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五的早上,在一陣喧鬧的鬧鐘聲中準時起床,盡管不情願但還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然後去衛生間一通洗漱。然後在母親期待而幸福的目光中吃完早餐…………而後,漫長而短暫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時間是一種很奇妙,同時又很殘酷的存在。不管自己是否習慣是否願意,它只會按照自己既定的規律行進著,不為人的意志轉移,也不為萬物所侵擾。
永恆,不變!
不管心中是何感情,起碼明面上蕭凜已經開始適應現在的生活了……呵呵,不過有時重復了一遍高中的經歷而已。人,未變。但,在心中流淌的感情已經物事全非。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小聲的呢喃著,蕭臨有些了然的笑了一下︰「起碼現在的我有些體會到你那時心中是多麼的復雜了,如何才能得解月兌?」
「蕭凜你騎車的時候小心點,不要東張西望的。」為自己這個安靜乖巧的女兒整理了一下還有些凌亂的領子,蕭凜的媽媽細心囑咐著。
「知道了媽媽,你也快去工作吧,要不然的話就要來不及了。」乖巧的點了點頭。說起來,不管是這個世界的蕭凜還是上個世界的蕭臨在父母的面前都是那種貼心乖巧的孩子吧,不會惹父母生氣,會認真的完成他們心中的期待。當然……可能是由于太過于乖巧完美了吧,使得父母的關系也不如那些搗蛋的小鬼那些親密。
該怎麼說呢?
應該是缺少了那種教訓責罵中流露出的關懷,太過于乖巧完美而且還歸于沉默的孩子對于父母來說實在是在一種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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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上一輛與自己極為不相符的自行車,含苞欲放的少女又一次踏上了上學校的旅途。
看著遠遠行去的少女,那位美貌人妻臉上有些復雜。女兒太過于乖巧了,以至于自己有些話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說才好,想要與她交心也沒有了突破口,那種乖巧靜默像是一層厚厚的殼,嚴嚴實實的把少女那顆心裹住。
少女的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五左右,雖然平日里由于曲線協調看不出少女有些矮小,但是在騎上那輛高大老舊的自行車之後卻格外的明顯。少女的腳伸不到底,只能輕輕地踏著……隨之踏腳踏板身子也會傾斜。
雖然自己家里不富裕,但是買一輛腳踏車還是很容易的,對于蕭凜不適合這輛車的事情自己夫妻兩人早已注意到了,甚至連新的自行去都看好了,就等這個周末去拿。自己是多麼的希望女兒能自己開口說想要換一輛自行車啊。
但是……蕭凜好像從來沒有這個意思,對于這一切好像天經地義一樣,完全沒有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具有的攀比心理,甚至是一些女孩應有的一些小虛榮。就算是騎著那輛與自己不相符的自行車也沒有任何在意。
「哎…………」所有惆悵化為一聲嘆息,這位母親有些憔悴。孩子太過于乖巧有時候也會讓父母頭疼的啊!
?????
一路無話,因為是一個人。
這片小鎮就那一所高中學校,所有的適齡的孩子都會在那上學,所以上學路上大都都是成群結隊的。馬路兩邊有一些女孩歡笑著,與同伴互牽著手。而男孩子就勾肩搭背的,不時還有追逐打鬧。
這個世界的蕭凜好像比當時的自己更加孤獨,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來沒有人來找自己就是上學就是最好的證明。當時的自己雖然也很獨立,但是起碼還是有幾個同齡人一起走,不像現在這樣一個人。難道……是因為她是女孩子的原因嗎?
因為已經在家已經吃過了早餐,所以蕭凜不必再為早餐浪費時間。同時值得一說的︰她騎自行車的技術還是很不錯的,從上個世界算起,蕭臨已經起了七八年的自行車了,對于身下這輛車更是熟悉到了極點。
沿著那條小院小道急速的掠去,一直到那個停車棚也沒有出現什麼事故。再把車安置好之後她就慢慢吞吞的朝自己的班級走去。
「蕭凜,蕭凜,等等我。」早快到達班級的時候,身後傳來一串急促的聲音。
「哦,是李萌啊,有什麼事情嗎?」轉身之後,蕭凜看清了來人,果然與心中所想無誤。話說這種活力四溢的聲音果然只有這個家伙了吧,要不然的話天下間的淑女開始要哭泣了。
「沒事沒事,不過踫面就一切走嗎,干嘛這麼著急呀。」朝著蕭凜翻了個白眼,李萌語氣有些恨恨然。「真是的,難道你就不會和別人親近一點嗎,這樣的話可是不招人喜歡的哦!」
「不用了,我還是喜歡一個人獨處,對于太過于吵鬧的環境真心適應不了。」對于這種說辭少女敬謝不敏,所以連帶著對李萌也多了一絲疏離。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就要遲到了,我們快走吧。」拉起蕭凜的手,兩人一起向不遠處的班級跑去。
「真是的,不要拉我啊…………」
此刻有些喧鬧的走廊中又多了一個美妙音符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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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的時間就不必多說了,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老師在講台上認真的授課,一班的同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認真的做著筆記…………
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是硬是要說出異樣的話……大概就是太過于安靜了吧。真的,相對著旁邊幾個普通班,這個唯一一個的重點班的紀律好的出奇。沒一人經過窗口的執勤老師都忍不住點頭,像是對他們的肯定!
蕭凜低頭看著手中的書本,語文。
對于已經大學畢業,而且還是半職業的作者,高中這點程度的語文實在是不算什麼,更不要是還是已經學習掌握的知識了。說真的進過幾天的預習之後,就算現在就參加高考的話自己都有把握去的一個還算不錯的成績。
但是………這有用嗎?
就算是自己考上了也不定可以上,就算可以上大學也回不了自己本來的世界,一切的一切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產生了驚天巨變。在也沒有回到原點的機會了吧。
「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蕭凜,在這這首《蜀相》中杜甫想要表達的是一種怎樣的情懷?請你來回答一下。」蕭凜的語文老師身材有些高,但是卻顯不出一點魁梧。那身厚厚的脂肪使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大的皮球。
不過語文老師雖然很胖但是心底卻很好,平日里也很同學們打成一片,所以這些家伙都不討厭他,相反還有些喜歡。此刻他指著蕭凜,要她講解。
「詩人借贊頌諸葛亮的國人才智和豐功偉績,惋惜諸葛亮壯志未酬,來抒發自己功業未就的深沉感慨。」蕭凜雖然有些發呆,但是基本的注意力還是有的,進過開始的稍顯迷惘,她站起來之後也不顯緊張,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嗯,蕭凜同學說的很對,請坐吧,不過以後上課不要在走神了哦。」憨態可掬的語文老師模了模了肥肥下巴之後點頭贊許,然後又出言警示。
「恩」了一聲之後,蕭凜又坐了下來。
還未過兩分鐘,那個語文老師又注意了一下她…………不過,看她那略顯空洞的眼神就已經知道了,這丫頭八成又在走神了。嘆了口氣,那個胖胖的語文老師干脆也就不在管她了。
反正這個小丫頭的成績很好,只要不影響成績,不擾亂課程紀律就行了。
同班同學到不是很意外,因為蕭凜長得漂亮,而且很有一種憂郁氣質,這幾天同班的男孩子早已經注意多時,與處于攀比心理,就算是女孩也不是吧眼楮瞄向她,所有人對于她不時就走神的狀態習以為常。
同桌的李萌壞壞的笑了一下,隨後拿著圓珠筆在蕭凜的縴細的腰肢上輕輕地撓了一下…………「嗯~~~」正在發呆的蕭凜感受到腰間傳來的奇異感覺頓時一個機靈,嘴里也不住的發出一種羞人的聲音。要不是她反應快,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個聲音真的會讓全班痛听見的。
「不…不…不會吧!你怎麼這麼敏感?」雖然聲音很小也很短暫,但是作為始作俑者很同桌的李萌還是清晰的听到了。看著白皙俏臉已經通紅,眼中更是泛著羞憤的蕭凜,李萌的嘴角頓時抽搐了起來。
「哼。」很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蕭凜干脆趴在了自己的桌上,把臉深深的埋進自己的手臂。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她在意的不是李萌的惡作劇,而是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恐懼。剛才只是輕輕地撓了一下而已,怎麼就會產生這樣強烈的感覺?老天爺是不是在玩自己啊,這個笑話可是一點都不好笑啊!
這幾天下來蕭凜對于自己的身體還不是很了解,上廁所和洗澡的時候更是能快就快,從來不曾認真的觀察過這具很誘人的身體,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樣的敏感…………要不是李萌的這一下,自己可能要很久之後才會知道吧!
處于自己惡作劇的擔憂,不只是蕭凜,這節課就連李萌也是坐立不安,生怕被自己這位很安靜的同桌討厭。
??????
「鈴鈴鈴…………」
在李萌坐立不安的焦急等待中,下課的鈴聲終于響起。
「蕭凜蕭凜,你不要生氣啊,我不知道你的身體這麼敏感的,要不然的話我不會這樣捉弄你的,你一定要原諒我啊。」李萌拽著她的衣角,衣服可憐兮兮的樣子。
「算了,但是你要是在繼續說的話我真是要生氣了。」經過了半節課的冷靜,蕭凜白皙的臉頰又恢復如初。但是听見‘敏感’這個詞之後,她緊張的向四周望了一下,又有了紅起來的趨勢。
「好好,我不說就是了。」知道同桌沒有生自己的氣,李萌頓時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了不少。當然,臉上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早已丟到爪哇國去了。
「我出去玩了,我可不像你可以一直安靜著,這樣的話我會發瘋的。」
知道自己無罪釋放之後,李萌玩心又起,再也安靜不住了。
看著飛一般串出教室的李萌,蕭臨長嘆了口氣。這丫頭雖然不會惹人討厭,但是對著她,有時還真是挺傷神的!
在確定沒有注意自己之後,蕭臨把頭轉向身後,那是一個顯得有些壞壞的女孩。長長的秀發披肩,有著如同最頂級的墨色。一張微微泛著不讓人親近的美麗容顏,櫻桃小嘴之上是一個嬌俏的瓊鼻,一雙眼楮很大,但是卻有些無神的半眯著,那種不時流轉的冷芒使得所有想要接近的人退步。
這就是上次和數學老師頂撞的那個家伙了,叫做易月。在上個世界,或許因為陰陽相吸,人類心中渴望補完己身的本能吧,一直都是好孩子的蕭臨喜歡的就是那個女孩。
但是……一直在做著好孩子的他終究還是沒有鼓起勇氣表白,一起度過三年時光之後可能就連自己喜歡她,她都不知道吧。
易月本來低垂著,在把玩著手機。但是久經鍛煉的身體敏感的捕捉到了那道窺視的目光,她有些不解的看了過去,但是那雙眼楮的主人卻還在發呆。
「不好,她看見我了,怎麼辦???」滿腦子的問好,沒有這種經驗的蕭臨很是凌亂。
「有事嗎?」易月平靜問道,相對著她身上那種壞女孩的感覺,她的話語卻很是清冷,如寂寞深秋的一汪冷月高懸。
「沒…沒有。」急急忙忙的說了一句蕭臨趕緊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哦」淡淡的回了一句,易月有管自己玩手機,像是什麼好玩的東西在吸引著她全部的注意力。
這個家伙叫做蕭凜吧,這幾天注意自己的次數明顯多的有些異常,是怎麼回事呢?算了,像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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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凜還未從凌亂之中恢復,滿腦子是她的身影,隨後又被殘酷的現實生生打斷。‘想什麼呢,在上個世界她就不屬于你,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你還是一個與她一樣的女孩。’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也許自己終究還是擺月兌不了這種束縛…………