戲演可得真好啊,他該去拿奧斯卡的。
「我想靜一靜。你出去。」于雨晴閉上眼楮,側過頭去。
她現在不知如何面對他,質問?還是哭鬧?
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問他!
閻燁唯俊顏僵住,半晌,他起身,走出去了。
于雨晴回頭,怔怔地看著他消逝的俊挺背影,心里好淒冷,好寒心。
閻燁唯走出病房,在走廊處停下,手插在褲袋里,性感的薄唇緊緊抿著。
醫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輕聲匯報,「胎兒沒了。」
「多大?」
「兩個多月了。」
兩個多月?她竟懷上了?不過,現在卻沒了。
閻燁唯拿出煙,他身後的保鏢很機靈,立馬上前為他打火,點燃香煙。
他煩躁地吐出一大
圈煙霧,煙霧竄入他的腦中,他焦躁,而且在急速運轉的大腦才正常下來。
他一手用力撐在走廊的欄桿上,盯著遠處,他需要冷靜,要好好消化一下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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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的于雨晴無力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盯著白色的牆壁。
「孩子怎麼沒了?」人還沒到,閻小姐尖銳的聲音遠遠就傳進來了,她高高在上地出現在于雨晴面前,看著虛弱無力,如同木頭人般的于雨晴,心里還挺可憐她的,只不過,性梧使然,說出來的話,就沒那麼好听了。
「你日日夜夜,處心積慮的就是想著擁有這個孩子,現在倒好,你自己不小心給摔沒了,想必很難過吧?嘖嘖,真是太可惜了,唉,我的第一個孫子,就這樣毀在你手里了。」
于雨晴木然地听著,一語不發。
見她沒反應,閻小姐頓覺得沒意思,剛听到佣人的匯報時,她訝然又意外,早知道她就不過來這一趟,看于雨晴這個死沉樣子,她很反感,不冷不熱地說了幾句後就走了。
「別放在心里,孩子還會有的。」阿姨安慰著她。
于雨晴好看的櫻唇苦澀地扯開,掛著自嘲的笑。
孩子,還會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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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至看書的親,因月月過三天有試要考,這兩天在臨時抱佛腳,今天起三天更新暫時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