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一下,明秀市常務副市長英達,正處級!這個人並不難對付,但是牽扯出他的後台就麻煩了!英達的愛人姓宋,是中組部副部長兼組織局局長宋明的女兒。中組部可不是外交部這種清水衙門。」
風致和沉吟了一下,下了結論︰「這件事由我出面解決,根本于事無補。」
如果是以前的鯽魚,說不定就氣得把電話摔了,但現在巫妖二十二歲的軀體里,卻隱藏著一個老妖怪的記憶,雖然不敢說已經看破紅塵、超然物外,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確實不一樣了。
巫妖听出了參贊的言外之意︰「你是說現在不適合把事情挑明?」
話筒里傳出的聲音有些驚訝︰「沒想到你能這麼快想明白這點。英佳的事情宋家那邊不會不知道,既然他們沒有任何表示,說明這件事只是英達的個人行為,宋家由于女兒無法生育,采取了容忍的態度。英達想要回自己的女兒,就必須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不讓宋家有失顏面。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他會采取什麼激烈的手段,只要他稍微調查過就絕對不敢亂來。」
巫妖依舊微微皺眉︰「要是他死皮賴臉的跑來糾纏怎麼辦?」
風致和笑了一聲︰「那就要靠你自個應付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英佳給自己改了姓,這說明什麼你心里應該明白,即便是一個只想著利用自己的父親,對一個小女孩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況且政治人物,有時候確實身不由己。」
巫妖撇撇嘴︰「我听著怎麼像是某個人在給自己開月兌呢?」
「我只是心有所感罷了,其實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兒女過得開心?只要你能緊抓住一點,英達想必會知難而退的。」
巫妖忍不住握緊了話筒︰「你似乎話里有話?」
「唔!既然被你听出來了!我就直說吧!貝兒在英國上了一年小學就故意跳了兩次級。下學期就該上中學了!」
巫妖忍不住插口︰「可是她才十歲呀!」
「這就是她跳級的原因。」風致和嘆了口氣︰「她就是在賭我們不敢把十歲的女兒送到風氣開放的英國中學里去。」
巫妖感到話筒開始有些滑潤︰「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辦?」
「她媽媽正在物色合適的女校!」風致和頓了頓︰「但是我傾向于放她回國,與其每天看到悶悶不樂的女兒,不如讓她在看不見的地方快樂的生活。」
巫妖壓住搏動的心跳,有些懷疑的問道︰「不會只有這一個原因吧?」
「唔!你最近變機靈了很多啊!好吧!實話是我已經在外交方面拼搏了十多年,級別終于熬上來了,但接觸面非常狹窄,對以後的發展十分不利,我正在活動,打算調回國充實下資歷。作為一個堅決擁護黨的好干部,自然不能把老婆孩子都留在英國。」
風致和壓低嗓音︰「當然!這個事情恐怕要費很大勁,你那個受資產階級思想侵蝕嚴重的姐姐還想著拿博士學位,恐怕也不大樂意,所以先把貝兒送回國,再說服起來就方便多了!」
巫妖明白過來︰「也就是說!在貝兒回國這件事情上,我們有著共同利益!應該結成戰略伙伴關系?」
外交官打起官腔來更加熟練︰「就當前形勢而言,你的提議符合雙方目前的需求,既然雙方已經就這個問題坦誠、深入的交換了看法,達成了廣泛共識。本著互利共贏的原則,繼續推進核心問題的合作,就必須確定責任和義務,深化戰略互信,更好地推動風貝兒小姐歸國計劃的順利執行。我方原則上同意這次結盟提議,並認為建立戰略協作伙伴關系,對務實合作內涵、提升雙方戰略協作關系的水平具有重要意義。」
巫妖打了個哈欠︰「我掛了啊!」
「別忙!暑假還有一周了,這次來英國你打算辦幾張簽證?」
巫妖忽然想起來對英佳的承諾︰「還是家里這三個人,但是我們還要去一趟美國,你也幫忙把簽證辦了吧?」
「什麼時候要?」
「不急!先到英國之後再去美國,我會帶上貝兒一起去,然後就把她誘拐到某個不發達國家進行慘無人道的勞動改造。」
外交官苦笑一聲︰「你也就是嘴上說得好听,她那副懶模樣還不都是你慣出來的。」
「呃!」巫妖啞口無言。
「行了!我要睡了,掛了!」
掛掉電話,巫妖興奮的跳起來揮一下手臂。然後又忍不住捶了下自己的腦袋,罵道︰「蠢貨!那倒霉丫頭一來肯定把你管得死死的,你到底高興個什麼勁啊?
不過這個暑假必須早點過去才行,再像去年那樣遲了半個多月,那倒霉丫頭肯定要發飆了。
巫妖不由想起了那天在機場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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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貝兒你馬尾留長了哦!很漂亮嘛!嗯……這連衣裙也是去年買的那件吧?想不到居然還可以穿出來……」
「上次你走之後,就把馬尾給剪掉了。」小丫頭突然插話打斷了鯽魚自我感覺良好的「寒暄」。
雖然是指出了一個客觀事實,但她的語氣卻顯得極為的冷淡和疏遠。
「呃!那……估計是又長出來了。你長得可還是那麼快呀!啊哈哈哈哈!」
自我解嘲的干笑了幾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無奈的搔了搔頭,某個不稱職的舅舅只得轉過身。
入眼的是頂著一對蓬松馬尾的低垂小腦瓜。
將手里的東西放地,猥瑣男蹲子抓住小女孩縴瘦的肩膀,眼楮自下向上仰視那張緊繃著的,一絲表情都欠奉的小女敕臉。
難得的正經表情和認真語氣︰「好啦!這都是舅舅的錯,沒有按約定時間來。所以才沒有看到那個穿著合身的連衣裙,扎著短短的小馬尾,跟以前一模一樣的貝兒。舅舅是個一點都不懂得體貼,只會辜負我們家乖寶貝兒心意的大笨蛋。」小丫頭怔怔的盯著自己面前這張熟悉得可怕的男人面孔,忽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再分幾次一點兒一點兒慢慢的呼將出來,兩瓣柔女敕濕潤的緋紅唇瓣開始上翹,隨著這個動作下唇上一排細小齒痕清晰展示出來。小女孩兒頻率極快的眨巴著一對波光盈盈的黑瞳,縴巧的鼻翼皺了又皺。之後……卻是一種極為不耐煩的語氣︰「你……你又在說什麼鬼話,才懶得理你!我……我要自己一個人先回去了。」
——她的語氣顯得非常肯定!
而雙手叉腰虎著小臉的呵斥過自己惱人舅舅後,小女孩兒又賭氣的別過了小腦袋,竭力用後腦勺來面對這個假裝誠懇的壞家伙,由于她十分別扭的側著小身子,所以完成這個動作的時候,潔白裙擺下那兩只精致的紅色小皮靴並沒有與機場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發生哪怕是一毫米的相對運動……
微微一笑,猥瑣男人很自然伸出手,托住因為小女孩姿勢而暴露出來的兩腋,隨後很輕易的將盡管「拼了命在掙扎」,但可惜始終比不過成年人力氣的小丫頭抱了起來,並使勁將溫熱柔軟的小身子擁進懷中。
「啊!把手拿開……不要……你快放開我……哎……哎喲!干什麼這麼大力?人家很痛耶!你又想把我擠扁嗎?哼!你再不放開,我可要生氣了……我……我說真的喔!我真的會還手的!……哼!好吧!是你自找的……」
見粗魯男子對自己提出的合理「抗議」絲毫不理會,小丫頭于是也伸出了一雙女敕藕般的小胳膊,狠狠的勒住了男人粗壯的脖頸,而且兩顆尖利小虎牙沿著之前的齒痕嵌入女敕唇,雙臂越摟越緊。用力過度以至于整張潮濕的小臉蛋都不由自主的貼到了某個粗壯的脖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