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比奧八馬在聯合國跳月兌衣舞的可能性大不了多少。」烏蠅毫不留情的說道︰「快拿起行李走吧!天快黑了!對了怎麼稱呼,我在網上只知道你叫佛蘭克……你有中文名字嗎?」
只見那個戴著牛仔圓帽的亞籍中年男子聳聳肩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中文名字,從小就在美國長大,後來覺得那里不好混,所以來來到墨西哥了。這里挺不錯的!人都挺熱情,而且生活節奏挺慢,你想偷懶就偷懶,在家里備好啤酒烤肉玉米生菜外加沙茶醬,你就可以躺在床上,看著球賽過完整個周末,並且,還有數之不盡的辣妹……」
正說著一個前凸後撅的女郎放著電從三人中間大大方方的穿過,好不在意三人灼灼的眼神。
「我明白了;」佟胖子呆呆的咽了一口吐沫喃喃說道︰「合著在國內不能干不合適干的事在這里都合理合法合情,莫非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樂土?」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張女郎遞給的名片撿起來給佛蘭克看看︰「這個地方有問題嗎?可以去嗎?」
「記住,在這里只要有佛蘭克跟著,你們就永遠不會吃虧。」說罷佛蘭克得意的正正自己的牛仔圓帽,熱情的拍拍兩人的肩膀︰「好好享受這里的生活!墨西哥歡迎你們!」
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剛才豪情萬丈的佛蘭克醉眼蓬松的又端起杯淡藍色的液體吼道︰「這種酒叫做瑪瑪其!在墨西哥除了‘黑心王後’之外,沒有一種酒能比它烈!來墨西哥的人,如果不嘗嘗它就等于白來了!」
「喂,老兄你喝多了吧?」面色如常的烏蠅把手中的空酒杯晃晃說道︰「這句話你跟我們說了不下10遍,丫的,我們都已經喝了就剩你沒喝了!」
「別在嗦了行嗎?讓我等多久?」佟胖子滿臉通紅,看上去他和這個佛蘭克的酒量倒是半斤八兩,他噴著酒氣對佛蘭克說道︰「沒想到你一個在外國長大了假洋鬼子,也會來這一套!狡猾!不實誠!丟咱們的臉!」
「誰說的!」佛蘭克這個外國出生的abc很顯然經不起兩人的輪番挑逗,他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怒發沖冠的把自己杯子里冒著泡沫的藍色液體一揚脖子一飲而盡!
「好!不愧是咱華夏的種!」佟胖子嘴邊流著哈喇子,使勁拍拍佛蘭克的肩膀,拍的他的肩膀咚咚響︰「是條漢子!就沖你這豪氣干雲的勁,我還要再跟你喝兩杯!」
「行了,我們還有事呢。」烏蠅微微的皺了皺眉,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他輕輕拍拍佟胖子的胳膊︰「別喝了,早點休息去吧!」
沒想到就是他的輕輕的一踫,佟胖子原本就已經七葷八素的身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跌倒的一瞬間,他肥碩的身子猛的帶倒身後一個人。
「對不起,他喝醉了。」烏蠅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被砸倒的人,原來是個小個子的墨西哥姑娘,雖然個子很矮但是身上的曲線卻玲瓏起伏。烏蠅本以為沒什麼事,正想拉著兩個爛醉如泥的人回去,卻被那個矮個墨西哥女孩身後的一大幫身穿皮馬甲留胡子的墨西哥大漢攔住了去路。
那個被撞倒墨西哥女孩似乎在拉著一個為首的男子,而那個男子卻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似乎情緒很激動,但是到最後顯然是那個女孩獲得了勝利,那個男的氣咻咻的瞪了烏蠅等人一眼,帶著那幫人走了。
此時一個酒吧里幫忙的華裔悄悄對烏蠅說道︰「年輕人,你們還是快走吧!那些家伙不是好人!是附近的摩托黨,他們一向敵視華人,一點點事情惹到他們都會帶來殺身之禍,連警察都幫不了你們!快走吧!」
「那個女孩是誰?」烏蠅此時把目光稍稍停留在了那個身材矮小卻異常豐饒的女孩臉上,只見她的臉是微微的小麥色,是那種健康滋潤的膚色,兩只眼楮大的有些夸張,此時她也在注視著烏蠅,只一眼。
就是這一眼,烏蠅感到自己被電了。
這個女孩子雖然不像其他的墨西哥女孩一般高高挑挑,但是她玲瓏小巧的身體卻好像蘊藏著無盡的風情,讓烏蠅瞬間忘卻了自己所有煩惱。
此刻他嘴角不由的微微一翹,眼中毫不掩飾的留露出愛慕欣賞的神色,但是那個女子的目光卻一閃而逝,那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味道,她大大的眼楮中帶著詫異,一頭瀑布般閃亮的長發立刻將它們遮住了光澤。
「哎,佳人,佳人啊!」烏蠅嘴里喃喃的念叨著,不知不覺中自己兩手扶著的兩人不由的月兌手摔倒在地,但他慌亂的重新將兩人扶起時,那個大眼楮的墨西哥女孩已經不見了蹤影。
「先生,要幫忙嗎?」此時酒吧的一個身體壯實的伙計湊上前來,他說著一口蹩腳的漢語︰「幫你搬……30美元!」
「好吧!」烏蠅此時別說是30美元,50美元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事實表明這個小伙子的服務是很值30美元的,因為他負責抗的是佟胖子……
「喂!醒醒!佛蘭克!佛蘭克!」烏蠅扯著他的耳朵大聲喝道︰「你倒是跟我說你住的地方在哪里啊!」
「啊?哦……」佛蘭克就像沒死透的死豬一般抽搐了一下,嘴里喃喃的說道︰「比索街,102室……」
「你應該知道那個地方吧?」烏蠅听了這個地名一頭霧水。
那個小伙子咬著牙死命的扛著佟胖子肥碩的身子,身上的小背心已經被汗浸濕,他喘著粗氣說道︰「跟我來就是!最好叫輛計程車……他……太重了……」
也難為他了。烏蠅心里暗忖道︰你以為這30美元好掙的?要知道佟胖子最近一次稱體重把秤都爆掉了。
一輛屎黃色的計程車最後拉著他們七拐八扭的駛向了一個灰色的街區,這一看就不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路邊的小木屋一座比一座破,由于出租車沒有關車窗所以那股子酸臭的味道一個勁的彌漫到車里來。
總算到了地方,那個出租車的司機看起來比首都的出租車覺悟高不到那里去,居然要60美元!
烏蠅帶著兩個醉漢忙乎了一路心里正窩火著,他一拍車門右手一指那個留著小胡子的墨西哥黑心的哥喝道︰「再廢話!廢了你丫的!」
那個西歐阿胡子出租車司機雖然不明白這句什麼意思,但是從烏蠅的語氣和神色,他也明白了這個穿黑風衣的人不是好惹的,氣焰一下子消減了幾分,但是還是不依不撓的要收50美元才可罷休。
此時那個酒吧的小伙子打抱不平起來,他一開始是在旁邊低聲說著西班牙語,好像是在規勸那個小胡子司機,但是那個小胡子司機突然對著他大聲吼起來!隨即一轉身到了車上,用車上的對講機嚷嚷著什麼。
「這孫子說什麼哪?」烏蠅語氣沉靜的問道、
「不好了!這個人太……我勸他幾句,連我都罵了,還說要找人來……」那個小伙子似乎有些害怕︰「我只是周末勤工儉學的學生,我可不想惹什麼麻煩……」
烏蠅听了冷笑一聲,他把佛蘭克交給那個小伙子,自己徑直走上前去,敲了敲出租車的車窗。
此時那個小胡子一臉得意的表情,洋洋自得的緩緩打開了車窗。那表情仿佛在說︰叫你狂!到最後還不得向我求饒!?
但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迎接他的是一只強壯的大手,那只手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一下子把他從車窗揪了出來!半開半閉的車窗都被擠破了!烏蠅單手一把將他舉在空中,語氣平常的說道︰「孫子,你叫人是吧?」
那個小胡子司機不明白烏蠅在說什麼,他用迷茫的眼神望著烏蠅,同時拼命的想讓自己的雙腳觸地。
但是地面此時距離他的雙腳似乎遙不可及,而將他揪住的這只手卻異常的有力!
他顫栗了,要知道自己也是一個像海狗般重達二百磅的漢子,被這麼一個華裔小子就這樣單手揪起,讓他感到十分詭異十分不可思議。此時他語氣緩和了下來,他雙手比劃著,嘴里嚶嚶的說著軟話,看樣子是在服軟求饒。
烏蠅終于一把把他擲在地上!那個小胡子幾百磅的身體與地面親密接觸後苦不堪言,倒在車來車往的大路上半天沒爬起來,那些過往的車就像沒看到他似地,毫不介意的繞過去繼續行駛。
烏蠅一把拉起了他,此時那個小胡子司機已經連連擺手,嘴里嘰里呱啦的說著什麼,雙手還在半空中比劃著……
酒吧的小伙子遲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他說不要錢了……」
但是烏蠅卻把一張百元美元的鈔票塞到他上衣兜里,聲音低沉的對那個就把小伙子說道︰「告訴他,這是給他的醫藥費,以後別打華人的主意!否則,我連喪葬費一起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