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皓一退,至少在氣勢上弱了一截,秦天方法雖然有些蠻橫,卻將兩大家族的士氣死死地壓住。請牢記)
秦天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坐下,冷眼一眯,看向對面的陸軍,冷聲道︰「不知陸家主至此是為何?」
陸駿冷哼一聲道︰「陸某在此,自是為了拜訪蔡翁,擎天城主雖然身份尊貴,但我陸家要如何,似乎輪不到擎天城主過問吧。」
他稱擎天為城主,也變相的說明,秦天的身份陸家並不認可,只此一言,大廳中的氣氛頓時凝重下來,秦天身後,高寵、越兮二人目光如電,落在陸駿身上,陸駿卻怡然不懼,冷眼相對。
單是這份獨對兩大一品上將的氣魄,就足比顧皓高出一籌。
「也對。」秦天點點頭,轉頭看向蔡邕身後的兩人,冷笑道︰「不知二位又該如何稱呼?江東病虎帳下,不知何時出現如許人物,卻藏頭露尾,以年邁老者為誘餌,如此作為,恐怕算不得好漢所為吧?」
秦天聲音不大,但卻透著一股金屬般的鏗鏘之聲,顧皓、陸駿不由齊齊變色,他二人聯絡孫氏,也不過逼于無奈,這三天擎天城的動作讓他們有種大廈將傾之感,不得已之下,正好江東來使,許下偌大好處,共謀秦天,若能將秦天除掉,無論于荊南孫氏又或是江東顧陸二家,都有莫大好處。
擎天身為玩家,在這些士族看來,就是鄙夫出身,有何資格問鼎神器,一方有心,一方有意,自然是一拍即合,只是卻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秦天便堪破兩名孫堅派來猛將的身份,頓時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九江周泰(蔣欽),見過吳侯,還請吳侯慎言。」兩名武將見被識破了行蹤,也不推月兌,當下向秦天拱了拱手,朗聲道。
「周泰?蔣欽?」秦天冷笑一聲,兩人雖未歷史名將,當初擎天城獨霸吳郡之初,秦天也未嘗沒想過與甘寧一起,將兩人收歸帳下,奈何歷史名將,行蹤不定,秦天幾次派人查訪,也未能如願,沒想到卻被孫策收服,多少有些遺憾,不過如今秦天帳下,猛將如雲,倒不像一開始那樣迫切,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道︰「慎言?孫堅雖號稱江東猛虎,但似乎每次見我,都是慘敗而退,如此人物,稱其為病虎,如今看來,擎某倒覺得,很抬舉他了。」
「大膽!」周泰、蔣欽二人嗔目怒喝,看向秦天的眼中,殺機大盛,齊齊踏出一步,凌厲的殺機,直逼秦天。
「放肆!」高寵、越兮兩人悶哼一聲,齊齊走到秦天身前,血腥的殺機,鋪天蓋地的壓向兩人,不但絲毫不讓,甚至隱隱有壓倒兩人之勢。
有如實質的壓迫感,令周泰和蔣欽面色不由得一變,兩人縱橫長江多年,罕逢敵手,沒想到秦天帶來的兩名護衛,竟有如此威勢,目光不由得凝重起來,不動聲色間,靠近蔡邕,顯然是欲以蔡邕為質。
「顧皓?」秦天微微蹙眉,突然看向身旁的顧皓,聲音中透著些許的寒意。
顧皓臉色有些蒼白,聞言本能的站直了身體,卻又想到自己跟秦天不對付,看向秦天,不知其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當下沉聲道︰「不知城主有何賜教?」
「听聞令郎乃蔡翁之徒?」秦天寒聲問道。
皓點點頭,顧雍早年求學于蔡邕,為蔡邕贊賞,顧雍在擎天城佔領江東之前,曾出任合肥長,歷任婁縣、上虞曲阿地方官,與蔡邕的賞識也不無關系,這點,只要有心就能查到,因此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
「爾等視我粗鄙,不願投我擎天城,這點可以理解,我亦從無怪罪之言,但我一粗鄙之人,也只天地君親師之說,爾身為豪門望族,卻里通外敵,勾結外人,以蔡翁為質,這便是世家所為嗎?若果真如此,那顧家已無存在的必要了,莫要跟我說,顧雍不知此事。」秦天面色淡然,只是語氣冰寒,卻令顧皓感覺一陣陣的發寒,不由自主的退開兩步,臉色蒼白。
如今蔡府內外,都是周泰蔣欽帶來的荊南精銳,加上周泰、蔣欽二人,對秦天已是絕殺之局,但秦天卻仿佛沒有絲毫的畏懼,冷然相對,無視周圍虎視眈眈的荊南精銳,單就這種氣魄,也讓人不由得高看三分。
「擎天城主如今身陷囹圄,卻依舊泰然自若,在下倒是欽佩之至,只是如今臨陣而行離間之計,不覺太晚嗎?」陸駿身後,有一錦衣少年,雖然年少,但略顯稚氣的臉上,卻透著一股與之年齡不相符的陰沉,突然站出來,嘴角帶著一絲問詢的笑意,只是笑里藏刀,那笑容,讓秦天很不舒服,分明是一種看階下囚或者死人的感覺。
秦天看向這錦衣少年,雖然站在陸駿身後,但陸駿對其,卻帶著幾分尊敬,臉上輪廓,隱隱間跟孫堅有幾分相似。
秦天瞥了少年一眼,卻見其身後走出兩人,護在少年身前,冷冷的盯著秦天,秦天冷笑道︰「孫堅窩囊,不想卻是會生兒子,先有孫郎珠玉在前,不知這位少年俊彥,又是何人?」
如今雖然沒有撕破臉面,不過整個宴會廳中,已經劍拔弩張,外面那些扮作家丁的軍中精銳,早已各持刀劍,將宴客廳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對子貶父,擎天城主如此兩次三番侮辱家父,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少年臉色稚女敕,但言語間,卻帶著一股陰狠之意,目光中,更透出幾分狠辣,只是看著,就讓人心中生寒。
「殺我?」秦天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冷笑道︰「在本侯的地盤上,擺鴻門宴?本侯該佩服你的膽略還是該贊嘆你的無知?」
「哈哈哈哈哈」
秦天滑落,卻引來高寵、越兮肆意的大小,仿佛絲毫不講在場眾人放在眼中,一股凜然霸氣自秦天體內噴涌而出。
「殺了他!」少年雖然少年老成,但終究還是月兌不了少年心性,聞言臉上騰起一抹慍怒,厲聲喝道。
「殺!」秦天幾乎也在同時,厲聲喝道。
「吼」
越兮、高寵齊齊怒吼一聲,狂猛的氣勢鋪天蓋地般壓向上方的周泰、蔣欽,秦天實力之強,進步之快,便是兩人身為一品武將也贊嘆無比,如今整個廳堂之內,要說能對秦天造成威脅的,也只有周泰、蔣欽兩人,是以秦天話一出口,兩人便各自將目標鎖向兩人。
周泰、蔣欽面色大變,為兩人氣勢所迫,不由自主的退出一步,卻見眼前人影閃過,秦天不知何時,竄到身前,伸手一覽,將蔡邕抓住,不等兩人反應,一閃身已經月兌出兩人攻擊範圍,兩人正要追擊,高寵、越兮卻已經攔在兩人身前。周泰面色泛寒,心知想要追擊秦天已不可能,眼前兩人,無論哪一個都是生平勁敵,更何況兩人齊至。
「蔡翁,無恙否?」秦天一招救回蔡邕,九天龍魂貫反手出現在手中,一槍劃破一名敵人的咽喉,將蔡邕、蔡琰父女護在身後,冷聲道。
蔡邕臉色復雜的看著秦天的背影,搖搖頭道︰「老夫無恙,還請吳侯小心。」說著,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實話,當日指點秦天,也只是為結一份善緣,雖然終于皇室,但卻也要為自家女兒著想,他一身幾起幾落,歷盡滄桑,雖忠于皇室,卻也並不迂腐。
只是秦天之後為保自身,陷皇室于險境,又連屠三大世家,卻讓蔡邕無法接受,只是到如今,卻沒想到最看重的徒弟顧雍的家族陷他于險境,反倒是秦天這個他已經冷落,也不算弟子的外人不顧自身危險相救,一連串的變故,實在讓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無法接受,既感激秦天的情誼,卻又感嘆人情冷暖。
「顧皓、陸駿,兩位家住還是莫摻和于其中,否則,就算今日本侯戰死此處,也敢保證你二家不但無福享用富貴,反倒要株連九族!夷滅滿門,到時候,可莫怪本侯心狠!」秦天看著蠢蠢欲動的顧陸兩人,冷哼一聲,那股徹骨的寒意,令人心中不禁一寒。
「兩位家主,休听他胡言亂語,擎天一死,江東頃刻崩亂,屆時我荊南大軍必定長驅直入,富貴只在眼前,還請兩位家主休要猶豫。」少年厲喝一聲,對著顧皓、陸駿厲聲道。
顧皓、陸駿臉色難看,錦衣少年說的固然令人心動,但秦天的話,卻如一盆冷水灌頂而入,令他們不由自主的生出退意,孫堅得勝,他們是否能得富貴不敢說,或許真能,但如果顧陸兩家直接被擎天城夷滅,那再大的富貴,卻也沒命去享用了。
秦天的話,他們不想相信,但卻又不敢不信,擎天城凶威赫赫,累累血債,他們絲毫不懷疑秦天話的真實性,至少如今江東還在秦天手中,而顧陸兩家的根基卻在吳郡,孫家便是再強,並且早有部署,想要在短時間內打到吳郡,也是痴人說夢,因此,兩大家住猶豫了,最終選擇了作壁上觀,月兌身事外,至少這樣,跟秦天還有些緩和的余地,否則的話,一旦秦天此次不死,他二家恐怕就到頭了。
而如果秦天身死,他二家恐怕也會淪為陪葬。
「哈哈哈哈哈」秦天突然發出一聲大笑,聲若洪鐘,滾滾向外推出,手中九天龍魂貫劃出,將兩名家丁打扮的士卒攔腰斬殺,看向孫權,冷笑道︰「孫家郎,鴻門宴,可沒有這個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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