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 第八十五章 以身引劫 力抗九嬰

作者 ︰ 五滴清茶

紫色面具人剛離開片刻,只見那被吞下的血丹化作妖異的紅光從石化的九嬰身體中透出,不停地在九嬰體內游走,石化的軀體開始顫抖,一股強大的波動從石化的軀體中透出,猶如心髒共振般不斷強壯有節奏的跳動,九嬰九頭雙眸中的幽光更加駭人了,某一時刻達到極限。

「吼???」九嬰九頭巨顎齊張,如同嬰兒啼哭般的叫聲從其口中輻射而出,頓時,剛飛上懸崖的眾人身體一顫,剎那間體內的水元逆轉,鮮血溢出嘴角,黑鷲鷹蜷縮著身子顫抖不已,先前張狂的九翼天龍剛月兌離九嬰的巨顎,被驚得立即飛遁,不敢作任何停留,可是還未遠離,就被九嬰那縱橫交錯的牙齒咬住了蝠翼,鮮血不斷地被九嬰吸入月復中,九嬰如飲甘露,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九翼天龍的鮮血化作洪流匯入九嬰的口中,強盛的精血讓九嬰那石化的身軀不斷地滋生出筋骨血肉,感覺到危及生命的危險,九翼天龍掙扎不已,悲憤連連,但是還是未逃月兌被吸干精血的命運,巨大的身體化作干枯的骨架。

九嬰獲得了強盛的精血與血丹揮發的藥力,那鮮血的筋脈不斷滋生,皮肉瘋長,筋脈將石化的身體撐得支離破碎,皮肉從石縫中生出,石化的身體與頭顱如月兌皮般不斷掉落出石渣,長出新皮,以推枯拉朽之勢長出完完全全的皮肉,將要徹底復活。

而就在九嬰要挪動身子騰空而起時,那貫穿頭顱的九支棋衛之箭發出耀眼的光芒,竟壓制得九嬰身體不能動彈,只剩九頭不停地掙扎,巨顎中不斷噴出滔滔洪水與熊熊烈火,隨著紫河轉生丹在九嬰體內的游走,那曾經被後羿拉烏號之弓齊發而射的棋衛之箭竟被九嬰慢慢逼出來。???????

虞舜將眾人送到懸崖之上,又爬上黑鷲鷹的背上,向眾人囑咐道︰「以你們的力量應該可以黑齒戰士媲美,潮風肯定已經被太子長琴帶去東海,去通知龍族了,以我之見,龍族軍隊將會馬上趕到,可能正與黑齒戰士戰斗,你們可以與外面里應外合一舉擊垮黑齒國*軍隊,現在我要下去察看九嬰的情況,各位保重。」

虞舜囑咐完後御使著黑鷲鷹向懸崖之下飛去,雖然黑鷲鷹極力抗拒,但是在虞舜口訣的驅使下,不得不重新展翅向懸崖飛去。

「等等,我囚牛願意陪公子前往,以報公子活命之恩。」說完,一壯漢一把奪過旁人手中的骨刃,也不經虞舜的允許,就跳上黑鷲鷹,虞舜微微一笑,拍了一下囚牛的肩膀︰「好兄弟。」

虞舜再也不作停留,黑鷲鷹消失于深澗之中。??????

「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听到上空傳來九嬰不斷地尖嘯,深潭之中的小屋中響起那神秘女子似在幸災樂禍又似在悲憫生靈嘆息的聲音。

「那到未必,現在那紫河轉生丹尚未完全成熟,九嬰的力量無法達到全盛,又有棋衛之箭消磨丹藥的力量,那麼九嬰的力量頂多恢復三成,我還有收服的可能,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送你離開,以絕我的後顧之憂,當水元全力施為之時,這深潭必將坍塌,你必須離開。」那紫色面具人分析其中的要害,希望眼前的人兒不要倔強的不離開。

「呵呵,原來還人這麼關心我喲,我若就是不答應,怎麼辦?少在這惺惺作態,哼。」眼前的女子冷哼一聲,冷哼之色都是那麼令人難忘,讓人迷醉。

「我一直都是這麼關心你的,只是你不曾察覺罷了,但是現在只有得罪了。」紫色面具人右手點住眼前女子的各大要穴,封住女子的行動,將女子扛起在背上,轉身向屋外行去。

「呵呵,強人所難?這便是你關心我的方式麼?如果這是,我寧願不要。」女子動彈不動,嘴角泛起冷笑。

紫色面具人沒有理會女子的冷嘲熱諷,他已經習慣,將女子提放上海龍馬,並用綾羅緊緊地將女子捆縛在海龍馬的背上,接著,口中發出尖嘯,海龍馬如同得令般嘶鳴,前蹄踏空,扭身一轉,竄入水中,激起深潭漣綺朵朵,消失于水面。

紫色面具人見海龍馬已經離開深潭,大松了一口氣,雙手平舉向天,水元訣瘋狂運轉,那雙眸凝視深潭四周那支離破碎的石壁,那原來由九嬰石化而成的石壁生長出血紅的血肉筋脈,石塊全部崩裂而出。

隨著體內水元訣的運轉,只見深潭里水面狂涌,湍急不堪,全部匯聚于紫色面具人的腳下,紫色面具人雙手劃出一個玄奧的手印,體內的水元金丹圍繞著腎髒快速旋轉起來,腳下的激流也繞著紫色面具人旋轉起來,越旋越快,體內的水元金丹完全引導腳下的湍流旋轉,接著,紫色面具人雙手用力向下一壓,腳下的湍流迸裂化作成千上萬枝利箭向四周輻射而去,將九嬰剛長出的血肉擊成粉碎,四周石化的石壁坍塌,淹沒深潭,水流上涌,受到紫色面具人體內水元金丹所引,化作一股股水流縛于紫色面具人的身上,紫色面具人猛然一跺腳,水花四射,身體化作流星沖上九嬰九頭圍成的祭台。

一站上祭台便發現,九翼天龍那散落在祭台上的骨架,心里不由地驚濤駭浪,這九嬰的力量未免太強了,竟將海域十大凶獸之一的九翼天龍吸干精血,那豈不是又獲得一部分強大的精血,丹藥雖未成,有了九翼天龍的精血補充,也不會差了,紫色面具人連忙掏出御獸釘,飛身而起。

抬頭一看,只見棋衛之箭發出耀眼的光芒,不斷地與九嬰逆流而上的氣血相撞,被氣血一點一點擠出頭顱,紫色面具人見到有一個頭顱上的棋衛之箭還只剩箭矢尖端插在九嬰的頭顱之上,連忙踏上縛住九嬰七寸的九根玄鐵鏈,欲阻止棋衛之箭被九嬰從頭顱之中逼出,他知道如果九嬰逼出一根棋衛之箭,一頭獲得自由,自己將再難獲得機會收服九嬰。

九嬰見猶如爬蟲般的紫色面具人帶著強悍的水元波動向自己頭顱沖來,幽綠的眸子露出貪婪興奮之色,剛吞了九翼天龍的精血,又來來了強盛的水元,九嬰本水火之獸,強大的水元無疑對它的來說是補藥,九嬰便再也不遲疑,九口齊張,噴吐出一道道毒焰、一股股濁流,交織成一張凶險的水火網,企圖將紫色面具人困住。

紫色面具人見鋪天蓋地的水火網向自己兜頭蓋來,連忙急轉體內水元金丹,縛在身上的水流化作圓球匯于其身前,隨著水元越匯越多不停地膨脹,紫色面具人揚手一拍,水球化作流星擊在水火網,頓時水火網劇烈搖晃,九嬰九口齊張龐大的水元火元注入水火網內,繼而水火網分裂成水元與火元分離成兩張網,水元網居其前,火元網居其後,水元網瞬間包裹水球,水球擊在其上,撐出到一道弧線,水元乃至柔,水元網將水球包裹于其內消融,接著,火元網又與水元網重合,形成新的水火網,繼續向紫色面具人罩來。

紫色面具人見那棋衛之箭就被九嬰逼出,又有水火網相阻,心中不由泛起著急之色,決定放棄龍化之身,以血祭為引,以自己百獸劫之身將九嬰封印,煉成獸身封印,急忙在舌尖一咬,正準備施展之時,眼角的余光發現虞舜竟然驅使黑鷲鷹立于九嬰的上方,目光中露出喜色。

「小子,快將那棋衛之箭壓入九嬰的頭顱,不然九嬰將會為害大荒。」虞舜剛乘騎黑鷲鷹下來就看到紫色面具人跟九嬰在戰斗,此刻,又听到紫色面具人的傳音,仔細一看果然看到九嬰頭顱插著一支光箭,光箭不停地顫抖,每顫抖一分,箭尖便出來一分。

紫色面具人見虞舜面露遲疑之色,便也不作解釋,故作力有所不怠,縛在身體的水流化作冰塊將自己層層包裹,接著,水火之網將紫色面具人包裹,九嬰大喜,一頭怒張,張口便將紫色面具人吸入嘴中,虞舜根本來不及阻止。

虞舜低頭一想,無論那紫色面具人說得是不是真的,在現在看來都像那麼回事,便向身後的囚牛吩咐道︰「引開九嬰的注意力,這是黑鷲鷹的驅使口訣。」說完,虞舜便跳下黑鷲鷹,攀上黑色的玄鐵鏈沿著玄鐵連而上,絲毫不畏懼九嬰散發的恐怖氣息,囚牛點了點頭配合虞舜的行動,口中快速念動,左手一揚,一道水柱快速擊中九嬰一頭之上。

九嬰一頭旋轉過來,呲牙裂嘴的,顯然受到囚牛的騷擾,讓其憤怒不已,幽暗的眸子盯著囚牛,巨吻一張,一團火焰濁流呼嘯而至,囚牛雖然水元訣已達到凝水劫之境,但卻不是九嬰的對手,不敢硬接,接著那看似壯碩的身軀,快速彈跳上高空,閃過火球的襲擊,口訣一動,又穩穩地停在黑鷲鷹背上,那濁流將石塊擊得紛飛。

囚牛躲開九嬰的轟擊之後,剛要繼續引開九嬰其他頭顱的注意,只見剛才噴出火焰濁流的那個頭顱盯著囚牛,見囚牛躲開自己的攻擊,發出不甘地吼叫,張口又是一道火焰向囚牛轟來,被擊打的東躲西藏,哪里還能起到引開九嬰注意力的效果,一次次轟擊,一次次石塊紛飛,一次次千鈞一發的躲開。

與此同時,虞舜也受到九嬰的狙擊,在鐵鏈之上不停地竄動,不停地閃避九嬰的轟擊,有閃不掉的攻擊,虞舜頭頂蜷縮的化蛇頭顱一豎,張口就吐出一道水柱,抵擋住九嬰攢射而來的攻擊,雖無生命危險,但卻也不能爬上九嬰頭頂將棋衛之箭壓下,封住九嬰。

兩人就這樣疲于奔命,在某一時刻時間好像靜止了似的,囚牛呆呆地望著九嬰一頭顱的棋衛之箭化作流光向虞舜射來,而後只見一抹白色的影子從深澗跳出,接著,那棋衛之箭並入白色影子身後用黑布包裹之中,只見黑布破裂,那棋衛之箭緊緊地貼著烏號之弓,竟有種回到家的感覺,那棋衛之箭不停地顫抖。

虞舜驚訝地道︰「烏號之弓,這不是正是苗龍給他說的烏號之弓麼?」而此時虞舜沒有太多追究的。

「吼」那如嬰兒般的叫聲將虞舜囚牛驚醒,暴戾的氣息撲面而來,九嬰石化的身體一震,頓時飛沙走石,遮天蔽日,夕陽都變得昏暗,又見八只箭光如回歸般並入烏號之箭,而那漫天灰塵中藏著幽暗的眸子,九嬰的身體長出奇怪的紋路,生出那閃著磷光如鋼鐵般的鱗片,九個頭顱上生出如蛟龍般的犄角,一股王者的霸氣越來越強盛。

九嬰九頭齊震,那鎖在九嬰七寸處的玄鐵鏈哪里困得住他,只見九根巨大的玄鐵鏈應聲而斷,虞舜連忙拽住玄鐵鏈的一端,正好撞在九嬰的身體之上,九頭同時吐出火光彈,頓時間隧洞里的四周牆壁坍塌,九嬰蛇尾一擺,浪花疊踏高數余丈,黑鷲鷹被驚嚇得尖叫不已。

九嬰九頭一轉發現囚牛與虞舜,巨吻一張,頓時無邊吸引力襲來,扭著虞舜身體,手再也不抓住鐵鏈,而黑鷲鷹撲騰著翅膀極力抗拒無邊吸力,但是還被吸進無邊的吸力漩渦。

就在這時,兩人均听到一聲奼怒︰「靈狐三變,以身引劫。」只見兩條褐色的巨大狐尾卷住虞舜與囚牛黑鷲鷹,將拽出漩渦,狐尾一卷將虞舜與囚牛兩人送入高空,接著,大喝一聲︰「快走,我的天劫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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