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擔憂的是,如果自己的兩位師伯同時向著自己發難,那他精心策劃的這一切,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如何能夠甘心,在星宿海呆了那麼多年,幾乎將星宿海的每一塊石頭都翻過來,卻依然不見北冥神功的下落,丁春秋心中清楚,他肯定是被蘇星河那老兒給騙了,不過他向來心高氣傲,不願承認罷了。
這次遠赴西夏,與李秋水聯手對付天山童姥,早在出發之前他就已經想好對策,要趁二人兩敗俱傷時忽然出手,將兩人制住,然後在逼迫他們說出北冥神功的下落,蘇星河那個老頭,簡直如茅坑里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對無崖子可謂忠心不二,就算丁春秋如何百般的刁難,那老頭估計也不會說出這北冥神功的所在,倒是自己這二位師伯,應該脾性沒有那麼倔強。
在西夏皇宮,丁春秋在李秋水與童姥打斗之時,與背後偷襲童姥的手,但是他出手看似狠辣,其實暗中留有余地,否則一個李秋水加上一個丁春秋,無論如何也能將童姥打成重傷,還能如此輕松的讓她逃走嗎?李秋水也甚是埋怨,丁春秋找出各種借口推搪,之後又隨著李秋水一路找來,終于在這個地方將童姥截下,看到二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一直在旁留意的丁春秋沒有貿然出手,一直等到二人進入了內力比拼的階段,知道自己的機會來,這才當機立斷的出手,哪知道卻被林慕白給攪了好事。而且自己的計劃也被童姥與李秋水看破,叫他如何能不氣惱?
就在林慕白覺得丁春秋要出手時,卻看見丁春秋卻忽然笑了一下,這一笑卻把林慕白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丁春秋道︰「這位小哥,眼下的爭斗屬于我逍遙派的內部之事,小哥非我逍遙派門人,還是趁早離去的好,不然今日落下話柄,對小哥將來行走江湖,也多有不變。」這番話說的是軟硬兼施,林慕白一時詞窮。不過馬上反映過來,說道︰「丁春秋,你這逍遙派的叛徒,也好意思在以逍遙派弟子的身份自居嗎?再說,你星宿老怪名聲如此臭不可當,我今日與你交手,也算得上為江湖除了一大害了。」
丁春秋嘆道︰「老夫一番好意,小哥卻如此不領情,既然如此,就怨不得老夫了。」
林慕白心道︰「一定要拖住丁春秋,如果自己一旦輸掉,童姥肯定也是性命不保,到時候自己上那里找人去給自己解除生死符去。」想到生死符發作時那生不如死的滋味,林慕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那感覺太恐怖,林慕白發誓不要再嘗第二次了。
丁春秋大袖一揮,林慕白以為他要出手,那成想丁春秋揮動了一下手臂之後,就完全不搭理林慕白,而是轉頭繼續看李秋水與童姥對決,林慕白大為差異,忽然想到丁春秋看家的本領可是用毒,剛才那一下,說不定就已經揮出了無色無味的毒藥。
林慕白猜想的沒有錯,丁春秋不願與林慕白過多的糾纏,只想早早打發掉他而已,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下毒,星宿老仙的毒藥,放眼這江湖,能解毒之人,寥寥而已。他還不信林慕白這毛頭小子能擋得住他的毒藥。而丁春秋剛才袖袍一揮,已潛運內力,將「逍遙三笑散」毒粉向林慕白揮去。這毒粉無色無臭,細微之極,想來林慕白也覺得不會察覺,就算察覺,這瞬息之間,也是難以逃月兌的。
林慕白那里看得到「三笑逍遙散」,但是下意識的還是往旁邊一閃,丁春秋看到林慕白躲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心中猜想這小子不過是運氣好,羽扇連揮了數下,內力運得更足,林慕白只感覺幾道內力籠罩住了自己全身,不管往那個地方逃,都逃不開這內力的包圍,關鍵的是,這內力中含有劇毒,一旦踫上,必死無疑。而這次死亡的速度,肯定比之前中玩家研制的毒藥時間要快上無數倍。也許等林慕白眨幾下眼楮,他就已經回到蘇州了。
雖然將可怕的後果都盡速想到了,但是林慕白唯一想不出來的,就是如何破解丁春秋的毒藥,用拳意效果,但是丁春秋只是用內力催動毒藥而已,算不上得招式還得另說,萬一沒有效果,身中劇毒不說,內力還被耗盡,更遑論拖住丁春秋了,彷徨無計的林慕白,也只能全力的施展太極劍法,在自己全身都包裹在太極劍畫出來的圓圈之中,一時間林慕白身邊白光大盛。
不過就算這樣,林慕白依然感覺有絲絲的內力穿透了自己的太極防御,從劍縫中擠了進來,林慕白雙足連點地面,一邊繼續施展太極劍,一邊運起八步趕蟬輕功往後退卻。但是丁春秋發出的幾道內力,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死死的纏住了林慕白,不管林慕白如何騰挪閃轉,就是擺月兌不了這內力的包圍。心中感嘆,小說中丁春秋是依靠他的化功**與毒藥橫行江湖,其實丁春秋的內力也不遑多讓啊。這水平,也僅僅是次于喬峰,童姥,李秋水這樣的超級高手而已,至于段譽與虛竹,那兩個開滿外掛的人就不提了。林慕白每次想到這兩人,對他倆的奇遇都只能是羨慕嫉妒恨。
林慕白費力躲閃著看不見蹤跡的毒藥,他知道他只要一停下來,死相肯定很難看,當下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將太極劍與八步趕蟬發揮到了極致,在這範圍不大的平地之上,就看到三團灰影,其中兩團糾纏在一起,而另一團卻一個勁的繞著圈,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白須老頭,正死死盯著這三團灰影,如果有細心之人,還能發現,老者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盯著那兩團糾纏在一起的影子,但是手中卻一直都在不停的揮動,而他發力的對象,正是那不停繞圈的影子。
繼續弱弱的求點收藏推薦點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