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之斧,流竄在碩河國內地接壤嗜血之地西南方向的一股勢力,其總部設立在碩河國西南行省的省府——平海城,幕後老板︰西南行省某位軍政要員,具體是那位軍政要員不明。首領︰綽號血斧,真名不詳,幫派中的成員們尊稱血斧為斧爺。全幫派正式成員大約四至五千名,專門在內地靠近嗜血之地西南方向的一些重要樞紐小鎮進行敲詐勒索,少量精英小隊假扮盜賊團深入嗜血之地實施搶劫,他們的目標不是魔獸,而是商人及小型的冒險小隊。
昨晚的刑訊審問由曾小雅父親派來的保鏢——王非木主持,寧雪瑤父親派來的保鏢——嚴閱幫手,其他人在一邊旁觀。
然而整個審訊過程,最後能堅持下來的,在尖角小隊之中,除了陳雷便是牛氏兄弟,其他人包括林語,一個接一個地由于難以承受那種恐怖的心靈沖擊力,而退出旁觀。
其余兩名保鏢,常衛青陪同著陳雷到最後,羅沙在羅琳離開之時一起離開。
直到第二天早上,尖角小隊的幾名女性成員,還臉色相當難看,有的嘴唇還在發白中,接著又一個問題來了,尖角小隊的女性成員,通通難以咽食,尤其是一看到肉食就想吐,男性成員中也有幾名有不良反應。
但是隊伍還是要繼續前進,而且根據昨晚審訊得來的口供,以及有人的目擊證實,已經有多名嗜血之斧的成員逃離,嗜血之斧的報復可能隨時來臨,所以尖角小隊還要打起精神,防備被嗜血之斧襲擊,被打個措手不及。
跟嗜血之斧結下這樣的仇怨也許是極不明智的,最少在嚴閱看來是這樣的,但是尖角小隊的成員,沒有任何人提出意見,這讓陳雷心里很舒服,目前的尖角小隊的內部,雖然有些矛盾,但那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矛盾,實質上小隊很團結。陳雷覺的,不管任何事情都有正負兩個面,如果不插手昨晚發生在旅店中的事情,肯定不會跟嗜血之斧結怨,但是也一定會因此不敢回憶發生在旅店的那個夜晚。
陳雷也想了很多,忽然只覺也許這就是榮光,讓別人看到他的力量,讓別人在他的力量下顫栗,讓自己像神一樣散發出光芒。在他無法做到向善良的人施暴的情況下,那也只好向嗜血之斧這樣的力量施暴,而這就是他的。
陳雷認真想過了,他發現確實自己存在這樣的,否則很難想象,他會在第一時間讓牛二開打,也在第一時間,讓易書書去挑戰那些沖來的惡漢,那時那過程沒有任何的商量和妥協,唯有以暴制暴。
而在昨晚審訊的時候,其實他也非常的難受,特別是當那人的腸子都被拉出來的時候,他真想吐了一切能吐的,但那時他心里又有一種信仰,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信仰,只知道這個信仰告訴他,一定要堅持下去。
以至于現在陳雷不用入幻的眼神,看待眼前的一切的時候,感覺這個世界又有些不同了,人類那是樣的脆弱、卑微,但又是那樣的渴望被認同、崇拜、甚至是別人的臣服。
……
一路上大家閉口不談嗜血之斧,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一個人數達、四五千人,組織嚴密,行事狡猾陰毒,而且與國家高層官員有密切關系的這樣一個幫派,跟他們跟下仇怨後,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隱患?
但也可能就是因為不知道嗜血之斧之後會采取什麼樣的報復,大家才不說了。
只是陳雷不知道的是,在隊里的某些人的心里,卻是仍然還在為昨晚的一戰而興奮,羅琳、易書書、牛大、牛二等等都很興奮,也許就是因為絕對的優勢,但敵人又不是太過弱小,讓大家感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此時在羅琳、易書書、牛大牛二的想法里,根本就不在乎嗜血之斧的報復,反而是渴望嗜血之斧的到來,好讓他們大開殺戒,殺個過癮。
所以大家生起的這種好戰心,陳雷也是要負有一些責任的,正是因為當初陳雷對大家進行的魔鬼訓練,不知不覺地,已經讓大家的血液是沸騰的,並隨時會轉化為沸騰的好戰血液,不然那些魔鬼般持續的訓練,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為了在家里休養嗎?那肯定不是的。
當然,也有人很郁悶,比如寧雪瑤,從小寧雪瑤就被父母當成明珠一般的捧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像昨晚那樣,在羅琳的面前黯然失色,她因此心里裝滿了失落感,但是她一樣渴望著下一次戰斗,而且那種好戰的心里比其他隊員更加地熾熱。
如果陳雷知道大家是這麼一種心態的話,也許真的一頭暈倒了,他還覺的奇怪,平時喜歡嘰嘰喳喳的幾個女生都不言語了,似乎也不知道跟嗜血之斧結仇意味著什麼……
不過還好,有人提醒陳雷,然後陳雷未雨綢繆地強調了一遍紀律,因為他們的下一站將馬上到達一個堪比中小型城市的小鎮——松風鎮。在松風鎮這種各種人物雲集的小鎮里,如果亂來的話,就可能面對復雜之極的形勢,萬一踫上了鐵板,那就不妙了,因為在這樣的地方,理論上完全應該有很強大的存在出沒。
半天的時間,尖角小隊又已經越過了幾百里的路程,前面就是緊靠嗜血之地的一個補給站,也是通往嗜血之地的門戶之一——松風鎮。
岔路的邊上,陳雷、呂劍佛、陳倉翼擠在一起,拿著一張地圖在那仔細察看,呂劍佛是尖角小隊的副隊長,職責上輔助陳**理小隊,並輔助制定一切大的行動方案,而陳倉翼作為潛力軍師之一,他更主要的是輔助陳雷,制定每一個行頭的細節,戰術,以及評估每一次行動的合理性。
其他成員雖然也很忌妒呂劍佛和陳倉翼,慢慢地就這樣取得了陳雷的信任和重用,但沒辦法,誰叫他們不愛動腦呢?而且隊里只能有一個首腦,現在陳雷佔據了這個首腦的位置,想不動腦筋,又能對大家指指點點也只有陳雷有這個權利,眼紅也沒有用,所以羅琳、寧雪瑤有些時候也挺郁悶的,特別羅琳,就因為這一點,總是看陳雷不順眼,以她無比高貴的身份,本來這些人都應該在她面前俯首帖耳,但偏偏現在她只能冷眼旁觀,而且隨時陳雷都可能向她下達命令,而她還不得不去照辦。
陳雷他們三人辯明了方向之後,陳雷又重申了一遍一切行動听指揮的重要性,但是這個意見卻是陳倉翼先提醒陳雷,然後陳雷提醒大家,其實陳雷在一般的事情面前,有時候往往很粗枝大葉,但陳倉翼想事情非常細膩,在他眼中的小事情也能認真對待,何況他覺的在松風鎮那樣一個重要的補給站,又是通往嗜血之地的一個門戶,不管大家的來頭再大,再有背景,也要小心,再何況他們一共才二十人不到,曾小雅的父親又沒有出動軍隊來保護他們,該低調的時候,就應該低調,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隊伍重新進發之後,不多時,前面就已經出現了一個黑黑的城鎮輪廓,接著前方隱隱的城鎮漸漸地在陳雷他們的眼中清晰、立體起來,黑色的巨大岩石城牆,每一塊組成牆體的岩石,似乎都有一噸之重,而且這道城牆,高達二十米,雖然黑黑的丑陋無比,卻無疑十分的堅固高聳。
其實松風鎮還是一個兵站,由于緊靠嗜血之地,魔獸對人類的反攻隨時可能暴發……事實上人類與魔獸對土地的爭奪,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千百年來,魔獸總是那樣凶悍頑強地守衛著它們的領地,盡管人類有著無盡的貪婪之心,然而或許是神的意志,在整個世界體系之中,人類的屋居無論如何都難以長期侵蝕擴張到它們的領地之中,一旦人類有時候突破了這種相互的平衡,那麼沒有例外的,等待人類的將是一場空前的災難,而這種災難就是人們嘴里的魔獸大舉反攻。
魔獸的反攻具有很微妙的周期性,但在這種周性的暴發之外,也存在著難以確定的偶然性,這種魔獸反攻的大舉暴發,與人類的異樣活動、魔獸內部變態、記仇的大首領的產生,都有著密切的關系。
從根本原因上說,魔獸的大舉反攻,也必然要具備幾個因素,要麼是人類對魔獸領地的破壞程度到了一定的觸目驚心的程度,讓大量的魔獸對人類產生強烈的仇恨心,或者人類殺死了一只人類無法理解的,但在魔獸領地之中,具有超強影響力的魔獸,而這種魔獸被一些研究魔獸的專家,稱之為「平衡者」或者是「魔獸之精神首領」,一旦這樣的魔獸被殺死,那麼必然會引發魔獸領地中,所有魔獸的憤怒,從而讓無數一盤散沙的魔獸,忽然間產生一種人類同樣無法理解的集合願力,一旦大量的不同種類的魔獸集合完畢,接下來它們將要干的事情,就毫無疑問了,那就是對人類的反攻。或者洪水一般的魔獸沖毀人類的幾個城市,反撲千百里,或者它們干脆會毀滅一個人類的國家,甚至是幾個小型國家,到了那樣的局面,就會發展為人類與魔獸的戰爭,最後的結果往往是人類與魔獸都為此元氣大傷。
另外,研究魔獸的專家們,也信誓旦旦地說,魔獸的大舉反攻時,必然會出現一只或多只變異的大首領,這種變異的大首領能夠用精神力統治著所有的魔獸,它憤怒的意志指引方向,就是千萬魔獸大軍沖擊的方向。
所以,松風鎮這樣一個地方,碩國家也不敢掉以輕心,在這里駐扎一些軍隊的話,最少在可能的魔獸大舉反攻的時候,還可以緩沖一下魔獸們反攻的速度,從而爭取到讓國家最高層的軍事機器完成防衛部署的時間。
松風鎮駐扎有碩河國的一個混編小型獨立軍團,總人類三千,其中重裝部隊一千,輕裝部隊二千,軍團統領領皇朝五品將餃,碩河國的官品數位越小,官品越高,如一品就是皇帝以下的最高官品,反之九品官是碩河國最低的皇命官品。現今駐松風鎮的統領大人姓洛,人稱洛有錢,在任五年,就肥得流油,因為松風鎮這麼看似一個極小的地方,卻是不折不扣的銷金窟,以及資金流巨大的地下性的貿易中轉站,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這里進行著動輒成千上萬金幣的交易,也每時每刻都有可能發生一起搶劫殺人,謀財害命的命案,所以,以洛大人這樣一個統領此地最大軍事力量的存在,又是此地官方最高權力的代表,他不發財誰發財?
所以,洛大人也是這里實際上的最高管理者,所謂鎮長,只是洛大人跟前的一個小跑腿。
當然除非洛大人有只手遮天的能力,否則就有分化松風鎮巨大利益的人或集團的存在,事實上可憐的洛大人沒有那種只手遮天的能力,于是實際上洛大人只是表面上的最大利益獲得者,真正的最大利益獲得者不存在,松風鎮整體的利益被包括洛大人在內的幾大勢力共同享用,其中嗜血之斧這股勢力,也是其中一份。
此時,松風鎮某住宅之內一瘦削老者目露凶光,陰森地道︰「敢動我嗜血之斧的人,不管是什麼來頭,我都要他們死得不明不白。」接著這老頭看向旁的一位大漢︰「老三,捕人的網都準備好了嗎?」
那大漢獰笑道︰「準備好了,一共十張大網,只要他們進了那個胡同,就是有九階劍師的力量,也難開撕開我們的羅網,那網可全都是用黑斑巨蠶之絲制作,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