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破舊的墨西哥鄉間小巴在土路上顛簸的行駛著,里面的乘客不足座位的一半,小巴的司機和老板十分沮喪。
這也難怪,由于這個地區頻頻的出現少女失蹤案件,所以游客可十分稀少,就連世代都居住一些居民都開始紛紛朝外逃亡,雖然淘金者不停的涌入,但是那些人居無定所,吝嗇摳門,幾乎是自給自足,除了妓女外,別想從他們身上賺到一分錢。
小巴的座位十分骯髒,還有幾只蒼蠅在飛來飛去,全然不顧季節已經不允許它們多活太久。
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女孩不停的打量著身邊的一個胖子,她悄悄對自己身邊的媽媽說道︰「媽媽你看這個叔叔的胳膊上有老虎!好嚇人啊!」
「小心點!別看他!那個叔叔是壞人!」她的母親連忙捂住了她的眼楮。
此時那個胖子斜著眼看了她們一眼,嚇得那個母親帶著小孩跑到前面的位子去了。
那個胖子嘿嘿一笑,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原來是佟胖子,他對旁邊的佛蘭克說道︰「那個小姑娘說什麼了。」
「他們說你像流氓。」佛蘭克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可真有眼光了,看得真準。」
「流氓怎麼了。」佟胖子不以為然的又把墨鏡戴上︰「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年頭,好人沒好報,索性做流氓。」
「說的也是啊。」佛蘭克若有所思︰「我一個成功人士,有這麼多錢,杜克一個滿身正氣的警察,結果都不能避免受到聖地亞哥這種惡棍的侵害盤剝……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好人,結果……」
「佛蘭克,前面就是聖獵莊園了嗎?」此時身穿黑色休閑服一副旅客打扮的烏鴉摘下耳機,用手肘輕輕一拱身邊的佛蘭克︰「問問司機什麼時候到,我們好中途下車。」
「估計天黑前是到不了了,我們還是在前面的小鎮上下車吧。」佛蘭克看看小巴的行駛路線圖說道︰「在前面的馬薩鎮過一晚上再說,據說聖獵莊園里有很多野獸,我們若是晚上進去了會很危險。」
「馬薩鎮?」烏蠅愣了一下︰「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那?」
「當然熟悉,這里的人口失蹤率世界上最高的,平均每年有幾百人失蹤。」佛蘭克搖搖頭說道︰「但是,這里有著全墨西哥最大的金礦和工資,所以來到這里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哦,我想起來了。」一向不怎麼愛讀書看報的佟胖子拍拍自己的腦殼說道︰「我記得我有看過一篇新聞,好像提起過這個地方。說是淘金者的天堂,罪惡的深淵……」
「沒錯,來這里的幾乎十個人八個是淘金者,剩下一個一定是為淘金者服務的妓女……」佛蘭克笑笑說道︰「這里幾乎沒有什麼其他的產業,除了煉金業就是煉金業,政府對這個地方的管理也很頭痛。居高不下的人口失蹤率使得地方政府負責人走馬換帥的頻率非常高……」
「你剛才說十個有八個是淘金者……其余的一個是妓女,那還剩下一個人呢?」佟胖子饒有興趣的問道︰「還剩下一個人是干什麼的呢?」
「還剩下的一個人就是為特洛伊公爵服務的人,也就是這里的所謂的原住民,特洛伊公爵是墨西哥的大地主,他享受這里土地的所有權利,金礦是他的,土地是他的,所有的煉金工廠和金飾品商店也是他的!他在這里就相當于一個皇帝,很多議員都是他贊助當選的……」佛蘭克羨慕的神色︰「我的最高理想其實就是像他一樣……」
「听起來這個家伙很騷包啊。」烏蠅不以為然的說道︰「他住在什麼地方?」
「這個就不清楚了,這個人光豪宅就有十幾所,哦!對了!他也是聖獵山莊的股東之一!」佛蘭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遲疑著說道︰「因為山莊也是他的土地……」
此時車子猛然一挺!所有的乘客都被甩了起來!朝前一撲!有幾個人頓時被撞的口鼻出血,紛紛抱怨起來,那個抱著小孩的婦女尖聲罵道︰「怎麼開的車啊!」
當人們擠到前面時,卻都不說話了︰只見前面的路上有一具慘不忍睹,血淋淋的尸體!
「天哪,又一個女孩被害了。」那個抱小孩的婦女使勁垂著身邊的丈夫︰「再也受不了了啊,咱們離開這里吧!」
但是他身邊的丈夫卻是木然不語。車上的所有乘客頓時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情緒,有的人不願再看到那個女子的慘樣,一個勁的催促司機開車。
「等等。」烏蠅站了起來︰「佛蘭克,讓司機等一會兒,我下車去看看。」
烏蠅剛下車就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這種味道很熟悉了。
他緩緩的湊近了那具尸體,只見尸體已經開始招蒼蠅和蛆,很明顯是死了一段時間了。
這是一具女尸,之所以說她是女尸是因為她的頭上還殘存著一綹長發。但是其他部位的**真的已經被亂刀切割的不堪入目,手指和腳趾頭殘缺不全,肚子被劃破一綻,內髒都不翼而飛……縱使是烏蠅這種久經沙場的人物也是感到胃里一陣陣痙攣。
只見她的身體上布滿了燒痕,刀傷,弓箭傷,還有槍傷,很難想象這個女孩子臨死之前經歷了什麼事情,簡直比凌遲還要慘絕人寰。烏蠅突然發現她的一只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似乎手里有什麼東西。
他使勁的擺開那僵硬的拳頭,只見里面有一塊藍色的寶石。
這塊玉石晶瑩剔透,一看就是未經過琢磨的天然藍寶石,一眼望過去所有看到它的人都不會懷疑這個是贗品,因為它的光彩實在是太奪目了,它就像一只活著的貓眼一般流連珠轉,靈氣逼人,不斷散發著震懾人心魂的深邃幽藍。
「藍寶石?」烏蠅知道這種東西價值不菲,在墨西哥屬于高級奢侈品,一般人是絕對沒有財力購買的。
他站了起來,回到車上拿下一塊帆布,給那個女孩的尸體蓋上了。
「不好意思,姑娘,我能做的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