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卿點了點頭,「適才兒臣本是去上課,路上偶遇兩位小姐正因瑣事爭吵,便勸解了幾句。」
「可曾見到是誰先動手?」皇後又追問了一句。
「兒臣經過之時,兩位小姐各有損傷,並不曾見事情來龍去脈。」他倒完全是據實以報,目光都不曾斜過半分。
可這樣不偏不倚的話,卻對齊御嵐無半分益處。
她著急的看向燕子卿,「子卿哥哥,你當時到的時候,明明是我受傷在地,她哪里有受傷,你怎麼能幫她不幫我!」
「住口!」這下皇後動怒了,「什麼叫幫你?幫你掩蓋事實真相說瞎話來糊弄本宮嗎?!子卿,你來說!」
面有難色的看了齊御嵐一眼,燕子卿道,「齊二小姐,方才我到的時候,華小姐確實也是受傷靠在丫環懷中,我與華小姐本就不熟,何來偏幫一說。」
「好了,事情已經清楚了!你若再狡辯不肯認錯,本宮便要請教嚴師父來教你禮儀尺度!」沉下臉,皇後一字一頓的說。
教嚴師父听起來沒什麼了不起,實則是專門教導王公子弟督察品習的。由皇上皇後下放權力,可以責罵甚至體罰,無論紈褲子弟還是名門女眷,都不能有悖。
所以,被請教嚴師父除了會受約制,也是很丟面子的事。
听到這里,齊御嵐咬了咬唇,「臣女知罪,請皇後娘娘息怒!」
見她肯服軟,皇後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然後道,「好了,本宮也累了,你且退下吧。待你思過完畢,再來回稟本宮。」
「是!」委委屈屈的回答,齊御嵐咬牙瞟了華瀲灩一眼,這才退了出去。
「你們也都回去吧!」揉了揉太陽穴,皇後有些頭痛的說道。
華瀲灩攥了半天帕子,一臉為難的開口,「皇後娘娘,臣女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抬眼看她那張略有些花的臉,心頭就升起一股歉疚之意。當年與瀲灩生母可謂情同姐妹,一時興起便指月復為婚,可現在太子卻不滿意這樁婚事,數次提起要退婚,這讓她怎麼能做,又怎麼對得起故去的姐妹。
無論如何,對這孩子終歸是有些虧欠的,難免就想補償她一下。
「臣女天資愚鈍,自持在課業上無從精進,但也不想終日無所事事,不求飽讀詩書通古曉今,但求盡心盡力以勤補拙。」她無比謙恭的說。
其實,她這幾日通過零碎的回憶和听到看到的,知道在大燕國並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這里無論男女,都可以修習課業,而課業種類繁多,只不過華府以樂為世代傳襲,所以華府子女大多修習琴藝。
而其他,比如燕子卿,便修習劍技和召喚術。在這個踩低拜高的時代,沒有點防身的技能只怕日後會更加任人欺凌,所以她在來見皇後之時,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請修課業。
沒想到路上會有齊御嵐這麼個插曲,這倒是給她一個更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