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怡邊哭邊那眼角瞅冷水禪,實際上,就在剛才嚷嚷的時候,她腦中忽然閃出了一個絕妙的、萬無一失的計策。
「你讓我怎麼辦啊?俗話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是想收就能收回的,況且我們兩家交好多年,又都是很有威望的武林世家,這門親事不是想推就能推得掉的。」水冷禪現在也是左右為難。
郭寶怡站了起來,走到水冷禪的身邊,「老爺,當初雲水兩家結親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定的?」
「怎麼定的?不就是他雲家的兒子輕塵娶我們水家的女兒嗎?你這人怎麼明知顧問呢?」水冷禪煩的要命,听到這莫名其妙的話,沒好氣的白了郭寶怡一眼。
「那就是了,當初只說要娶我們水家的女兒,卻並沒說是哪一個呀……」郭寶怡靠近蹭了蹭水冷禪的胳膊。
「那還用說嗎?那時我們不就攬月一個女兒嗎?不是她還有誰呢?」水冷禪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如今他們只說是來履行婚約的,所謂的婚約不就是只要兩家聯姻,雲輕塵能娶我們水家的女兒就行了,難道非要是攬月?」郭寶怡陰險的笑著。
「不是攬月是誰?難道?……」水冷禪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緊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道你說的是無顏?」
「不錯,就是她。」郭寶怡點點頭。
「那怎麼行呢?當初無顏可是還沒出生啊,怎麼能算到她的頭上?再說這麼婚事本來就是給攬月定的啊。」水冷禪極力反對。
「怎麼不行,難道你就看著我們的女兒往火坑里跳嗎?」郭寶怡又開始哭哭啼啼,並偷偷的瞄一眼水冷禪。
「可無顏也是我的女兒啊,況且當年欣榮可是為了救我而死的,這樣做也太對不起她了。而且,這樣糊弄,雲家也不會罷休啊。」水冷禪還是冷靜的分析道。
「我不管,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一定不會看著她往火坑里跳。」郭寶怡哭得更厲害了,水冷禪剛想去安慰她就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外面的丫鬟匆忙的跑了進來,「老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听到消息說要自殺呢……」
「什麼?」郭寶怡听到這話差點暈了過去。水冷禪也是又氣又心疼。
二人不敢耽擱片刻,便隨同丫鬟來到了大女兒水攬月的房間。
「娘,我不想嫁,不想……」水攬月一見郭寶怡進門就撲進了她的懷里,梨花帶雨哭的叫人好不心疼。
「女兒,娘不會讓你嫁的。」看著自己女兒這副模樣,郭寶怡心痛不已。
「老爺,你還猶豫什麼,難道你真的不顧我們女兒的終生幸福?你真的要看著我們的女兒死嗎?難道攬月不是你最愛的女兒?」郭寶怡生氣的質疑。
這句話說到了水冷禪的心里,水攬月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他的心疼不亞于郭寶怡,可是無顏怎麼辦?難道真的……仿佛是在下定決心,水冷禪握緊拳頭思考片刻……如此以來,也只能委屈無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