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太子長琴一點點回憶,虞舜對著大荒的局勢有了一些的了解,眼神緊盯著太子長琴侃侃而談的神色,頗有君子之風範,怎麼也不像曾經屠戮交趾國的大魔頭,心里不由生出一些佩服之感和尊敬之意,也知道了太子長琴曾經一怒屠戮一族,只是為了紅顏一怒千里。
「太子兄,久居這消息閉塞的招搖之山,與野獸為伍,消息有些落後,有些大荒英雄之輩早已經隕落,現在大荒英雄之輩分為十大神人十大青年英雄與十大妖女。」丹朱火紅頭發一擺,對太子長琴的回憶,神色有些不屑,左手端起酒杯,輕輕酌上一口,而後高聲說道。
虞舜聞言大感興趣,也不懼丹朱會突然對自己動手,連忙輕聲問道︰「哦,原來大荒之地有如此多英雄才俊,不知道丹朱殿下能否告知這十大青年英雄分別是哪些人?」
丹朱抬起眼神看了虞舜一眼,眼中露出輕蔑之意,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這等修為低下之人是在大荒排不上名的,听好了,這大荒十大青年英雄分別是︰昆侖陸吾,東海邪于???寒荒強食,以及剛剛在北極拒彗星般崛起的共工,這共工已經是連敗水族諸部落首領,手持黑帝之令,自稱為黑帝之徒,欲要接管水族來稱雄,一時氣盛之極。」
虞舜听了之後不由點點頭,然後腦海中記下各族英雄之輩,細數一下甚感奇怪,數來數去怎麼只有九個,虞舜再次出言問道︰「在下數來數去,怎麼就只有九個,還有一個呢。」
虞舜在話語說出口之後,便意識到自己有些笨啦,太子長琴等人聞言,皆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對著虞舜說道︰「那最後一位當然是這位大荒少帝丹朱,不然虞小兄弟也不要灰心,假以時日,虞兄弟絕對能夠進入大荒十大人物之一,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到時候又是風雲再起。」
丹朱听到太子長琴竟然如此贊賞眼前的虞舜,眼楮里閃過一道精芒,心里想著待這虞舜離開這招搖之山,便將他生擒而住,然後為我譯注那河圖與鳥跡之書,便將這家伙一刀殺掉,看他怎麼成為大荒十大人物之一,我絕對不允許一個潛在的敵人存在,來威脅自己的性命。
太子長琴與虞舜丹朱四人繼續聊了會天,潮風終于在修煉之中醒過來,只見周圍附著在潮風身體之上的水元素,如鯨吞吸水般被潮風快速吸入體內,而後周圍的空間水元素不再向潮風涌入,太子長琴將酒杯一放,對著虞舜三人說道︰「果然不愧龍族九子,天資之高讓人不由有些贊嘆,竟然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將我給他賦予水元素特殊的吸收方式悟透。」
太子長琴話語剛畢,只見潮風瞬間便睜開眼神,濃郁的白霧從潮風的眼楮里升騰而出,出現只不過在剎那間,而後便快速斂入潮風的眼眸深處,潮風剛睜開眼楮,便看到太子長琴那和煦如風的笑容,心里頓時明白剛才的境界是太子長琴送給他的,才使得他對水元素的理解更上一層樓,潮風連忙向太子長琴拜謝道︰「謝謝長琴兄初次見面便送給在下一份大禮。」
「不用謝,這些都是潮風兄自己感悟的。」太子長琴向潮風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不用謝,而後對虞舜說道︰「現在潮風兄從修煉中醒過來,我也不多和諸位在此廢話。」
潮風聞言向四周看了一眼,瞬間便站立起來,眼神頓時銳利起來,盯著帶著紫色面具人,雙手水元素迅速涌動了,紫色面具人正是求之不得,眼神挑*逗地望著潮風憤怒的樣子,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虞舜見到潮風如此模樣,連忙直起身來,拉住潮風的雙手,將他拉回座位。
潮風對于虞舜的動作甚是感到奇怪,睜大眼神帶著詢問以及迷惑不解的神色,被虞舜強行拉到座位,被虞舜按到位子上,虞舜見到潮風甚是不解的神色,連忙解釋道︰「潮風兄,稍安勿躁,現在眼前這兩人不敢在這搖山之巔,對我們動手,這一切都要多虧長琴兄長。」
太子長琴見到虞舜示意過來的眼神,呵呵地笑著點點頭,望著潮風那如臨大敵般的眼神,連忙解釋道︰「潮風兄弟稍安勿躁,剛才在下已經跟這位以及丹朱有了約定,在這招搖之山,他們絕對不會對你們動手,有我太子長琴保證,你們二人絕對可以放心,這叫客隨主便。」
「是,是,是,長琴兄長說得對,客隨主便。」虞舜哪敢說不放心,連忙點頭拍馬屁說道,現在在這搖山之巔,如果太子長琴不保護他們,那這叫肯定會被丹朱弄得死無葬身之地。
潮風聞言,面色大喜,連忙像虞舜向太子長琴道謝,其後想到如這兩人一直守在這招搖之山,那自己便無法出去這招搖之山,向自己的龍族族長報告黑齒國之事,如果不盡快向龍族報告,恐怕被秘密關在黑齒國里的龍族子弟將死于非命,想到這些,潮風面色頓時一暗。
虞舜見到潮風神色一暗,便知道潮風心里著急了,著急離開這招搖之山,向龍族報信來拯救那些被困的龍族子弟,虞舜心中定計,本來想要太子長琴自己說出要自己幫助他什麼,好讓那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潮風事急,只好自己親自問,以便得到太子長琴的保護。
于是,虞舜也不管主動權在誰的手中,只求能快點完成太子長琴請求之事,而後讓其來保護自己與潮風進入龍族之中,才會不懼這丹朱與紫色面具人,有了此定計,虞舜在位子上坐下來,向太子長琴問道︰「長琴兄長,剛才長琴兄長對偶所說的事,不知道是要在下做什麼事,在下現在便可以為長琴兄長做到,只是不是什麼超出在下能力範圍之內的事都可以。」
太子長琴听虞舜的話語,眼神在虞舜與潮風之間閃動,然後略有所悟般,而後也不和虞舜耍什麼心計,搖晃著杯中綠色的液體,而後對著虞舜說道︰「我知道,你們定然有什麼急事要做,定然也不會在這兒久留,這樣我也不拖拖拉拉,我就直說了吧!讓你們早日離開。」
「不過,在這話語直說之前,我得先要這兩位答應我一件事情。」太子長琴對著虞舜潮風說完前面的話,而扭轉過頭來,指著丹朱與紫色面具人,見丹朱與紫色面具人詫異地望著自己,神色不變也不在意,誘惑般地說道︰「你們不要詫異,對,就是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
丹朱薄薄地嘴唇微翹,口中發出一聲冷哼,而後對著太子長琴甚是無禮地說道︰「哼,太子兄這請求有些過分了吧,憑什麼讓在下兩人答應你一件事,剛才之事還沒和你算賬呢。」
太子長琴對于丹朱的話語甚是不在意,見到丹朱還欲在說,不就想從自己這兒得到什麼好處麼,連忙擺擺手打斷丹朱繼續說下去的話頭,哈哈而笑地說道︰「丹朱兄弟太心急,在下的話還未說完,便不願再听下去,看來丹朱兄弟對剛才之事還耿耿于懷呀,不過現在丹朱兄弟稍安勿躁,待在下說完,保證丹朱及在座各位對在下都會沒有意見的,听我慢慢道來。」
「丹朱兄弟可知道鳥跡之書?」太子長琴向丹朱詢問道,丹朱也不好回答不知道,畢竟這是大荒人盡皆知的事,只得點點頭,其後心中暗自揣測太子長琴問這句話的意思。太子長琴見到丹朱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便繼續往下說道︰「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這鳥跡之書是曾經風雲一時大荒第一人倉頡為軒轅黃帝在河水得到的河圖所作的譯注,以及加入他自己橫行大荒的武功法訣,而其曾言鳥跡之書只有擁有重瞳之人才能夠看懂他,不知道有興趣否。」
丹朱自然知道曾經鳥跡之書與河圖一樣被分成幾份,而今這太子長琴在他們面前提起這鳥跡之書,想來自然也有一份或者兩份鳥跡之書或者河圖,而這太子長琴跟他們說這些的用意是什麼?這些完全沒必要讓他們知道,私自找虞舜便可以完成,而現在卻擺明了而說,到底想干什麼?丹朱壓下心中欲要將那鳥跡之書一睹為快的念頭,眼神不變,變為不動聲色。
「這個,我們當然想一睹為快,就是不知道太子兄要我們答應你們什麼?」紫色面具人同樣也為那鳥跡之書與河圖心動,但是沒有像丹朱那樣裝作不動心,試探地向太子長琴問道。
「其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就是讓你們答應,他們離開招搖之山之後,能放過他們一次,只是一次,保證一個月以後不動他們便可,一次之後你們相見,是敵人還是朋友,是邀月對酒相酌還是舉動武器相互拼殺,這些都隨便你們,如何?」太子長琴搖晃酒杯對這丹朱和紫色面具人說道,也盡量使出商量的語氣,讓大家不感覺脅迫,頗有風範。
這是虞舜再次听說過鳥跡之書,沒想到這太子長琴,竟然為了讓自己放心譯注那鳥跡之書,絲毫無後顧之憂,竟然付出這麼大的誠意,使得虞舜心中有些感動,不由被太子長琴謙謙君子的風範所折服,虞舜與潮風交換一個眼神,潮風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心里踏實多了。
而丹朱听到紫色面具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主動出來說話,讓丹朱有些不悅,不過听到太子長琴所言的事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如果答應根本是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虞舜現在的修為讓丹朱是徹徹底底地蔑視,根本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威脅,只要跟住這虞舜,以後抓捕這虞舜根本不成什麼問題,不過丹朱並不松口,眼神中露出邪邪笑意,身上的紅芒也亮了些,對著太子長琴地說道︰「條件沒問題,我們也要鳥跡之書的譯文,不知道長琴兄意下如何?」
太子長琴听後,手中搖動的酒杯一停,而後稍微思索片刻,便將酒杯遞到嘴邊,喝一絲綠色的液體,稍微醞釀了一會兒,最後朝著丹朱與紫色面具人點點頭,放下酒杯爽快地說道︰「譯文沒問題,只要青木兄能夠譯出那鳥跡之書,我不在乎多給你們一人一份,如此成交。」
「好,太子兄果然爽快,太子兄的修為已經離開神通境界只差一步,听說進入神通境界,便擁有神鬼莫測的力量,能拘魂抓魄,起死回生,听說太子兄有位紅顏已故,為了紅顏屠戮火族中一國之人,今日專門在此候著我們諸位,怕也是為了那位紅顏吧!」丹朱不愧為大荒少帝,果然天資聰穎之輩,結合曾經太子長琴的故事,以及太子長琴如此熱心這鳥跡之書,便想通了這太子長琴怕是要復出了,為了鳥跡之書,怕是又會在這大荒掀起腥風血雨。
丹朱想到此處便露出興奮的神色,只要這太子長琴在大荒為了鳥跡之書與河圖,再次掀起腥風血雨,自己便能利用職權之便,從大荒各部落不費吹灰之力,獲取那鳥跡之書與黃龍負河圖,到時候,這太子長琴便會成為大荒人人追殺的目標,一定要讓他再無今日之風光。
「呵呵,丹朱所言甚對,不瞞在座各位,今日正是為了鳥跡之書,在此等候青木兄以及在座的各位,做這些事情正是為了愛人的復活,說不出來也不怕在座各位笑話,內人正葬在那邊的招山之中,這些年我日夜在這招搖之山中守候她,消失于大荒之中,正是為了她,本已經死心,今又遇重瞳之人,讓在下多了些希望。」太子長琴見丹朱說破心事,也不再隱瞞,直接對眾人說道,話語顯得特別真誠,讓眾人不由為太子長琴的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