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盟主……昨夜關在知府水牢中的逍遙派弟子,已于方才被發現全部死于水牢中!」
來人雖然有條不紊的稟報著,可是聲音中隱藏著一絲恐懼和不安。
那絲不安是從剛才看到滿地尸體的瞬間,就一直蔓延,緩緩的蔓延到心底,冰冷的感覺一直充斥著大腦……
听到來人稟報後,方才還在商量對策的水冷禪和雲輕塵等人心中一驚!
全部?死了?
這,怎麼可能?
「怎麼回事?」水冷禪第一個反應過來,上前追問。
「回水老家主的話,屬下是負責今天午時交,班的。到了午時的時候,屬下等人進那水牢中才發現,昨日我們抓到的逍遙派弟子已經全部被殺,同樣被殺的……還有看守他們的兄弟!」來人說著,心中有些許的悲哀,想起昨日還能說會道的兄弟們今日已經不在了,心中便是萬分難過。
听了這話,雲輕塵和水冷禪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嗜血樓在江湖上興風作浪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查到一絲蛛絲馬跡,被抓的逍遙派弟子在一夜之間,居然,都死了……
同樣死的,還有自己的手下!
這,似乎是誰都沒有預料到了!
水冷禪心中十分懊惱,早知如此,他們應該在昨晚就秘密審理這幫人的,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這樣一個嗜血樓,行動如此迅速,看來如果不將它徹底鏟除,那武林就永無寧日了。
然而,驚訝、懊惱過後,還需冷靜的思考。
此時的水冷禪和雲輕塵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沒錯,如果想要查清楚是誰殺的,那便要到現場去看一看!
嗜血樓的人雖然想借助滅口來打破他們的線索,殊不知,就算這些人被滅口了,而這次滅口的行動很可能會給大家另外一個線索!
既然事情發生了,那麼就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
想到這里,水冷禪和雲輕塵轉頭看向同樣驚訝的各位掌門——
「各位,咱們還是到水牢中看一下吧!說不定會留下什麼重要線索!」
本來正在心中犯嘀咕的眾掌門一听這話,連忙應聲贊成。
活到如此年紀,再加上經歷了十六年前的武林大會,他們都是有心理準備的,所以,反應還算是迅速。
然而,眾人心中卻還是十分的詫異——
現在的嗜血樓實在太可怕了,比起十六年前的嗜血樓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不知道此番能否打敗他們?
還是像想十六年前的武林大會一般,輸的如此慘烈?
就在眾人心中各有想法的瞬間,他們便跟著水無顏和新任武林盟主雲輕塵快步離開雲府,前往雲州城北大街的知府水牢——
雲州城是個繁華的大城,所以即使只是從東大街到北大街也有一段的距離,不是那麼容易到達的。
新任武林盟主、水老家主和各派掌門一起行走是一個極熱的焦點,所以,為了不引起人們的猜測和恐慌,水冷禪和雲輕塵等人只得按耐住急迫的心情,放緩步伐,穩步的前進著,盡管他們心中已經焦急萬分了——
可即便是這樣,多數的人們還是注意到了他們。
霎時間,疑問,羨慕,尊敬等各種各樣的神情全都出現在他們身邊各種形形色色人的臉上——
「哎,你們說盟主和水老家主他們這是要去哪里?這麼多江湖中的顯赫人物同時出現,會不會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人群中一人忍不住出口猜測。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繼續去水老家主中慶賀新武林盟主的誕生呢?畢竟新武林盟主才貌雙全,確實是十分值得慶祝的事情。」另一個人毫不猶豫的接過話題。
「這哪里是去水家的方向啊?我看你這說法不對,既然是慶祝,為何我覺得他們臉上都有一種凝重的神情呢?恐怕沒這麼簡單吧!」一個觀察十分仔細的人開口否認。
「哦?凝重的神情?莫非是去處理昨日抓到的逍遙派弟子?你們不記得了嗎?昨日,那些使暗器的逍遙派弟子忽然之間不見了,我才肯定是被悄悄的帶走了!」一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
「對啊!這位兄台說的有理,我猜也是這樣!不知道盟主他們會怎麼處置那些暗中使陰招的卑鄙小人呢?」一人感慨道。
「怎麼處置?依我看還是殺之而後快!這種人留在江湖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他們謀害,因此喪生呢!不如早些解決了好!」另一個人十分嫉惡如仇的說。
「殺之而後快?殺了也好!可是你我畢竟不是武林盟主,這件事情我們說了可不算啊,最重要的還是看盟主和水老家主如何決定!好了,我們也別討論了,人都走遠了,只要我們自己過得好就可以了,這種江湖事就留給他們這些大人物處理吧!」一人擺擺手示意大家可以停止討論,各自去忙事兒了。
大伙一听,覺得有道理,這事情還是留給他們那些大人物吧!
想著,便十分同意十分配合的一哄而散了。
而水冷禪和雲輕塵等人在路上行走著,雖听到各
式各樣的討論,猜測,和談話,但他們卻還是沒有記在心里。
如今,他們心中唯一所想,便是要早一點到水牢看看。
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知道現場究竟是什麼樣子?
同樣,也只有到了那里,才有可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帶著如此的心情,眾人稍稍加快了一點腳步。
就在大家感覺像是過了幾個時辰那麼長時間的時候,知府水牢終于近在眼前了。
知府水牢,規模相當的宏偉。
這是雲州城前任知府在世的時候命人建造的,目的在于關押那些反對他,詆毀他的人。
自從前任知府被水無顏派人殺了之後,現任知府是個十分清正廉明的好官,所以這水牢也就擱置了。
水牢由內到外修葺的區別很大,是為關押不同類型的犯人特意制定的。
因此,越往里,保密性越大,外人越不容易進入。
這就是為什麼雲輕塵和水冷禪要將那些逍遙派弟子關押在此原因了。
將逍遙派弟子關押在水牢的最內部,再加派人手看管,就算是本領再強的人也是無法自由進出,殺人滅口的——
可誰知道?
誰知道只是一夜的功夫,這些所有的逍遙派弟子包括自己所派的人手都已經被殺?
凶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點,雲輕塵思前想後也是沒有個結果。
再看看水冷禪和其他人,也都是同樣的愁眉莫展,沒有絲毫的線索。
幾人下了水牢後,都運起輕功急速向最里面行駛——
然而,越往里,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越為凝重!
在那里,水牢的最里面,充斥和極為凝重的血腥味!
這血腥味,混合著水牢潮濕的空氣,身為難聞。
聞著這血腥味,水冷禪和雲輕塵等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更加迅速的朝里行進——
不一會兒,眾人便到達了水牢最里面的那間大牢房。
而在看到牢房內情景的時候他們顯然是吃了一驚——
雖然路上,他們也想過牢中的情景,可真當親眼見到這滿地橫尸,鮮血遍地的牢房時,他們的心中顯然一陣悸動,久久沒有言語。
這嗜血樓果真太狠了,冷酷到沒有一絲人性。
「賢婿啊!你看這……」水冷禪看著眼前的情景,臉上滿是復雜的神情,實在不知開口說什麼是好,這件事情讓他想到了十六年前的武林大會。
那時,也是滿地鮮血,尸橫遍野。
「岳父大人,本來我們想通過這些逍遙派弟子來抓住嗜血樓的蛛絲馬跡,可是如今……不過,既然他們來滅口,肯定會留下什麼線索,不如我們仔細查看一下!」雲輕塵雖是年輕,見過這場面有些震撼,不過自己畢竟是武林盟主,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嗯,賢婿說的有理,我們分頭來查查吧!」水冷禪調節一下心情,點了點頭。
瞬間,眾人便開始仔細的查看水牢的四周及死者的傷口。
而就在他們查看過後,猛然,他們都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了彼此,那眼神中充滿的,是極其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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