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的女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瑩白修長【手打VIP】

作者 ︰ 姚啊遙

「liena,丫頭到底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會忽然昏過去?」裝修精致的房間里,黎衛國皺著一張老臉,滿眼擔心的看著床上人。

拋除有負慕安之的重托,楚衛國是真真實實的心疼容顏。

Liena翻開容顏的眼瞼看了看,神情有些茫然,「黎叔,別催我呢,我這不正在檢查嗎?」

楚衛國雙手捂住嘴,果然閉緊了嘴巴。

情急之下,他差點忘了,醫生就診時最需要安靜。

站在一邊的徐名義,毫不理會地發出一聲冷哼,「什麼不要催,依我看,你根本就查不出任何原因。」

Liena火了,倏地下就從床邊站了起來,轉過身怒視著身後的男人,「听你的話,我一個學醫的看不出任何名堂,你一個燒飯的倒是能查出其中的倪端。」

挑釁之意,赫然可見,話說著,還真朝邊上退了幾步,「既然你本事這麼大,我退位讓賢。」

「你……」徐名義也被惹怒了,手握緊成拳,看樣子,直接就要朝liena打去。

「小時候吵了那麼多年還不夠,現在都長大了還鬧!」楚衛國及時厲聲訓斥,朝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了看,心里急成一團,他們還有心思在為一點小事賭氣,真要氣死他了。

「名義,你去廚房給丫頭熬點清粥。」他嘆了口氣,開始分開兩個自小就水火不容的男人,「liena,你繼續給丫頭看病。」

容顏再次感到自己變輕了,她飄到半空中,好笑的看著床邊爭的面紅耳赤的兩個年輕男人。

「舅舅。」等徐名義和liena開始各忙各的,容顏去叫坐在凳子上的老者,她很驚秫的發現,任她怎麼開口,嗓子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伸出手想去拉楚衛國,發現自己的手直接穿過他的身體,卻絲毫沒著到任何力。

她怎麼了?

忽然,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她像被什麼東西吸住,朝床上雙眼緊閉的軀體覆去。

「丫頭,你終于醒了!」看到床上人睜開眼楮,楚衛國驚喜大叫。

容顏揉了揉發澀的眼角,「舅舅,我怎麼了?」

楚衛國推了推liena,「你大嫂問你話呢。」

Liena朝他看了一眼,很不滿的撇撇嘴,他還真會推卸責任。

「liena,我到底怎麼了?」容顏看他,撓頭撇嘴,就不說話,不由一陣著急。

「呵。」liena狀似很不滿的朝楚衛國瞅了一眼,然後悶悶冷笑,「大嫂,光憑我的肉眼,還真查不出你到底有什麼問題,一切都要等明天你去我的診所,結合一系列檢查才能下結論。」

容顏輕輕哦了聲,失望之情躍然于眼底。

楚衛國見狀再次推了liena一把,眼一瞪,胡子一吹,「你小子給我好好說話,別在這里耍花槍,這可是你們的大嫂。」

Liena推了推鏡框,很無辜的樣子,「黎叔,你真冤枉我了,剛才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看未必。」徐名義的聲音從門邊傳來,「看你剛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像在故意拖延時間。」

「我拖延時間?」liena嗤鼻冷哼,「姓徐的,你要能快,下次就由你來!」

眼看兩個男人要再次發生口角,容顏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朝門口看去,順帶著轉移話題,「好香,你手里端的是什麼?」

徐名義眉梢微微挑了挑,大步走到床邊,「燕麥小米粥。」

Liena湊上去看了一眼,故作難聞的捏捏鼻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黏糊糊的,惡心死了。」

徐名義冷笑,「中華大地的博大精深,豈是那些個蠻夷之人所能欣賞的。」

Liena被氣到了,跺了下腳,也不管黎衛國在不在,直接朝門口沖去,伴隨衣擺帶起的涼風響起的是他氣到極點,被激出的嘰里呱啦的一串英語。

容顏接過粥碗,舀起一勺,輕輕抿了口,皺了皺眉,放下碗,對徐名義說︰「我習慣吃甜食,現在嘴里更是沒一點味道,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在里面放點糖?」

徐名義遲疑了一下,看了楚衛國一眼,然後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

「丫頭,你故意支走名義,有什麼話要問我,快點說,那小子的身手雖然不及安之,卻也很好的,說不定這會已經到廚房了。」

容顏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無奈,「舅舅,你連徐名義是我故意支走的,都看的出來啊。」

楚衛國嘆了口氣,把凳子朝床邊拉了拉,「丫頭,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我說名義和Liena是師兄弟,關系卻很僵?」

容顏點點頭,「嗯。」

她剛才雖然是短暫昏迷,但是神思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她以一個他們看不到的形態站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听著他們的一言一語。

好奇怪的一幕,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這樣的感覺,只怕打死她,她也不相信真有靈魂會短暫月兌殼一說。

在站到床邊前,她其實還飄去了其他地方,只是,再次睜開眼楮,她已經不記得罷了,依稀間,仿佛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鼻尖沁入的是三月里開的月季香。

醒過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一只瑩白修長的手,在她頭上插上一朵開的正艷的粉色月季。

楚衛國看著容顏,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臉上浮現難得的嚴肅,「他們最開始時,關系也是很好的,說到他們突然之間不和,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Liena其實比名義要大幾天,我沒考慮這點,直接按當時他們武功底子來給他們分了長幼,沒想到那麼小的一件事,卻讓他們互相不服了這麼多年。」

容顏訝然,「舅舅,你的意思是,他們不和,只是因為在你的排序上互相不服?」

「是啊。」楚衛國再次嘆了口氣,「這麼點小事,我調解了好多年,即便後來Liena跟著父母出國了,他們那麼多年沒見,一見面還是這樣相互冷嘲熱諷。」

容顏忽然想到了什麼,「舅舅,這次他們各懷別扭一起出現在這里,一部分是因為你,還有一部分是不是因為慕安之?」

楚衛國笑了笑,「丫頭,你可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容顏附和著干笑兩聲,不是她越來越聰明了,而是在慕安之身邊呆了段時間,她學的不得不精明。

……

第二天,慕家客廳除了多出一個接到匿名電話連夜從家鄉趕來的慕海生的姐姐,慕家一如既往的正常。

花園里園丁在修剪草坪,廚房里廚娘在烹煮可口的早餐,司機在擦拭發動機,一切都是那麼井井有條。

慕同弟,也就是慕海生的親姐姐,正叉腰站在客廳里,氣呼呼的等著佣人上樓通傳的消息。

那個匿名電話說她兒子蔡平勾引沈秋蘭被慕海生發現了,還真嚇了她一身冷汗,她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不要說,他還真干的出這樣的事,曾經在吃年夜飯時,當著她的面,他都敢故意去拉沈秋蘭,何況是……

「你們老爺呢?」看到佣人從樓梯上走下來,慕同弟大步走了上去,朝他身後就看去,發現就他一個人,聲音馬上變了調。

「老爺說,誰也不見,讓您回去。」佣人低著頭,小聲回道。

「什麼?」慕同弟眼楮一瞪,抓著佣人的手臂就是一陣推晃,「你有沒有告訴他是我要見他?」

佣人打了個哆嗦,聲音顫抖,「我說了,但是老爺連你的名字都不想听。」

「不可能!」慕同弟一把松開佣人,直接朝樓梯上跑去,才跑出兩步,管家攔住她,「這是老爺的命令,還望您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

慕同弟不理會他的阻止,看準他手臂下的縫隙就向下鑽去,管家一個眼神,兩個彪形大漢上前不費吹灰之力就拉住她。

慕同弟掙扎,對著樓梯上方破口大罵,「慕海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當年要不是我退學,你能上學嗎?要不是爹媽給我起個同弟的名字,會有你嗎?你這個……」

「媽,別罵舅舅了,我們回家吧。」蓬頭垢面,兩眼布滿血絲的蕭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把兒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確定他除了精神不好,並沒受什麼傷,慕同弟這才停止咒罵,「小平,你沒事吧?」

蕭平走到慕同弟身邊,兩個保鏢很自覺的退到一邊。

「媽,我們走吧。」蕭平拉上慕同弟,腿打著哆嗦,恨不得飛一樣逃離這個金碧輝煌的地方。

「小平,不要怕,有媽媽在,會給你做主的。」慕同弟拍拍兒子的手,仰起頭,繼續對著樓梯上方大吼,「二十年前,第一眼看到沈秋萍,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看就是個狐媚子投胎,專門勾引男人的,這下好了,我們家小平,涉世不深,算是倒霉了,慕海生啊,慕海生,你的心腸到底有多狠,小平他可是你唯一的外甥,你就……」

「姑姑,如果我是你,在發現蕭平毫發無損後,絕不多說一句話,會馬上離開這里。」慕安之從門外走到客廳里,佣人恭恭敬敬遞上一杯牛女乃,他接過,眉目淡然的坐在沙發上,冷冷看著客廳里的一男一女。

女人的潑悍樣,男人的膽小樣,讓他很想笑,到最後,輕輕抿了口牛女乃後,他還真輕笑出了聲。

慕同弟一向不喜歡這個佷子,在她看來,沈秋蘭從沒生育,如果慕安之早亡的話,或許慕家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她兒子的。

呵,世間的骨肉親情,在有權有錢的慕家冷漠的可怕。

慕安之好像早習慣了,任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多麼陰險毒辣,他都視若無睹,繼續雲淡風輕的喝著牛女乃。

相比之下,慕同弟就鎮定不了了,她的兒子要被趕出慕家了,意味著從此以後什麼都沒有,讓她還怎麼鎮定得了。

她拉著蕭平走到慕安之身邊,居高臨下,口氣咄咄逼人,「慕安之,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就那麼容不下蕭平?他可是你的親表弟!」

慕安之朝後一伸手,佣人很快送上今天的晨報。

他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直接把報紙攤開放到茶幾上。

慕同弟不明所以,朝報紙看去,只一眼,她馬上驚呆了,今天本地報紙的頭版頭條刊登的居然是沈秋蘭背著慕海生私收賄賂,慕海生要和沈秋蘭離婚的消息。

「媽,我們快走吧!」想到一整個晚上,都被人監視著不讓睡覺,蕭平心底就涌起一陣恐懼。

這一晚,慕海生並沒給他用任何酷刑,只是讓人看著不準他睡覺,他一旦開始打瞌睡,派過去看著他的人就會用牙簽戳他的眼皮,真的很痛。

他相信,這已經是慕海生看在他是他外甥的面子上,給的最輕的處罰,如果再不走的話,他真想不出,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慕同弟雖然不服,但,當看到報紙上的消息,她也徹底歇菜了。

她本來打的主意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沈秋蘭身上,她相信,看在當年自己犧牲上學機會,供慕海生上學的情分上,自己出馬,即便蔡平真和沈秋蘭有了一腿,她也能為兒子爭取到前程。

再次看了眼報紙,確定自己剛才沒看錯,她已徹底沒話可說,慕海生連沈秋蘭都不顧夫妻情分的對付了,何況是他素來不喜歡的蕭平。

最後,在狠狠白了慕安之一眼後,她拉著蕭平狼狽的出了慕家。

慕安之放下杯子,吩咐管家,「從今以後,不準再讓他們母子進慕家。」

把慕家一切對容顏有隱患的人都解決好後,慕安之才起身朝樓上走去,事實上,離開警察局後,他並沒回慕家,而是在賓館里開了個房間,隨便囫圇了一晚上。

這一晚,他基本沒睡,想了很多很多,先是任鋒在車上告訴他的,又是楚衛國搖頭嘆息的,他們都想讓他不要欺瞞容顏太多事,許多事,不要獨自一個人扛,但是……

他捏了捏發酸的眉心,手指劃過開鎖鍵,看著床上雙眼緊閉,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想起往事的女人,一顆向來堅毅的心,半是心疼,半是酸澀。

關掉視頻後,他打了個電話給Liena。

Liena正在氣頭上,「大師兄,你的醫術明明在我之上,為什麼要把她千里迢迢送到我這里來?」

她來就來了,為什麼徐名義也跟來了,他難道不知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徐名義,明明比他要小,卻偏偏排在他前面。

擺明了是讓他沒氣找氣受!

「我感覺她靠自己的意志已經在想起一些事情,我什麼都不要你做,只要好好調理她的身體。」

「WHAT?」Liena以為自己听錯了,下意識地重復一遍,「你的意思是根本不要幫她治療失憶,只要幫她調理身體?」

「嗯。」慕安之輕聲笑了笑,「徐名義負責食療,你負責醫療,我希望等她回來,不會再有心絞痛發生。」

「大師兄……」Liena猶豫了一下。

慕安之躺到床上,緩緩閉上眼楮,聲音有些暗啞,「還有什麼事?」

「她的失憶,是不是你故意弄的?」

慕安之倏地睜開眼,在黑暗里,定定看著天花板。

遲遲听不到慕安之的聲音,Liena忍不住把剛才的問題重復一遍,不過,因為慕安之的沉默,他的口氣已由剛才的反問,變成了肯定。

「好好照顧她,其他的,等我們見面再說。」

說完這句,慕安之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小半個晚上,伴隨著慕安之的失眠,他的靈魂仿佛月兌離身軀,漂洋過海到了島嶼上的別墅里,守在某個人身邊。

「少爺,老爺請您去書房。」管家恭敬的聲音打斷慕安之的思緒,他斂了斂思緒,起身朝樓梯上走去。

……

慕家書房里,慕海生臉色很差,似乎沈秋蘭事件對他的打擊太重,又或者是一晚上都在等著調查人給他送報告,休息不好。

「安之,給你看樣東西。」看慕安之一進書房,他迫不及待的把手里的文件遞了過去。

慕安之沒打開文件夾,直接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東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慕海生眼底布滿著急,有些事,以他的勢力去調查,可以得到更準確的消息,果然,他的預感又對了。

慕安之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打開文件。

他慢慢的翻著,一頁一頁仔細看著。

慕海生看他面色沒什麼波瀾,以為是他性格天生偏冷所致,忙說︰「安之,你被騙了,杜柔媚三年前的確也去維和過,但是,她本來長的不是這樣,你看看……」

說到激動處,他點著兩張同是杜柔媚,長相卻已經有些不同的照片,聲色俱厲,「她把自己整成那樣,根本就是包藏禍心,或許她就是根據當年救你的人整的容,你可別在被她騙了!」

慕安之合上文件夾,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她人呢?」

「哼!」慕海生眼底閃過陰鷙,「這樣的女人,我怎麼能放任她繼續留在你身邊,我讓管家故意在門外說了那麼兩聲,她連夜跑了。」

慕安之起身,理了理衣袖,「我沒請假,等會就回部隊。」

……

從慕家狗洞鑽出時,杜柔媚發誓,她從沒這麼狼狽過,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為討好慕安之,配合他演了一出戲後,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賈初鋒!

她狠狠咬咬牙,她這輩子的幸福都被這個男人毀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到監獄里去把他碎尸萬段。

電話響了,她直接按下接听鍵,「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奇怪,不男不女,一听就知道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杜小姐,是不是被人從慕家趕出來了?」

杜柔媚心一寒,「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想不想听听我一個旁觀者的建議。」

杜柔媚沒說話,把手機飛快拿到眼前看了看,再次失望了,連聲音都能想到變調的人,怎麼可能會想不到隱藏手機號碼,果然,手機上顯示的只有五個字「來電沒號碼」。

「你到底是誰?」

「現在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很了解你,比如三年前,你把真正救慕安之的人推下懸崖,你還把自己的側面整成她的模樣……」頓了下,電話那頭的人陰測測地冷笑,「杜小姐,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杜柔媚顫抖著聲音一聲怒吼,「夠了,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還是那句老話,我有個建議給到你,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說。」杜柔媚咬緊牙關,大冬天的,背脊上源源不斷有冷汗滑過。

「蟄伏起來,等最關鍵時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杜柔媚抬頭看了看天,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不定等我再次回來,慕安之已經徹底忘記我了!」

「杜小姐,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告訴你一件事,和東西一樣,對越容易得到的女人,男人越不會珍惜,你如果真想再次得到慕安之,就要听我的。」

杜柔媚想了想,「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因為除了我,現在你已經無人可以相信。」電話那頭的人隔著電話,仿佛看到杜柔媚血色盡失的表情,很滿很肯定的笑道︰「目前看來,除了杜小松那里是安全的,其他什麼地方對你來說都是危險的。」

「杜小松」三個字傳到耳邊,杜柔媚渾身失去力氣,腿上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電話那頭的人,居然連她刻意隱瞞的父親的名字都知道,足可以看得出,他對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太可怕了。

杜柔媚緊了緊圍巾,在這冰天雪地的寒冬里,冷冷打了寒顫。

……

在得知Liena經營著一家私人醫院,在容顏的催促下,沒等到第二天,四個人就出現在了醫院里。

金發碧眼的護士帶著容顏去檢查,剩下三個男人站在原地,最後還是Liena提議去他的辦公室坐著等。

Liena不喜歡徐名義,很顯然的徐名義同樣也不喜歡他,所以,最後進院長辦公室的只有Liena和楚衛國,徐名義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等容顏,因為無聊,他一直在玩弄著手機。

容顏很快從CT室里走了出來,他合上手機,迎上前,「怎麼樣?」

容顏看了身邊的外國護士一眼,再看向他,「剛拍片,要等結果呢。」

徐名義長長吁了口氣,「要等多久?」

「這個要問Liena的。」容顏左右看了看,「咦,舅舅和Liena呢?」

徐名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很不樂意再看到Liena,沉默了一會兒,極不情願的回道︰「在院長辦公室。」

容顏順著路牌指示的方向尋找院長室,徐名義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你真打算三天後就回去?」

容顏沒回頭,繼續看著全英文的指示牌,還算好,這些單詞,她還都認識,「是啊,手機沒開通國際漫游,秦晴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撲哧」一聲,身後傳來徐名義的笑聲。

容顏回頭滿眼疑惑的看著他。

他忙斂起笑,頗為正經地說︰「我還以為你會說幾天不見安之,想的心發慌。」

容顏的臉,刷的下就紅了,仿佛心思被人看穿,她忙偏過頭,繼續朝前走,嘴里小聲囁嚅,「他整天設圈套給我鑽,我才不想他。」

「真的?」徐名義帶著戲謔的聲音再次傳到耳邊,容顏沒說話,悶著頭朝前跑去,不顧身後藍眼金發的護士嘰里呱啦的喊聲,低著頭,不看路,直朝一個方向沖去。

……

「丫頭,我听安之說過,你曾經是文科狀元,怎麼會和我這糟老頭一樣听不懂英語?」

院長辦公室里,面對楚衛國的質疑和茫然,容顏再一次把頭深深低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剛才她不顧洋護士在她背後嘰里咕嚕的叫聲,悶著頭直沖進去一個房間,唉……想到那群老外一個個長大嘴,伸手遮擋害羞部位的樣子,容顏就羞愧難當。

她真的沒想到她闖進的是一個體檢室,還是男體檢室,她更沒想到老外體檢是寸絲不掛的。

領頭的老外狠狠白了她一眼,然後梗著脖子對著Liena就是唧唧歪歪一通英語。

這次的,容顏听明白了,都說老外法律意識很強,這強的未免也太令人發指了,居然開口就朝Liena索要天價的賠償金。

Liena朝她看了一眼,她毫不懼怕的回看了他一眼。

Liena推推眼楮,對著體型彪悍的老外,翹起嘴角,「OK。」

容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也太敗家了,怎麼能這麼爽快就答應他們那麼過分的要求,她掰著手指偷偷算了下,這可是是筆七位數的金額,就這樣說給就給了,早知道……

「早知道就多看兩眼了。」Liena似乎猜到容顏的想法,笑著說道︰「順帶著再拍幾張照片,刻錄成盤,朝網上一發,羞死他們。」

容顏眼前垂下無數條黑線,這話怎麼感覺這麼像是出自慕安之的口呢?

看容顏不說話,Liena接著說︰「唉,大師兄說你會這樣想,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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