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的女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容顏被劫【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姚啊遙

一個野種而已,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求我放了他!」慕海生冷笑著打斷她,「事實上,早在二十八年前,在那場大火里,我就應該斬草除根!」

「慕海生,你喪心病狂,你還是不是人,你是徹底瘋了,我不要再看到你,你給我滾!」秋宛墨為了保護兒子,潛力爆發,一個用力,比她高出許多,也強壯許多的慕海生被她推到了地上。

慕海生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倒地,手心沾滿泥土,狼狽至極,他快速起身,走到秋宛墨身邊,毫不憐惜的一手抓住她的頭發,一手高高揚起,蒲扇那麼大的巴掌,用力朝被他控制在手心里,無半分推卻的女人扇去。

秋宛墨徹底絕望了,感受到巴掌帶來的冷風時,索性閉上了眼楮。

臉上沒有傳來預期的痛,她睜開眼看去,只見另外一只蒼勁有力的手,幫她接住了慕海生的魔爪。

「安兒……」她顫抖著喊出這兩個字。

慕安之沒看她,用力甩開父親的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和女人動手。」這個女人,即便遺棄了他二十年,依然是他的親生母親,看著別人打她,他做不到。

「安之,你怎麼來了?」慕海生驚訝。

「二十九年前發生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慕安之嘴里說出,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誰人能知道他在四年前,無意中得知一直支撐著他好好活下去的母親其實並沒有死,她為了另外一個兒子,遺棄了他這個也是她兒子時的傷心;

誰人能知道他年幼時,看著風光無限,錦衣玉食背後的淒涼;

誰人又能知道沈秋蘭衣著暴露,不止一次爬到他床上驚嚇他的事,他又該對誰說。

眼前這對男女,給了他生命,一個卻棄之不管,一個卻愛恨參半,這樣的父母對他來說,有沒有其實真的已經不再重要。

扶著秋宛墨站穩後,他馬上抽回手,目光四下打量著這間房子,卻始終不看她,「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去買套好一點的房子,搬離這里,另外……你告訴秋然之,燒傷整形雖然不是我主攻的方向,但是,他如果有這方面的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介紹世界一流的醫生給他。」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安兒,你真的這麼恨媽媽嗎?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秋宛墨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慕安之頓了腳步,沒回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輕聲嘆了口氣,「我不恨你。」

秋宛墨正要長長松一口氣,門檻處的人又補充道︰「因為不在乎,所以不恨。」因為徹底被傷到了,所以不在乎了,自然也就不恨了。

這句話,對滿懷希望得到慕安之原諒的秋宛墨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上下唇角,劇烈顫抖著,半晌沒能發出聲音。

「你放心,我保證沒人會動你們一根毫毛。」慕安之再次抬起腳時,想起來什麼,意有所指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終究沒有心狠到那個地步,身後的女人,給他的溫暖雖然才短短的七年,但是,卻讓他畢生難忘。

「安之,你給我站住!」慕海生氣得不行,對自己的兒子厲聲怒吼。

「還有事?」慕安之如他所願再次停下腳步,沒回頭,沒人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那張清俊倜儻的臉是不是還一如既往的鎮定自若,波瀾不驚。

「從小我怎麼教你的,對敵人的半分仁慈,就是對自己一百分的殘忍,你可別忘了東郭先生被狼咬的故事。」慕海生恨鐵不成鋼的怒瞪著自己的兒子。

空氣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干,三個本是一家人的人,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沒人輕易動一下,也沒人輕易開一次口。

最後,慕安之還是轉過了頭,瞪大眼,牢牢看著自己的一對親生父母,如他所說那般,因為不在乎,所以不恨,所以他的眼楮依然是純淨的黑色,絕然不見平時情緒波動大時的粉藍色。

「我的話就說到這份上,你們兩個好自為之!」慕安之說著,真的沒有再作任何一秒停留,大步朝前,飛快離開。

……

一出花氏的大門,已有司機在那里等著,坐上車,當陳婷婷問容顏去哪里時,容顏愣了下,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慕安之,和上午一樣,他的手機再次關機了。

陳婷婷就緊鄰她而坐,听的清清楚楚,看容顏眉頭緊鎖,拿手機的手越來越用力,都看到發白的指關節,忍不住小聲提醒道︰「慕夫人,慕先生的手機或許是沒電了,你知不知道慕先生大概是去見誰了,可以打電話問問那個人的地址。」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容顏馬上點開通訊錄,上下翻找慕海生的電話,很快,她失望了,她根本沒有存過慕海生的電話。

慕海生听楚衛國說慕海生也在A市,臉色驟變,說明他肯定是去找慕海生了,而慕海生放棄丟下官場上的事,在A市逗留,絕對不止勸說她和慕安之復合一件事那麼簡單。

想起慕安之說的對慕海生的了解,有股陰森森的涼意從腳底直朝渾身亂竄。

看容顏臉色越來越凝重,陳婷婷又說︰「慕夫人,你要實在不知道,我覺得我們不妨听慕先生的話,在花氏等他回來。」

不要你找我,我找你,到最後,誰也找不到誰。

容顏打了個哆嗦,唇角有點發白,「我有點冷,你幫我上去拿件外套。」

陳婷婷從部隊復員後,一直干的保鏢,自然看的出容顏這是支走她的借口,本來她是可以裝聾作啞的,但是,想到慕安之反復叮囑的,要讓她身心愉悅,猶豫了一下,還是听她的話,下了車。

容顏看她一下車,馬上關上門,吩咐司機開車。

當司機問她去哪里時,她極不耐煩的吼了句,「你只管朝前開,其他的不要多問。」

司機被唬到了,油門一踩,出了大門,隨便朝右面一打,就加大油門朝前開去。

陳婷婷在原地愣了幾秒後,掏出手機撥通里面的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和剛才听到的一樣,她考慮了一下,把容顏所去的方向,發短消息過去後,就轉身上了樓。

像秘書這樣安穩又充實的工作,雖然做了沒多久,她卻已經深深喜歡上,已經決定好,干完慕安之這單,她就去保鏢公司離職,然後去上個電大,給自己充好電後,找個穩定的秘書做做。

……

當車飛速朝前開時,容顏心里荒蕪一片,越來越大的惶恐從心間掠過,她擔心慕安之真會出了什麼事。

拿出手機,再次撥打他的號碼,話筒里傳來的依然是那個冰冷的錄音。

掛完電話後,她再次點開通訊錄,現在她沒辦法了,只能找楚衛國。

電話響了很久,楚衛國才接听,似乎是怕驚嚇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聲音格外溫和,「喂,丫頭,在新華書店,怕吵到其他人,手機開震動了,才听到,有事嗎?」

容顏猶豫了一下,「舅舅,你有爸爸的手機號碼嗎?」

「怎麼忽然想起要他的號碼?」楚衛國隨口接下話,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麼,口氣半曬,「你不會是想讓他給孩子起名字吧?」

不帶這樣的,明明說好他的小小外孫,名字由他起,怎麼轉眼就改主意了。

「舅舅,你誤會了,只是打安之電話,他關機了,所以才想問爸爸的電話。」容顏忙解釋。

在她心里,和慕海生相比,她其實一直更喜歡敢愛敢恨,為一個女人堅守著,一輩子都沒結婚的楚衛國。

正所謂「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其實當年如果秋宛墨選擇的是楚衛國,今時今日,她或許依然能保持年輕時的絕代風華,能姿態雍容的坐在格調高雅的咖啡館里品著咖啡。

可惜……

腦海里忽然閃過兩張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已經截然不同的臉,心里不由有些傷感。

如果讓一直為秋宛墨堅守著內心那份美好愛戀的楚衛國知道了心目中的女神,其實沒死,而且已經被生活摧殘成了這樣,心里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什麼?」電話那頭,听容顏說慕安之手機關機了,楚衛國不管自己正在禁止喧嘩的書店里,直接一嗓子,「這麼關鍵時刻,那混蛋小子,居然敢離開你!」

容顏徹底無語,「舅舅,你誤會了,他沒離開我,只是去武警部隊有點公事。」

「什麼公事現在都沒你重要,你等著啊,舅舅馬上給你送點心回來。」楚衛國絮叨著就要掛電話。

慕安之,你這混蛋臭小子,看到你非要揍一頓,讓懷孕的妻子為自己擔心,有這麼為人丈夫的嗎?

容顏急急忙忙喊住他,「舅舅,我不餓。」

「丫頭,你不餓,說不定肚子里的孩子餓了,舅舅知道有家手推餛飩很不錯,馬上給你買了送去。」他這是在替臭小子討好容顏。

「不……」容顏剛想開口,那頭人已經掛了電話,在電話掛斷前,容顏只听到不斷有,「臭小子,混小子……」一類抱怨的詞迸出。

說楚衛國是老小孩,其實一點都沒錯,容顏無語的嘆了口氣。

……

司機朝反光鏡看了一眼,裝著膽提醒道︰「夫人,再朝前開就出城上高速公路了。」

容顏斂了斂眉心,腦海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司機,「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黃泥?」

司機想了想,「本市只有一個地方有黃泥,那個地方因為在解放時期盛產黃泥,被人稱為黃泥頭,夫人怎麼忽然想起那里。」

那個地方,現在居住的可都是窮人。

猜測的事被證實後,容顏的聲音有點顫抖,「去黃泥頭。」

……

說來真的很湊巧,要不是慕安之以前在她面前反復提到過秋宛墨的才情,她也不會在病房門口仔仔細細打量她那麼久,以至于連她鞋邊上沾的泥土顏色都格外記憶深刻。

一路過去,感覺自己離慕安之越來越近,容顏心里馬上平靜了下來。

車停到黃泥頭的村口,司機轉過身看著容顏,面露難色,「夫人,里面的路很窄,車開不進去。」

容顏打開車門,「你就在這里等著,我自己進去。」

真正走進村口,容顏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貧富差距是多大,這里基本沒有樓房,統一是那種平房,還是泥巴壘砌來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她也不相信繁華到至極的A市,會有這麼貧瘠的地方。

有個六七歲渾身是泥巴的孩子瞪大眼楮,好奇的看著這個渾身干淨,衣服漂亮的女人,「阿姨,你是從城里來的嗎?」

容顏愣了下,蹲到她身邊,從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小朋友,給你吃糖。」

小女孩眼楮露出渴望,猶豫了一下,還是怕生的搖搖頭,「謝謝阿姨,我媽媽說了不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容顏笑了笑,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幾乎看不本來模樣的小臉,「你給阿姨帶個路,然後阿姨給你棒棒糖,是你幫了阿姨的忙,這就不叫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棒棒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小姑娘拿過棒棒糖,一蹦一跳的就在前面給容顏帶路。

容顏讓她帶自己去村上常年戴著面具的哥哥家,小姑娘不疑有他,把容顏很快帶到了一間破舊平房前。

模了模小姑娘的頭,說了聲謝謝,她就朝眼前的平房走去。

門沒關嚴實,她剛想敲門,沒想到,手才放到門上,門就打開了。

陳舊的大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一股霉陳味撲鼻而來,容顏捏了捏鼻子,讓自己盡快習慣後,就朝屋子里走去,「有人嗎?」

……

容顏發誓,她長這麼大,從來沒看到這麼頹廢的人。

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女人,不顧地面上還有水漬,癱坐在地上,目光無神,仿佛……死人一樣。

容顏壯著膽走進一點,當看清那人是誰,「秋阿姨!」她一聲驚呼,馬上上前攙扶她,「地上涼,有什麼事,起來再說。」

「你是……」隨著耳邊傳來的驚呼,胳膊上溫暖的外力,秋宛墨也朝容顏看去,她也很快認出了她,「你是安之的媳婦。」

容顏點點頭,「嗯,我是,地上涼,先起來再說。」

「不,我不起來。」秋宛墨自殘似的掙扎著讓自己繼續坐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像我這樣的母親,已經不配再出現在兒女面前,慕海生說的對,我該死,早在二十九年前就該死了!」

容顏怕推搡時,傷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沒再去拉她,半蹲到她身邊,深深看著她的眼楮,無情的歲月雖然讓她眼珠開始渾濁,但,通過輪廓還是依稀能看出她年輕時的絕色。

「你是個好母親,兩個都是你的兒子,要你做抉擇,真的很難。」容顏真心實意的說︰「這件事,如果發生在我身上,或許我也會這樣做。」

正常和殘疾兩者間,一般人都會選擇同情後者。

「你真的這麼認為?」秋宛墨毫無光澤的眼楮,瞬間發出一種重燃希望的光。

「真的。」容顏很肯定的點點頭,「有什麼話,先起來再說。」

她再次去拉秋宛墨,這次她沒再掙扎,順在容顏的外力站了起來。

……

「好孩子,能娶到你,真的是安兒的福氣。」整個屋子里唯一一張可以用來招待客人的凳子,已經被摔壞,秋宛墨拉著容顏坐到了床邊。

由始至終,她一直緊緊拉著容顏的手,仿佛在拉著救命稻草。

慕安之走後沒多久,慕海生也跟著走了。

她忘不了,慕海生居高臨下看著她時,說出的冰冷無情的話,「很感謝你給我生的這個好兒子,看在這件事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其他,你告訴那個野種,如果他妄想再傷害我慕海生的兒子,等著他的就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容顏能感覺的出,她手心因為常年勞作的粗糙,毫不嫌棄的摩挲著她手心的老繭,「能嫁給他,更是我的福氣。」

「好孩子,給你看樣東西。」秋宛墨忽然想起了什麼,放開容顏的手,打開床邊,現在已經基本看不到的那種老式箱子。

她彎腰從里面翻著東西,很快,懷抱著一樣東西,再次坐到容顏身邊。

等她打開一層層包裹在上面的布,容顏這才看清,她拿的是本相冊。

「你看,這是安兒剛出生時的照片,可愛吧,別看他們是雙胞胎,分量一點都不比那些單胞胎輕,他足足有六斤二兩呢。」

容顏看著一張張記錄慕安之的黑白照,眼底閃過溫柔的笑意。

「看這張,那是他剛滿一百天時拍的,還非要自己擺個造型。」邱宛墨又翻過去一頁,慢慢的,溫柔的解釋的每張照片拍攝的時間,還有照片上小人兒發生的趣事。

「他小時候可愛笑了,隨便一逗,就能咯咯咯的笑個半天。」容顏仔細听著,定定看著照片上可愛到極點的小人兒,還真不要說,容顏真發現,每張照片上的小慕安之都在笑。

相冊上的照片定格在他七歲時的模樣上,看著照片上笑意盎然的小男孩,再想到現在不苟言笑的大男人,容顏只覺得心里一陣發酸,如果秋宛墨能一直伴隨著他長大,說不定,現在的慕安之會是隨便一逗就能開懷大笑的人。

秋宛墨擦了下眼角,「離開安兒的時間越長,我越是想念他,于是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拿出他小時候的照片看看,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然兒發現,他追問我照片上的人是誰,我只能告訴他,當他知道安兒是他哥哥後,他就開始心里不平衡……」

容顏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知道有些事她憋在心里的時間太久,需要發泄出來,摟著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邱宛墨繼續自言自語,「我真的沒想到,然兒會想著去殺他的哥哥,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寧可……」

「你寧可看著我被活活燒死,還是把我丟在孤兒院放任不管!」冰冷而無情的聲音忽然打斷她。

邱宛墨忘了擦眼淚,抬頭朝門口看去,重新戴上面具的秋然之,渾身散散發陰戾之氣,正大步朝床邊逼近。

「然兒,你要干什麼?」等容顏感覺出危險,已經晚了,脖子處傳來劇痛,然後眼前一片漆黑,她朝床上倒去,秋宛墨看著被打昏過去的容顏,一聲驚呼。

「你管不著!」秋然之狠狠瞪了母親一眼,兩只鐵一樣剛硬的胳膊,輕而易舉的把床上人抱了起來。

「然兒,她是你的嫂子,你不能這樣啊。」邱宛墨在後面邊追邊叫,可惜,接二連三發生了那麼多事,從早到現在她米粒未進,早沒了任何力氣,最後跌倒在門檻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開始自己瘋狂的報復。

冤孽啊,都是冤孽,邱宛墨用力垂著地面,發出類似哀嚎的嗚嗚聲。

……

電話響起時,慕安之正邊開車,邊想著等會買點什麼點心回去給自己的小妻子吃,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雖然影響了他的心情,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妻子,就幸福滿滿。

以為是容顏,看都沒看號碼,直接按下耳麥。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那聲半嗔的「慕安之,你怎麼還不回來?」落到耳膜上的是一個熟悉的哭泣聲。

「怎麼了?」慕安之忍著耐性問,不會秋然之覺得自己給的錢少,讓秋宛墨打電話多要些吧。

「安兒……然兒……剛才回來……把……顏顏給……帶走了。」

「什麼?」慕安之後背一僵,腳直接朝油門踩下去,一張俊臉瞬間陰冷,「你剛才說什麼,秋然之把顏顏帶走了!」

「是的。」秋宛墨前言不搭後語的把發生的一切斷斷續續重復了一遍。

沒等她說完,慕安之就掛了電話,手握緊成拳,用力朝方向盤打去,秋然之,你要敢動顏顏一根毫毛,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這時又有電話進來了,慕安之瞥了眼,是楚衛國,他本來不想接,但是電話很有耐性的一直響。

「你這混蛋小子,這個時候倒知道開機了,你知不知道丫頭打你電話關機有多著急……」不等慕安之開口,楚衛國在那頭對著他就是 里啪啦一通亂罵。

慕安之本就心煩到了極點,被他這麼一激更是不甚其煩,「黎叔,顏顏都不見了,你不要再跟著亂摻乎了!」

「什麼?」楚衛國愣了下,「丫頭不見了?為什麼不見了,你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安之啊,女人本來就要哄,何況還是懷孕的女人,你怎麼能氣她呢,我告訴你啊……」

「她被別人劫走了。」想到秋然之的喪心病狂,慕安之聲音驟然一凜。

「你在哪里,我馬上去找你。」楚衛國不愧曾是特種部隊精英中的精英,遇到突發事件比誰都冷靜,這次他沒再驚叫,而是快速反應過來,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快速救出容顏。

小孫孫還這麼小,可是經受不起一點驚嚇的。

「我馬上去黃泥頭,我們在那里匯合。」慕安之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調轉車頭,再次朝黃泥頭開去。

余光朝放在儀表台上的手機看去,看到一條未讀的短消息,點開,飛快瞥了一眼,臉色變得更難看。

……

「大哥,這個女人真的是慕安之的婆娘?」聲音帶著明顯的不置信,慕安之長的比女人還好看,怎麼娶個老婆,姿色會這麼一般。

秋然之狠狠瞪了他一眼,「別在這里廢話,快去門口看看刀疤來了沒有,要上等一會讓你第一個。」

猥瑣男吧唧了下嘴,「這樣的貨色,還大著肚子我可不感興趣,再者說了,如果她真是慕安之的婆娘,我可不敢上。」

在他們黑道里,對慕安之其實有個玉面修羅的封號,那個人的女人,借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踫一下。

他嘀咕的話,一字不落全部落到秋然之耳朵里,他抬起腳,就狠狠朝猥瑣男踢去,「媽的,再廢話,老子第一個滅了你。」

「大哥我錯了,求你饒了我。」猥瑣男捂著肚子跌倒在地上。

「滾!」秋然之咬著牙對他就一個字。

靜謐的密室里只剩他和床上昏過去的女人,他走了過去,撩起女人垂在額前的碎發,仔細看著。

的確,這個女人並非絕色,頂多算很清秀,靈氣干淨而已。

如果不是四年前,他乘慕安之不在時,假裝成他,背對著她,享受過她的照顧,也會和其他人那樣想,這樣的女人,大街上隨便一抓就是一把,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想起她掉路懸崖時的絕望,秋然之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煩躁,不再看床上人,大步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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