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甄宓?」
秦天回頭,看著被鄒玉蘭帶來的一男一女,更多的卻是注意著甄宓,美女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更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明眸皓齒,體態高挑,頗為豐腴,有些恐懼的看著秦天,卻露出一股楚楚動人的氣質,白女敕的俏臉有些蒼白,更多是被嚇得,卻又要強裝鎮定,聞言,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身子,避開秦天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甄堯連忙上前一步,擋在甄宓身前。
「不錯。」秦天看向甄堯的目光里,帶著些許贊賞。
甄堯鼓足了勇氣,毫不畏懼的迎向秦天的目光︰「吳侯即為我甄府座上客,家父對吳侯也未有失禮之處,吳侯可知,今日所為,或許會斷送了我甄氏一門?」
袁熙死在這里,不管與甄氏有沒有關系,袁紹恐怕都會遷怒于甄氏,或許袁紹不怎麼喜歡這個兒子,但那畢竟是袁家的種,在冀州將袁紹的兒子殺了,等于是打了袁紹老大一個耳光,擎天可以拍拍走人,只要回了江東,袁紹拿秦天就沒有辦法。
但甄氏的根就在這里,袁紹若遷怒于甄氏,甄氏一門,恐怕在劫難逃。
「即使沒有我,甄氏一門也早晚斷送。」秦天擺了擺手,歷史上,甄宓嫁給袁熙,甄家在冀州可能還有些地位,但後來曹操攻破鄴城之後,雖然也納了甄宓,但之後,甄宓卻被郭女王誣陷,被迫自盡,之後,隨著甄宓死去,甄家也隨之而沒落,雖然沒有斷送,但跟斷送也差不多了。
「不過甄宓,我要帶走。」秦天看向甄宓說道,經此一事,如果甄宓繼續留在冀州,恐怕只會加速甄家的滅亡,試想袁熙死了,甄宓卻完好無缺的返回家中,袁紹會怎麼想。
甄宓聞言,俏臉更加蒼白,往甄堯身後縮了縮,一雙小手死死地抓著甄堯的衣襟,指節因用力而蒼白,一雙美眸中,淚水不住的打轉。
「吳侯也是當世豪雄,為何非要為難一個弱女子?難道不怕天下英雄恥笑嗎?」甄堯英俊的臉頰漲的通紅,大聲道。
「呵~」秦天氣樂了︰「對于天下英雄來說,擎某就是用來恥笑的吧?怕和不怕,基本沒區別了,有句詩怎麼念的?寧叫萬人切齒很,不叫無有罵我人」
「呃……」甄堯聞言一滯,確實是這個道理,秦天聲名之狼藉,自長安之亂以及隨後屠盡衛氏滿門之後,已經達到一種常人很難達到的巔峰境界,一時間有些語塞。
一旁的逢紀聞言直翻白眼,悠著句詩嗎?沒听過啊,而且,這就是傳說中的債多不壓身吧,當惡名積攢到一定的程度以後,其實也成了一種象征了,這時,除了擎天的手下之外,在場所有人都生出這樣一種念頭。
「不多說了,把這封信交給甄逸,他知道該怎麼做,還有,你回去時盡量不要讓人發現,否則甄家滅門的日子可真的不遠了。」秦天從個人空間中取出一封信,直接扔給甄堯。
逢紀一雙眼楮冷幽幽的看著甄堯,這其中果然有貓膩,就說擎天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看來果然是有內賊。
「于毒將軍,就此告辭了。」秦天轉身,看向于毒道。
「吳侯走好。」于毒現在心中已經生出了別樣的心思,對秦天越發的恭敬。
秦天點了點頭,呼嘯一聲,驚帆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轉瞬間來到秦天身邊,秦天翻身上馬,招呼眾人一聲,鄒玉蘭不顧甄堯的反對,將臉色慘白的甄宓拉到馬上,而另一邊,王雙也將不能動彈的逢紀拉到馬上,跟藤方一前一後,隨著秦天疾奔而去。
于毒也不理會失魂落魄的甄堯,帶著一干黃巾力士,在甄家的家裝中挑了一些金銀財寶,一溜煙鑽進山里,瞬間沒了蹤影。
冀州軍不是被殺就是逃走,甄家的隨行家丁、侍女不是在亂戰中被雙方人馬斬殺,就是趁亂逃走,原本很熱鬧的車隊,轉瞬間只剩下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只剩下甄堯一人。
一陣夜風吹來,甄堯生生的打了個激靈,游目四顧,卻沒發現一個活人,濃重的血腥氣不斷地向四周擴散,令人作嘔,甄堯心中一陣惡心,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身體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剛才護妹心切,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只剩下自己一人,頓時有些恐慌起來,當即挑了一匹無主的戰馬,轉身向無極的方向飛奔而去。
臨近甄家山莊,甄堯突然放慢了馬速,模了模懷中那封信,想起了秦天臨走時的話,之前一腔熱血,只想保護小妹,如今一路走來,也漸漸冷靜下來,細細回味,秦天說的未嘗沒有道理。
袁紹跟甄氏結親,本就是為甄家財產而來,這次袁熙死了,袁紹肯定會勃然大怒,若自己和甄宓也出事了,袁紹或許暫時還不會對甄家怎樣,但如果自己和小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回去,那簡直就是給袁紹一個最好的借口來對付甄家。
難道父親和擎天,暗中真的有不為人知的聯系?
想到這里,甄堯不由謹慎起來,棄了戰馬,將身上的衣衫弄亂,拿出自己的腰牌,想了想,又從地上弄了不少塵土,將自己的衣服、臉頰弄髒,直到看不出原本的質地,才停下來,踉踉蹌蹌的往甄家莊園走去。
有自己的腰牌,門口的侍衛也不疑有他,只是驚疑不定的看著甄堯的慘樣,進入甄家莊園,甄堯仿佛做賊一般,一路偷偷模模,盡量避開甄府的護衛,心中十分憋屈,明明是自己家,為何卻要偷偷模模的?
甄逸的書房,夜已深,但甄逸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總感覺眼皮子直跳,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從入夜開始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 ~」
房門突然急促的響起了敲門聲,將沉思中的甄逸嚇了一跳︰「誰」
「爹,是我」門外,竟響起甄堯的聲音,甄堯為何在這里?甄逸心中那種不安更加強烈,連忙將門打開,只是甄堯的樣子將甄逸給嚇了一跳。
「我兒,發生何事?」畢竟是久經風浪的人物,強壓住心中那份不安,甄逸沉聲道。
「爹,小妹被人劫走了」甄堯看到甄逸,終于松了一口氣,壓抑在心中的那股惶恐和不安終于釋放出來,悲聲道。
「什麼?」甄逸只覺的腦海在一瞬間化作一片空白,愣愣的站在原地,滿臉難以置信︰「那袁熙如何說?」懷著最後一絲僥幸,對甄堯問道。
「死了,都死了,袁熙死了,護衛的呂曠呂翔也死了,小妹和那逢紀被帶走了。」甄堯悲聲道。
「到底出了何事,細細說與我听。」到了這一步,甄逸反而鎮靜下來,坐在太師椅上,示意甄堯不要激動。
甄堯漸漸地恢復了平靜,將秦天劫人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同時還將秦天留給他的那封書信交給了甄逸︰「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甄逸沒有回答,打開那火漆信封,從中取出一張絹布,上面有四個大字︰不破不立
甄逸的面色陰晴不定,最後化作一抹苦笑︰「好一個吳侯,一點退路都沒給我留下。」
事實上,在甄逸讓秦天離開的時候,秦天曾跟甄逸談過,雖然沒有明說,但也流露出請甄逸前往江東的意思,只是甄氏的根畢竟是在冀州,若非迫不得已,甄逸是決不願舉家遷離故土的,所以,對秦天的邀請,甄逸委婉的拒絕了。
只是如今,甄家卻已經沒有了退路,袁熙死了,這場婚事也就告吹了,袁紹短時間可能因喪子之痛暫不理會甄氏,但日後,必會繼續老話重提,為了甄氏的財富,袁紹已經搭上一個兒子,下一次來,恐怕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而更重要的,卻是甄堯,雖然甄堯說了,自己回來並沒有人發現,但紙終究包不住火,哪怕這里是無極,但同樣也是冀州,若有一日袁紹發現甄堯在甄家,恐怕到時候甄氏將要面對袁紹的雷霆之怒。
屆時,甄氏滿門,性命不保
「父親,我們該怎麼辦?」甄堯看向甄逸,眼中滿含期待,現在唯一能給他一些信心的,也只剩下甄逸了。
甄逸聞言,搖頭苦笑︰「不破不立,不破不立,說得好啊,事到如今,也只能離開中山國,離開冀州了。」
「離開冀州?離開冀州我們要去哪里?」甄堯瞪大了眼楮,不明所以。
「還能去哪里,吳侯廢了這麼大勁,不就是希望我們能去江東嗎?」甄逸苦笑道。
「去江東?這怎麼可能?」甄逸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此去江東,何止萬里?不說一路上盜賊蜂擁,就是中原諸侯,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甄家這麼大一條魚跑去江東。
甄逸不由得回想起秦天臨走時的話︰若有困難,可遣心月復之人,前往鉅鹿冰雪城,找冰雪城城主相助,她們會幫你解決一切。
「你立刻持此令牌,前往冰雪城求助。」連忙取出秦天留下的令牌,鄭重的交給甄堯︰「此事攸關我一族命脈,定要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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