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上,我不參與。」燕子卿淡淡的開口,「不過我會在你們需要的時候,給予一定的幫助。」
「也就是說,寧王也會隨行了?」否則,他怎麼會在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呢?
皇上笑了笑,「寧王會有另外的安排,這次行動主要還是你們四人。朕知道,此行對你們來說確實任務艱巨了些,待你們平安歸來,朕定當重賞!」
賞賜什麼都是次要的,不累及家人才是大家拼命的原因吧。瀲灩心想著,便也沒再多口。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該問的問完了,就當出去旅行一下也好,呆在京城,未必就是安全無虞的。
「今日之事,切記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皇上轉頭對那個接她來的男子道,「允止,把他們都送出去吧!」
「是!」簡短的回應一聲,允止走到他們面前道,「得罪了!」
然後手一揚,瀲灩只覺得一陣風拂面,一塊黑布就蒙在了眼楮上。看來,其他人也是如此。
「有什麼需要就告訴太子或者允止,這里,你們就不必來了。」皇上的聲音輕輕淡淡,有些飄遠,想來也是要離開了。
瀲灩只听得緩緩有石門滑動的聲音,側耳傾听似乎在右前方,但是因為蒙著眼楮,什麼也看不見。
「諸位請隨我來。」允止開口道,故意放重腳步,引著他們隨著腳步聲往前走去。
感覺行了並不是很遠,便依稀能感覺到光源,隱隱還有流水潺潺,腳下也不再是堅硬的石頭,而是松軟的泥土。
「好了,你們可以除去眼罩了。」允止道。
摘下眼罩,瀲灩才看清這已經是山洞外面了,而且顯然不是進去的洞口,路途要平坦很多,小溪歡快的流淌著,水色清澈見底。
在洞外依次停了四輛馬車,看來是為了他們而準備的。
允止道,「諸位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可以在經過的路上畫上‘這個’符號!」,說著,隨手在掌心畫了一個小小的火焰形狀,「這樣,我便知道了,會盡快找到你們的。」
「出發時間是哪一日?」齊御刑突然開口道,他們才想起來居然沒有問具體的出發日期。
「會通知你們的。」允止微微頷首一笑,「請大家上馬車回去吧!」
說完,他一個閃身遁入草叢中,沒多久就不見了身影。
「沒想到跨派之戰的真正目的是這個。」齊御刑搖了搖頭,「早知如此,不如不參賽了!」
李沐怔了怔道,「此話何解?」
「你難道不知道跨派之戰是每年都要舉辦一次的嗎?」斜睨了他一眼,齊御刑道。
點了點頭,事實上,瀲灩也沒有听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一直沉默的楚涼開口了,「你的意思是說,每年跨派之戰後的精英,意外失蹤或者殉國的,都是因為這件事?」
「有失蹤的?」瀲灩吃了一驚,沒想到其中緣由還有這出。
「當然,朝廷至少是這麼說的。」齊御刑搖搖頭,「雖然也有人疑惑,但是誰也不知個中內情。所以我說,今年沒想到輪到我們了。」
「有……這麼嚴重嗎?」李沐面色凝重,「如果任務實在很危險,我們可以回稟太子,只要能找得到,到時候再想辦法便是。」
齊御刑輕哼一聲,「哪有那麼容易!如果這麼簡單,你以為之前的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只怕不但這些東西難找,就連敵國的人也是虎視眈眈。算了,若是我一人的死能換來整個家族的太平,也算死的其所!」
幽幽的嘆口氣,楚涼道,「也別這麼悲觀,我們見機行事便是。」
「呵呵,自求多福罷!」齊御刑干笑兩聲,只不過笑的很生硬。
他也不再多言,一轉身上了一輛馬車,絕塵而去。
「我也……先走了。」李沐想說什麼,終究還是轉臉也走了。
楚涼剛要抬腳,瀲灩在他身後喚道,「楚涼!」
他腳步頓了頓,回頭望去。
「楚涼,既然我們兩個人一組,而此行又極為凶險,那就盡量做足了準備,明日一同去采辦些物事,如何?」她問道。
躊躇一下,楚涼搖搖頭,「我沒什麼要準備的,就不去了。華小姐還是請便吧!」
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瀲灩氣餒的跺了跺腳,這人還真是夠木夠呆的,什麼都不準備,到時候缺什麼,可不要找她借!
回到華府的時候,華文淵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在大廳里團團轉著。听下人說小姐回來了,急匆匆的迎出來,「瀲灩,發生什麼事了,可急死我了!」
「爹,別著急!」她輕聲安撫,拉著他的手好讓他安心些,「是寧王開了個小玩笑,倒是讓您受驚了。」
「小姐,可嚇死我了!醒過來就不見您了,我還以為……」話到嘴邊咽了回去,玉青掩著嘴巴,又雙手合十道,「謝謝老天爺,謝謝佛祖菩薩,小姐總算平安無事。」
「這寧王也真是,平白的開這種玩笑做什麼!」松了口氣,華文淵低聲抱怨道。
瀲灩偷笑不語,反正燕子卿也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若
是真的問起,他也會幫著打掩護的,這個黑鍋讓他背背也沒什麼關系。
「瀲灩,為父有一事想要問你。」拉著她的手一同坐下,華文淵的臉色很是嚴肅。
愣了一下,瀲灩點點頭道,「什麼事?爹,你問吧。」
「你……是不是……」他似乎有一點猶豫,斷斷續續的說,「你是不是……屬意寧王?」
听了他的話,瀲灩一時怔住了,不知如何開口。
「爹見你們最近走的比較近,你似乎也與寧王很談得來。」見她沒有否認,華文淵自然而然以為是他所想的那樣,自顧說了下去,「事實上,為父也覺得寧王是個不錯的人選,只可惜他已經與齊府的大小姐有了婚約,讓你做偏房,爹實在于心不忍。但你若是真的有意……」
瀲灩打斷他的話道,「爹……你別想太多了,我和寧王,沒什麼的!」
在他沒有做到承諾前,確實,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