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0
烏蠅單手攬住她的細腰,雖然婁嘉怡已經是而立之年,但是小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肥肉,平滑的宛如絲綢一般……
他的手觸到婁嘉怡的腰部才想起來她腰上的衣服破了個大洞,這樣自己的手指直接接觸到了其細女敕的皮膚上。
婁嘉怡的身子感受到了這些手指,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是她憋住了沒有吭聲。
烏蠅的手輕輕的挽著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挽著全世界,隨著輕輕的幅度很小的躍動,他們的雙腳輕輕落在了地面上。
在下墜的過程中婁嘉怡不得已緊緊的摟緊了烏蠅的脖子,此時她窄窄的臉頰跟烏蠅靠的非常近,彼此厚重渾濁的喘息聲都可以清晰的覺察到,她的頭深深的埋在了胸前,眼楮不知道藏在那里。
兩個人宛如雕像一般在落地之後定格了數秒,直到婁嘉怡輕輕的用小手推開烏蠅︰「咱們走吧。」
烏蠅愣了一下下,隨即略帶一絲絲木訥︰「哦,走。」
此時天已經開始黑下來,夜幕中的柏涵鎮一片斷壁殘桓,絲毫沒有了昔日全省食品加工中心的風采。
婁嘉怡看著這座自己傾注了數年心血,自己從小到大所居住的城市成為這般模樣,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座城市承載了她太多太多的記憶和情感,她的童年,她的成長以及她曾經溫暖幸福的小家庭……
此時所有的記憶都化作了碎片和憂傷,擁有的越多失去的越多。在她當日在陽台上看到丈夫被幾只奇形怪狀的變異生物撕扯著身體時,她感到自己的世界瞬間崩潰了。雖然在那之前父母親朋好友的死亡她心知肚明,但是她始終像鴕鳥一般自己欺騙自己,直到丈夫倒下她才徹底的崩潰了。
此時烏蠅輕輕的拍拍她柔弱的肩膀︰「你怎麼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鼻尖距離前面的一棵樹只剩0.01厘米,若不是烏蠅及時的叫住她,估計直接撞上了。
「集中精神,此處危機四伏,不可大意!」烏蠅見她魂不守舍的十分擔憂︰這小姐姐本來就呆頭呆腦的,這個時候還想東想西,不出事才怪那!
好在此時附近的變異獸不多,三三兩兩的零散襲擊烏蠅幾槍打去直接就潰散了,他們算是磕磕絆絆的回到了車子上。
婁嘉怡懷里抱著丈夫唯一剩下的東西,表情木然坐在車子的後座。
烏蠅時不時的通過反光鏡看看對方,他擔心這個小姐姐再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攪局。此時就是婁嘉怡若是抱著丈夫的殘臂一個想不開跳車他也絲毫不感到驚訝。
只見反光鏡中的婁嘉怡面部淹沒在陰影中,隨著車子的不斷前行而變得時明時暗……
與此同時,鐘元極的五萬大軍正在大刀闊斧的進行拓荒,這些軍隊都幸運的避過了變異生物的突襲,用改裝過的裝備武器與之戰斗,事實表明這些變異生物雖然難纏但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只不過突如其來的大面積襲擊使得各部的軍隊壓根沒有時間做出反應。
在有序的組織和軍隊龐大的攻勢下,相持了沒多久變異生物開始崩潰——畢竟它們是各自為戰的小族群,彼此間還不停的自相殘殺。
但是鐘元極臉上的陰雲並沒散去。雖然戰場上就跟預期一樣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將人類控制區擴充了三倍,但是隨之而來的防御問題立刻擺上了桌面——人數不變,要防御的地盤卻大了,控制區還有很多死角需要清理,一些小型的變異獸隱藏在水底,倉庫,廢墟等等各種角落中,使得鐘元極不得不放緩自己的腳步,開始緩慢的地毯式推進,沒有急著將蜷縮在燕京的數萬難民分散到新佔領的地盤。
「長官,我們的糧食已經到了橙色警戒線……」軍需官一臉嚴肅的匯報道︰「在這樣下去,再過三個月糧食就……」
「限量供應食品。」鐘元極臉上不漏一絲絲恐慌的情緒︰「立刻實行!包括而部門的長官在內,所有人的食物一律減半;直到食物的儲存量到達安全標準為止!」
待軍需官走了之後,鐘元極滿是皺紋的老臉立刻皺縮起來……
他其實比誰都愁,幾萬人的隊伍既是力量也是負擔,幾萬張嘴巴每天吃進的食物是相當驚人的數字,他每時每刻都在為食物發愁。但是有不能表現出來,因為自己手下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
鐘元極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部隊推進的速度相當有限,所以不能快速的到其他無人區搜索搜羅食物,並且他很不放心自己手下的部隊,這些原本是紀律約束的職業軍人們在這種環境下若不是他鐵腕治軍才能控制住,若是稍稍的放松管理他們就會胡作非為,奸.婬.捋掠。
但是他心里很明白,一旦食物出現問題,自己的手下隨時隨刻都可能變成暴徒,沒有什麼能控制得了他們,雖然自己技藝超群但也是回天乏術。
他為了維持秩序,成了十幾個糾察隊在燕京來回巡邏,但是依然有士兵搶.劫強.暴難民的事情發生,這些士兵都認為世界已經臨近終點,頭一天睡下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活到明天,紛紛的鋌而走險。這些憨厚淳樸的面孔下隱藏著深埋著的**和野性都釋放出來。
他這個月槍斃了近百名違紀者,總算是稍稍的打擊了一下這種勢頭,但是每天仍有難民不明不白的死在角落中,還有女人的果.尸白花花的漂在城外的河面上。
有人說人之初性本善,有人說人之初性本惡,其實都不然。
人善人惡,要看在什麼制度什麼環境下,無序無原則的環境是各種罪惡的溫床,在這種環境下沒有什麼是人做不出來的。為了利益和貪欲人可以做出任何挑戰想象力的惡行。
「長官!又有一宗奸.婬.女性的案件……」就在此時,秘書的聲音在聯絡器惱人的響起︰「您最好是親自處理一下……」
「這種事情,你也來找我?」鐘元極並不是不重視,而是他分身乏術。他正在為糧食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
「我覺得,最好告訴您一聲……」秘書官的聲音立刻委婉下去︰「犯事的是第二團的團長何西。」
「何西?不可能!」鐘元極險些嘴一禿嚕喊出聲來。這個何西是個身高體壯的大個子,足足有一米九多,長的十分粗獷簡直就像是張飛在世,他對鐘元極十分的忠誠且任勞任怨,是他手底下的一員悍將。
鐘元極知道這個家伙喜歡喝酒,喜歡猥.褻婦女。但是一般都是比較有分寸的,從來不做出出格的事情,自己也是多有訓誡,這次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做出這種引起難民恐慌的事情。
「按照規矩處理吧。」他冷冰冰的一句話之後果斷的把聯絡器徹底關閉了!
他之所以要收容保護這些難民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重新建立起生產體系,逐漸的恢復這個世界的生產和秩序,只要有這些民眾在,未來就還有希望。他已經帶著軍民把燕京附近的農田整理出來了,只要搞得絕對純淨的種子就可以播種了。
只要有了種子,糧食總是會有的……但問題是他的機動部隊翻箱倒櫃找遍了燕京城附近所有的地點,都沒有找到一顆還能用的種子,城里種子公司的遺址早就被饑民啃得連谷殼都沒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種子一檢測卻都遭受了污染不能使用。
種子……沒有種子就是在等死!
這個道理不光他明白,他手下那些大小軍官們都明白。這些難民一個個雖然灰頭土臉朝不保夕目光惶恐,但是他們吃著越來越稀薄的米粥和分量越來越少的口糧心里也明白……
現在糧食越來越少,由于作戰的原因部隊消耗的口糧卻越來越多,他知道崩潰是遲早的事情;人們的神經都很敏感且脆弱,在這種環境下他不允許有任何再惡行給原本就相互不信任的軍民關系雪上加霜……
但是沒過一會兒,他辦公室的就被敲響了。
「誰?我現在不見客!」
「長官,是各部隊的團長,」秘書官的口氣很為難︰「他們都在外面懇請與您見面。」
「告訴他們,不用給那家伙求情,」鐘元極心里何嘗不心疼?這可是他的親信!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知道自己的一絲一毫的不公正舉動都會引起大風波!
「吱拉——」但是他辦公室的門被一只強壯的大手生硬的拽開了,一個肚子像倒扣鍋蓋,身材粗短的男子闖了進來。此人生的眉骨粗大手腳粗壯,就像是一只強壯粗莽的野熊。他就是鐘元極手下愛將之一,梁莽。
「哎呀,你怎麼自己進去了?」秘書官隨之跟了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長官在忙,你別搗亂!」
但是那個身材粗短的男子把秘書官的手一甩,直通通的朝背對著他的鐘元極問道︰「長官,你怎麼……」
「你叫我什麼?」鐘元極立刻打斷了他,緩緩的側過臉來︰「你叫我什麼?長官?」
「恩……有什麼問題嗎?」那個身材粗短的男子愣住了。
鐘元極隨即緩緩的站起身懸浮起來,手里一團紫氣越來越盛!
梁莽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鐘元極心里突然開始發毛,這個平時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長官突然就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冰山一般冷峻!
「既然你知道我是長官,就該知道,沒有我的召喚,不得擅入!」鐘元極隨即單手一指!只見那個身材粗短的軍官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凌空舉起!
「啊?!長官……我不是故意的……」剛才還是橫眉冷對的梁莽瞬間變得頓時嚇得面容扭曲︰「我只是……不想看到梁莽這麼好的兄弟,就這樣……」
「啪嗒!」突然間那股子神秘的力場突然消失,他肥碩的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