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向晚再也忍無可忍,想要站起身子,卻被秦天佑狠狠環住,只得用憤恨的眼神盯著秦天凌,咬牙切齒道︰「二皇子是吃錯藥了吧?吐出來的口水還想咽回去?」
秦天佑勾唇冷笑,暗自看著秦天凌不斷變換的臉色。
「當初我也是因為一時糊涂,晚晚,跟我回府吧。」他哪里不明白一定是秦天佑暗自使壞,讓波斯將矛頭統統轉向自己,為今之計,只有將龍向晚接回府中,有她在,她的話一定能擺平波斯國的不滿。
「別這樣叫我!」向晚大怒,冷笑看著他討好的嘴臉。
「晚晚,我知錯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秦天凌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過。
向晚收回視線,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龍媚嬌心底暗笑,將酒杯送到嘴邊,溫熱的酒水緩緩沿著喉間流下,手腕上的筋骨還殘留著微微的刺痛,只不過現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繪她的心情了,只要那個賤人一走,這太子府,整個就是她的天下了。
感覺到秦天佑傳來警告的目光,龍媚嬌臉色一僵,趕緊站起身,「臣妾身子有些不適,想先回房休息。」
「趕緊滾!」
「臣妾告退。」袖口內粉拳緊握,離開的時候冷眼垂眸,瞥見龍向晚煞白的臉色,嘴角勾起一道陰險的弧度。
「皇兄——」見龍向晚不為所動,秦天凌只好將視線移到秦天佑身上。
秦天佑側臉一揚,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勾唇道︰「為兄還記得當日你送晚晚進府時候的場景,朝中文武大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又想將晚晚要回去,臣弟難道就沒覺得有失妥當?」
聞言,向晚又響起當初那種驚駭的場景,到底是何種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出那種事情?
溫軟的大手環在她的腰上莫名的一緊,向晚無力的靠在秦天佑身上,殺害她孩子的仇人就在眼前,而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都怪臣弟當時糊涂,豈料波斯國抓住此事大做文章,臣弟這次來也實屬無奈之舉。」無奈的眼神中摻雜著一抹別樣的情愫,其實回到二皇府之後他就後悔了。
「當時糊涂?」向晚冷笑,凌烈的視線看得秦天凌身形一怔,「當初你逼我喝下落胎的時候是何其的清醒?」
秦天佑伸手握住她顫抖的小手,緊了緊。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都是你的報應!」向晚激動得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她實在是太想殺了他了,就算是波斯國代勞,假手他人,她也願意。
「晚晚,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現在波斯國已經派出小王子調查此事,你就算陪我演一場戲……」
「夠了!不要再說了,要演戲請你去找戲子!」向晚突然起身,雙眼通紅,極力隱忍著不讓眼瞼中的淚水滾落,繼而轉身對著秦天佑道,「太子,臣妾是不會離開太子府的,請太子成全。」
重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表情,秦天佑趕緊伸手將她扶起,「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太子——」眼瞼的淚水再也隱忍不住,溢出眼眶,向晚還想再說什麼,卻只是緊咬著嘴唇不敢開口,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放聲大哭。
「身子剛剛好一些,今天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給我。」伸手替她撩開額前的發絲,秦天佑眼里滿是憐惜。
「恩。」輕輕點頭,連行禮都忘記了,向晚轉過身。
「晚晚,請你一定要跟我回去!」一見她要離開,秦天凌不自覺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
就像是踫到了及其惡心的東西,向晚觸電般的將他的手甩開,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然後匆匆離開。
秦天凌愣在原地,腦子里滿是剛才她憤恨的一瞥,漆黑的星瞳中仿佛帶著刻骨的仇恨,臉色刷的慘白。
隨著他的視線,看著她匆匆逃離的背影,秦天佑的聲音仿佛來自萬年冰窖,「她已經走了!」
秦天凌趕緊收回視線,臉上滿是尷尬,「皇兄,其實這個女人對你來說可有可無,不是麼?」
「可有,不可無!」秦天佑語氣堅定,冷眼看著秦天凌,今天恐怕要讓他空手而歸了。
「皇兄應該知道,此事牽涉到整個西昭國,難道皇兄想要驚動父皇麼?」
聞言,秦天佑突然冷笑兩聲,蒼鷹一般的視線將他牢牢鎖住,「你還有臉提父皇?你明知道父皇現在臥病在床,此事恐怕他也無法插手了。」
悠然的將酒杯送到唇邊,好在皇後那個賤人提早下手,不然父皇一插手此事,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父皇年事已高,若是皇兄實在要讓臣弟為難的話,恐怕臣弟也只能稟明母後了。」
「你以為皇後能幫得了你?」居然敢威脅他。
「皇兄,我們之間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談,至少現在我們應該一致對外,不然有朝一日若是與波斯國兵刃相見,受傷害的也是兩國百姓。」
「沒想到臣弟居然胸懷天下憂國憂民?」語氣里面說不出的諷刺。
死再多的人與他何干?他現在唯一要的就是那個女人。
談判了這麼久任然無果,秦天凌實在有些安奈不住了,「那你要怎樣才肯將她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