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的女人 第二十九章︰有得罪嗎

作者 ︰ 姚啊遙

容顏對著倒映在干淨明亮車窗上的人影,微微抿了抿唇,依舊沒說話,她是餓了,不過卻不想和身邊人一起吃飯。

男人看著她的側臉,笑了笑,也沒說話,繼續開著車。

「停車!」眼看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容顏心里一陣不安,他不會伺機報復吧,可是,貌似除了早晨的摔門而出,她也沒怎麼得罪他。

這兩個字月兌口而出後,她把一上午發生的事在心里迅速梳理了一遍,還真讓她想起另外一件有可能讓他產生報復心的事。

早晨,在總裁室,當慕安之揚著唇角,說完,「你試吧。」她還當真再次拉了下門,結果和皮椅上男人清清淡淡的,沒什麼格外流彩的面部表情差不多,門,依然關得緊實。

「開門!」轉過身看著他,咬緊著牙,從齒縫里冷冷迸出兩個字。

她覺得手腳冰涼,這男人到底給爸爸吃了什麼藥,怎麼感覺他比起自己倒更像容家人,不僅給了他在權利上比她大的總,把代表容企龍脈所在的頂樓給了他,如今連總裁室的門都讓他私自改成了指紋鎖。

「你不是一直想遠離她們的,為什麼現在又要主動靠近?」男人雙手環繞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話雖是很平常的一句反問,就中的諷刺,容顏不傻,她當然听得出。

她深深吸了口氣,手沒縮回,依然搭在冰涼的門把上,「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沒什麼關系,所以,請你……」

她話音還沒落下,本來半仰在椅子後背上的男人已經出現在她面前,他比她高出很多,就這麼居高臨下,目露研判的看著她,「你心里明知她找你並不是單純的姐妹情深,還要上當,真不知道你是單純得可憐,還是愚蠢得可以!」

他這次沒拐彎抹角,直接當面諷刺,還不懈余力的。

容顏搭在門把上的手,赫然用力,隱隱可見發白的指關節,半仰起頭,毫不懼畏的對視他的眼楮,「我是單純還是愚蠢,這都和你無關,再說了,如果硬要說目的,我想,你娶我的目的也不見得很單純,不要有嘴說別人,卻沒嘴說自己。」

慕安之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有兩秒鐘的呆滯,不等他回過神,垂在身邊的手,已經被人抓住,並以迅雷般的速度朝門鎖下方按去。

就這樣,她很順利出了總裁室,等她匆匆趕到一樓前台,秘書卻告訴她,就在她來之前的五分鐘,慕安之已經打電話吩咐過她,讓保安把站在大廳里,自稱是容萱的女人給趕走。

「過分!」她怕容萱來找她真是因為身上的傷沒人照顧,也不管眼前的秘書何其無辜,張嘴就是兩個職場上許多人都不願听到的字。

秘書以為說的是她,當即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解釋,「容副總,是慕總打電話來一定讓我這麼做的。」

容顏朝她不耐煩地擺擺手,「我沒說你。」

「听你的口氣,剛才說的過分指的是我嘍。」身後突然傳來聲音,不溫不火,听在容顏耳朵里卻是危機感很強。

她飛快看了下四周,大廳里的人,看著都匆匆忙忙,其實都在等著看好戲,一出鳩佔鵲巢後,鵲不自量力和鳩抗衡的好戲。

這就是她那個把容企創辦出來,並發光大的老爸給她覓來的佳婿,典型的害她于萬劫不復!

她的修養在,即便對身後的男人再怎麼不滿,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發作,這和普通家庭,女人在外會給男人足夠面子,回家則會讓男人揪著耳朵跪搓衣板一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男人嘛,說穿了,都好面子。

深深吸了口氣,等轉身看向身後人,已滿臉微笑,「你是我丈夫,這段時間也是我的上司,我怎麼都不會說你過分。」

除非想輸得更淒慘!

慕安之眯了眯眼,一雙桃花眼,似有某種波紋流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嗓音淡淡,「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她本想追問他去哪,當感覺到投射到身上,或好奇,或探索的目光,她佯裝明了的跟上他的腳步出了容企。

就這樣,慕安之親自開車,把她帶到了城郊的孤兒院。

捐款孤兒院,讓那些無父無母的孩子的童年能過得更好點,一直是她想要做的事,沒想到,慕安之卻早她一步做到了。

慢慢斂回飄遠的思緒,回想起他對那幫孩子的耐性和溫和,她承認,她有點感動,這樣一個對陌生孩子都很好的人,娶她真的是如她想到的那樣,為了容企的財富嗎?

她第一次懷疑。

就當她陷入回憶追溯因為得罪身邊男人,而遭受惡意報復的可能性有多大,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拐進一條山間小道,並停了下來。

林風陣陣,峻嶺重重,的確是殺人拋尸的好地方。

有了這個念頭後,容顏更是不想下車,看了看車窗外,就是不去開車門。

「嗒。」車門由外被人打開,伴隨一起響起的是男人隱帶笑意的聲音,「吃個飯而已,緊張成那樣干嘛!」

「我沒緊張,我只是有點奇怪……」正說著話,抓著包帶的手驀然一暖,有只大手已抓上她,把她直接從車上拉了下來,「奇怪飯店怎麼會蓋在這里?」

容顏站穩後,忙甩開他的手,四下再看了看,除了郁郁蔥蔥的樹木,連飯店的標牌都沒有,既然是以贏利為目的的飯店,為什麼連最基本的路標都沒有,想讓人不想歪也難。

想到這些,遂點點頭,「飯店開在這樣隱蔽的地方,只有兩種情況。」話到這里,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點白,也不知是山中風吹得冷的,還是因為怕的。

男人似乎被她的話勾起了興趣,看她不繼續往下說,追問道︰「哪兩種情況?」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陣朗聲大笑,「你不會以為開在這樣地方的飯店,就是家殺人越貨的黑店吧。」

心底的擔心,被他這麼直直白白,毫無遮掩的挑明,容顏只覺得手心冒出一層冷汗,這男人的心思細膩得讓人害怕,好像從相親那天認識起到現在,她在他面前就沒秘密可言。

……

慕安之也不管她,直接把她半拉半拽著朝半山腰走去。

腳下的這座山,是本市最高的一座山,一般的年輕人,在走上一段後,都要休息幾分鐘,眼前的男人絕對是個特例,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的手里還拽著另外一個人,而且這人,因為心底的害怕,還極不配合,基本自己都不用力,全靠外力朝半山腰走去。

眼看離半山腰越來越近,已經能看到鋪著紅色瓦片的屋頂,容顏心里的不安更強烈,眼前這幕,再次驗證了一個據說,據說,每個星期十里長提的五公里跑步中,他常年穩居第一,想在體力上他拼,無非以卵擊石。

到最後,眼看離那棟隱藏在樹林深處的房子越來越近,她干脆認命的閉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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