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聖地亞哥已經覺察到了烏蠅凌厲的目光,他微微地一皺眉問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眼熟呢,朋友。」
「我確定我們沒有見過面吧?」烏蠅連忙把自己眼神中的殺氣收起來,他訕笑著說道︰「也許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吧。」
「你們兩個這是在說什麼呢?語法都用錯了。」酋長嘆口氣說道︰「沒想到咱們三個國家三個地方的人都要用第四種語言交流,哎!」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偷獵者的尸體那?」烏蠅看著那些扛著尸體的印第安戰士問道︰「交給警察嗎?」
「哪有這麼多事?還得浪費油錢,直接當我們的狗糧!」酋長一臉的冷漠,似乎自己處置的不是人的尸體,而是雞啊牛的尸體一般。他看到自己的妹妹小雲雀沒什麼大礙,只是皮外傷才稍稍的臉色好轉。
烏蠅此時沒有心情幫這些偷獵者們說情,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如何對付身邊的聖地亞哥上,只見此時聖地亞哥距離他不過幾公分,中間隔著一個小山般粗壯的酋長。
這個家伙不是好對付的,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動手,估計會有麻煩。」烏蠅心里一邊偷偷的瞄著酋長和聖地亞哥一邊暗忖道。
此時酋長正與聖地亞哥親密寒暄著,並沒有注意到烏蠅的異常神態。此時小雲雀敷上草藥以後已經醒了過來,酋長轉過頭去了車子的另一邊,烏蠅和聖地亞哥肩並肩的坐著,彼此都可以听到對方的呼吸聲!
回到營地之後,酋長為了慶祝戰斗勝利,舉行了狂歡慶祝。很多年輕的部族少女圍著火堆赤著腳跳著舞,看起來很像那些非洲部落的習俗,但是這些姑娘明顯要靚麗的多,個個顯得神采飛揚。
「怎麼樣,你頭上的傷好點了嗎?」烏蠅貼心的對小雲雀問道︰「不會留疤吧?」
「不會的!」小雲雀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我們這里的草藥專門治療外傷,絕對不會留疤的……倒是那些偷獵者們,真替他們傷心,我好心勸阻他們,就是怕我哥哥會殺了他們……」
烏蠅此時想起那些人的尸體被扔去喂狗的情形,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你哥哥經常做這些事情嗎?偷獵者經常是這種下場?警察不來找麻煩?」
「一開始不是這樣子的……」小雲雀遲疑著說道︰「一開始我們只是試著勸阻,但是那些家伙有槍,不僅不听還打死打傷我們多名族人!我哥哥從此就變了,變得嗜殺且頻頻與那個墨西哥的老板接觸,那個墨西哥人給我哥哥車子,武器,和糧食,而我們開始給他們種植那些古怪的煙草……」
烏蠅立刻意識到,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是真的,這些懵懂的印第安人在被聖地亞哥利用,為他種植違禁品,要知道種植這種東西是重罪,米國的聯邦政府如果發現了,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什麼哪?」酋長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一只手握住一個人的肩膀問道︰「朋友,走,去上座!你是我們的貴客!」
烏蠅被酋長拖著來到了正中的三個座位中的一個,酋長坐在中間,他和聖地亞哥坐在稍稍靠前的位置。
聖地亞哥似乎覺察到了烏蠅身上那股子陰測測的怨恨,他的而眼神稍稍跟烏蠅接觸立刻就躲閃到別處。
此時舞停了,酋長站了起來,手里舉著酒杯大聲說道︰「我們今天迎來了兩個貴客!一個是給我們部族帶來光明,帶來希望的聖地亞哥先生!一個是一人力戰八人的勇士!烏蠅先生!」
所有的族人都站了起來,舉著手中的武器歡快的大聲嚎叫著,烏蠅此時心里卻在掙扎︰什麼時候動手?
他的便攜式袖珍手槍已經藏在了袖子里,只要他稍稍一伸手就可以握到,讓後擊碎這個衣冠禽獸的狗頭!
但是之後那?估計這些個凶悍的印第安人會毫不猶豫的抄起自己手中的毒弩獵槍,把自己射成蜂窩。
自己那些弟兄慘死的模樣在他心中反復的出現,他牙齒咬得咯咯的,雙眼跟營地的篝火成為一個顏色!
此時聖地亞哥渾然不知,依然笑呵呵的在那里坐著……
而烏蠅袖子里的槍口已經悄然對準了他……
「彭!」一聲沉悶的槍響!只見聖地亞哥的腦袋像一只被摔碎的西瓜一般汁水四溢!
烏蠅頓時愣住了︰我還沒開槍啊!怎麼回事?走火了?
他連忙站了起來!此時酋長順手抄起一把大斧子喝道︰「有刺客!有刺客!媽的!外圍的守衛吃屎去了?」
突然他一把把手中的斧子用力擲出!斧子帶著強大的勁力,徑直穿透了一棵樹,朝順林中飛去!
此時烏蠅是驚喜交加,喜的是自己的仇人不用自己動手就灰飛煙滅,驚的是酋長的力氣居然這樣驚人!而來犯者居然可以闖過由大量印第安毒弩手把守的營地來到此處準確無誤的殺人!
就在酋長擲出利斧之後,烏蠅很清晰的听到樹林中發出一聲悶哼!很顯然襲擊者是被擊中了。
他連忙隨同酋長和眾人一起上前查看,只見自有一把斧子在地上,還有一攤新鮮的血跡。
「他受傷了!一定沒走遠!」酋長怒吼著︰「敢傷害我們的貴客?!找死!我一定要抓了他喂狗!對了!守衛干什麼去了?」
「酋長,外圍的五個守衛都被殺了……」一個手持弓箭的印第安戰士戰戰兢兢的低聲說道。
只見身材高大的嚇人的酋長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那還愣著干什麼?我的斧子上有河豚魚的毒,他走不遠的!給我找到他!剝了他的皮!把他的肉剁碎!」
此時烏蠅聞到一股子腥臭的氣味,身後突然響起了野獸的怒吼聲!他連忙轉身一看,只見七八只黑色的獵狗被幾個印第安戰士牽引著撲了過來!
「小乖乖們,輪到你們大顯神威的時候了!」酋長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